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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救人的时候,他确实看到底下有几处发光的。他潜进水里,又捡了一颗。老猫懒得踩水,靠着蓝田道:“抱住我。”蓝田听了这话,心里酥麻酥麻的,搂着老猫道:“你当我活体螺旋桨呢,抱着你我可浮不起来。”老猫在水里的身体滑溜溜的,蓝田上下其手摸了摸,“我们游出去吧,那欧巴桑看我们好久了。”老猫被揩油得心潮澎拜,看了泳池上的管理员一眼,不情愿地游到了出口。两人靠在浅水区的池壁上,看着两颗小小的荧光球,球上有Moomin犀牛图案,比一般的荧光球要精致一些。蓝田:“水底有没有字,一目了然,那个女孩是看到这些球,才潜进水底的吧。”老猫:“有人故意扔进去的?”蓝田想了想:“有可能。她最后一个下去,看样子挺害怕的,不知道是畏高,还是怕水太深。她泳技可能不太好,但被这些球吸引了,所以还是潜到水底。”两人握着球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的很,随手把球一扔,继续玩去了。他们从泳池爬上来时,冷不防被一股水喷得差点掉回泳池去。两人大怒,抬眼看,只见张扬和萧溪言开着一辆“喷水兽”,对着他们开炮。两人对望一眼,一起跳上喷水兽,把张扬和萧溪言揪了下来,霸占了战车。老猫哈哈大笑:“这玩意儿太厉害了。”随手一压,水流喷到三尺远。两人开着喷水大炮,碾压一切,得意非凡。老猫碰碰蓝田肩膀:“你看那边。”蓝田放下水枪,向左看去。是那群大学生。不知道他们在争辩什么,红发男好像很激动,跟领头男生吵了起来,刚才差点淹死都没哭的小俞,眼泪簌簌流下。这时,对面来了一辆大一倍的喷水兽。张扬站在上面,举着跟他大腿一般粗的水枪,喊道:“快快投降,下跪不杀。”老猫怒道:“宁死不屈。”两边交战,水流乱飞,老猫和蓝田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后,战况以老猫把张扬扑进水里,再次脱掉泳裤告终。☆、怪谈七点晚上,天空将黑未黑,蓝田一行人来到了鬼屋区。豪斯登堡有四个不同主题的鬼屋,都坐落在一条寂静的红砖路旁。因为天还没黑,仅有的几盏路灯显得暧昧昏暗,人在灯下一站,脸色幽蓝幽蓝的,死气沉沉。张扬一进来就缩着肩膀,畏惧道:“我还是不进去了吧。”英明也表情凄惨,咬着唇不说话。穆歌和培成却很兴奋,两人一个说要去□□病院,一个说要去看丧尸,争持不下。最后蓝田手一摆,众人停在了一个挂着红灯笼的门口。这是园里唯一的日式鬼屋:怪谈。门口有一个小屏幕,影像嘶嘶沙沙的模糊不清,依稀拍的是一个池子,池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屋里传出念经的声音,每过一阵,诵经的呢喃中会夹杂几声摩擦声。老猫天天听着蓝田的恐怖片,对这种音效已经免疫了,打着哈欠道:“我也不进去了。”蓝田抱着他肩膀道:“都进去,一起找能快点。一会儿谁下古井?”英明吓得差点晕倒在街上。里面是个传统日式的房子,前院种着松树和竹子,竹筒制成的“惊鹿”导着淅淅流动的溪水。大门洞开,里面只有一点烛光。房子的式台干净整齐,下面排着三双木屐,两大一小,显然有主人在家。木屐下面是一男一女两双球鞋,应该是游客脱下的。正当大家屏息静气地观察四周时,突然屋檐下的风铃一起响了起来。英明哇哇大叫,躲到了培成后面。穆歌拍了他一下,怨道:“被你吓死了,下次要叫的时候,咬着你的胳膊吧。你刚才那一下,能把里面的鬼都吓跑!”一行人走进玄关,按照规矩,脱了鞋子,整齐地排在了木屐旁边。萧溪言:“这里好安静啊,应该还有两个游客在里面,为什么一点声息都没有?”穆歌道:“就是,我都说玩丧尸了,追追躲躲多热闹,这里真是慎得慌啊。喂,老张,你说这里阴气那么重,会不会真有鬼?”张扬怒道:“别他妈吓我。你知道在鬼片里,谁死得最快?话最多那个。”众人一起看着他。张扬被看得心里发慌,道:“我……我不是话最多的……”蓝田转头看着前方,轻声道:“错了,死得最快的,是最怕死那个。”大厅有十榻榻米大小,除了面向玄关的通道,还有三扇纸门。其中两扇是打开的,但里面黑乎乎,什么都看不见。大厅中间有一个茶几,上面有两个人偶。人偶穿着传统服装,精致华美。英明好奇地瞟了一眼,惊道:“怎么……没有脸啊!”萧溪言在后面道:“这叫白板人偶,你看这对人偶穿的是传统婚服,应该是在婚礼上装饰用的。但如果这对夫妻死了,就会把人偶的脸削去。你知道为什么吗?”英明实在不想知道,但嘴巴不受控制地问了出来:“为什么?”萧溪言:“怕他们的魂魄附身在人偶上啊。”英明:“那……那就是说,这里的主人都……都死了。”老猫:“没有啊,他们不是在那个房间里吗?”众人吓了一跳,一起看着其中一扇纸门。他们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看到纸门内确实有两个人背对着他们坐着。穆歌要走过去,张扬赶紧拉住她,“妈子你找死啊。这套路你还猜不出来吗,一会儿你走过去,那两个'人'肯定转过来,然后一看,哇,没有脸!之后就追得你屁滚尿流。您别过去了,求你啦。”穆歌嫌弃地看着他,又走去另一扇门。刚走几步,蓝田就拉着她:“那里面也有人。”蓝田率先走了进去,在一盏微弱的烛光下,只见一人安静地坐着,对着一个日本刀架。蓝田:“萧公子,这个又有什么说法,接着编吧。”萧溪言笑了笑:“这个很明显,是切腹嘛。你看他手里拿的是短刃,大部分被布包着,只留下一部分刃尖将肚皮切开。”老猫蹲在那人旁边,仔细看了看,又推了一把。“人是假的,不过肠子很真啊,还湿湿的。”张扬怒道:“我cao,你能不随便乱摸吗,老大你也不管管他。”蓝田皱眉:“味道不太对啊,有血腥气。”培成接道:“而且还是很新鲜的那种。”张扬崩溃了,哭道:“新鲜个屁,你以为菜市场买猪rou呢。”萧溪言:“这个不是主要问题。切腹一般会找人介错,在切腹者最痛苦的时候,砍下他的脑袋。那个介错者在哪里?”此言一出,众人都安静了。在静默中,只听见时断时续的诵经声。英明突然颤声道:“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