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老猫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蓝田,道:“哥哥,你想干嘛?”蓝田摸了摸他的下巴,坏笑:“你这张脸,真能迷惑人,别看着我!”说着粗暴地把老猫的头按下去,又把昨天借他穿的T恤脱了下来。老猫身无寸缕,光溜溜地摊在了蓝田腿上。蓝田凑了上去,细细地察看他的身体。老猫瘦高个儿,没想到肌rou还挺结实,而且他身上有不少伤疤。蓝田仔细看了看,都是旧伤口。他像煎鱼那样,把老猫翻了过来,从脖子开始检查,一路向下……“你洗澡了?”老猫点点头。他已经知道蓝田要干什么了,轻笑道:“洗得干净吗?”蓝田瞪了他一眼,随手把他扔到书堆里,拿起他的裤子和内裤,由内到外看了一遍。没有可疑痕迹。昨晚不知怎么的,他们一局子的人,男女老少,谁都没想到要详细检查老猫。他的衣服虽然没了,但裤子上说不好会沾上血迹或毛发。现在老猫已经洗过澡,什么罪证都流到他家下水道里。唯一可能留下的痕迹,就是他的裤子,但看样子也没什么可疑的。蓝田有一种栽了跟斗的挫败感。他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命令老猫:“给你半小时,把房子收拾好。”老猫:“我要吃饭。”“没有!””我要衣服。”“没有!”于是,老猫只好光着屁股,把那些砖头厚的书一摞摞地放回书架。蓝田一边喝茶,一边抽着电子烟,看那白晃晃的身体站起蹲下弯腰跪爬,顿时气消了大半。老猫手脚倒是快,40多分钟后上千本书就归位了。地也扫了一遍。蓝田看着书架,惊呆了。他瞪着老猫,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很久,他想,一定是那样的,于是他对老猫说:“你把书拿出来的时候,是照着顺序放在地上的吗?”老猫瘫在沙发上,懒懒道:“我随便堆的。”蓝田:“不可能!那你怎么记得,我的书是怎么排列的?”蓝田书册很多,为了方便查找,他一直细心地分门别类。他分类的方式跟图书馆不一样,是根据自己的喜好程度和年份排列的。老猫把书准确地放回位置上,一本不差。蓝田心里警钟大作,他狐疑地看着老猫,道:“你再排一次。”说着,他把书柜的书又抽了出来,迅速铺满了一地。老猫:“……”他跪下哭道:“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就算睡马桶,也不敢躺你书上了。”蓝田居高临下命令:“给你半小时,弄完赏你饭吃。”老猫没法,只好又光着屁股搬书。半小时后,书整齐地竖立在书架里,没有一本是串门的、插队的、迷路的……蓝田冷冷道:“你怎么做到的?”老猫:“我记得。”蓝田暴走:“你他妈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会记得我的荣格在哪一排?”老猫沉默了,他晶亮剔透的眼珠子看着蓝田,过了一会儿,才转一转。老猫突然活过来似地笑着:“我记性好,真的。”蓝田想了想,拿出了前女友留在他家的拼图。他给老猫看了一眼,哗啦一下,把拼图倒在地上,碎片撒了一地。“拼回去。”老猫无奈,趴在地上作业起来。十分钟后,5000片拼图完美地结合成蒙克的。蓝田点点头,又拿出了另一幅拼图。这拼图是空白的,上面什么色彩线条都没有,乍看还以为是一张白纸。唯一能让它看起来像一幅拼图的,是中间缺了两片,勾勒出了拼图的轮廓。老猫抓狂:“这是什么鬼?我们能先吃饭吗?”蓝田冷冷地把拼图撒到地上,命令:“拼回去。”老猫叹口气,又趴了下来。这拼图不止是空白,更丧心病狂的是,它两面都是空白!没有图案作为线索也就罢了,问题是连正反面都分不清楚,简直是精神s.m.的神器。当初蓝田有耐心跟女友玩这个,也是因为她趴着拼图时,那下巴到锁骨的线条非常好看。这拼图拼了一年,他们就好了一年。谁知剩下两片,即将大功告成之际,女友却突然翻脸,跟他掰了。蓝田自然可以用一千条心理学理论去解释他的恋爱悲剧,但最后他只是想,或许是因为他趴在那里一年了,连一块拼图也拼不上吧。再看看老猫——蓝田差点要报警!就在他怀念着前女友的几分钟内,老猫已经把这变态拼图撮合得严丝密缝,只留下那两片空洞,像一张缺了牙的嘴。蓝田看看拼图,再看看跟拼图一样雪白的老猫,心想:他妈的,捡到一个怪物了!蓝田带着老猫回到警局里时,已经下午三点多。重案特别行动署有两个办公室,一个在7层的新楼,气派的大厅装着玻璃旋转门,门前立着12根旗杆儿。与其相对的,是一栋两层老洋房,小院子里的香樟树枝繁叶茂,藤蔓缠绕在铁闸门上,几乎掩埋了整个门口。这老房子,就是464侦查组的大本营。太阳西斜,侦查组也开始热闹了起来。萧溪言听了蓝田的描述,道:“老猫失忆,可能是应激性精神障碍,他在现场受到了不能承受的巨大刺激,大脑出于保护作用,而隐蔽了部分的记忆。不过他其他行为看上去挺正常,而且应激性不应该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蓝田沉吟半响,道:“还有一种可能:自我催眠。一个人不但意识清醒,而且意志力特别强大,就有可能说服自己的大脑,抹去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他不是在说谎,而是真的忘记了,所以测谎机对他没有作用。”两人一起看向疑似“意志力特别强大”的老猫,只见他眯着眼,张着嘴巴,急不可待地等穆歌把牛rou干投喂到嘴里。萧溪言:“……”蓝田怒吼:“你吃了两碗拉面五个烧饼两个甜筒了,还吃?!”张扬凉凉道:“我看我们都别瞎猜了,这小子可能不是地球人,身体构造跟我们不一样。否则怎么可能又失忆,又有超人记忆呢,他的人生分明就是个bug嘛?”萧溪言突然道:“你说超人记忆,我倒想起一种脑部的残疾。超忆症,你们听说过吗?”☆、热带鱼超忆症?西斜的太阳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办公室里暖烘烘的。老猫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让阳光从头到脚把自己裹在里面。那模样,还真像一只猫。每个人都把眼光停留在老猫的身上,细细咂巴着“超忆症”这个词儿。萧溪言道:“博尔赫斯有一部,叫,里面的人物能记得每一座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