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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名府的人,他也没那个闲工夫。还不如等着包拯过来,然后反手告上一状,回头包拯回去和皇上一说,这里玩忽职守收受贿赂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下马去。想到这里,展昭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吧,别在这里待着了。”仵作也听出来,展昭这是放他一马的意思,他连忙点头,也不敢讨价还价了,拿着放在棺材旁边用来解剖的东西就跑。连个招呼都没有和还在客厅里面吃饭的人打。“这里的人怎么会这样呢……”展昭叹了口气。江醉墨说:“贪婪本来就是人的本性,得到了一就想要二,得到了二就想要三四五六七,只不过有人能够克制自己天生贪婪的欲望,但是有人并不会。而且这种本性就像是瘟疫,一旦周围的人有一个展现出这种本性,那么其他的人很快也会被带着一起……展大人,这是人类根本的劣根性,能够视金钱如粪土视吃苦如享福的人能有多少呢?”展昭:“……你说得对。”白玉堂看着江醉墨的表情非常好奇:“你这个小姑娘看的还挺透彻的啊。”江醉墨腼腆的笑了一下:“还好还好,我也只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毕竟小初高这几年的历史课不是白学的,哦,还有政治课,说起来这样的话当然就头头是道了。白玉堂笑了:“还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话是挺会说的。”江醉墨:“……”其实这句话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说的。白玉堂道:“既然如此,你有没有什么站在前人肩膀上想出来的好办法,帮我们找找凶手?”其实这话白玉堂也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指望江醉墨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没见到展昭和他也是一筹莫展吗?这个赵德福真的是太贪婪了,只要是这个村里面在交税的人,恐怕就没有不想杀他的。而他死的那天又是交税的日子,来来往往的村民,几乎都往他家晃过一圈,连排除嫌疑人都排除不了几个的。家家有机会,各个都能杀,到底谁动手,怕还是要等包拯过来才能查的出。白玉堂这么问是问了,但是压根也没指望江醉墨能说上什么。结果江醉墨想了想,还真让她想起一个之前看的纪录片来。她对洗冤录没兴趣,但是看纪录片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洗冤录里面有过一个类似的案件,当时宋慈是用一种昆虫破的案。虽然说那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江醉墨没有印象了,但是具体是怎么样破案的她记得还挺清楚。“展大人,白五爷,刚才那个仵作是不是说,赵德福致死的凶器是一柄锄头?”江醉墨问。展昭点点头:“正因此,所以才难办。”锄头可是农家必备的工具之一,家家户户都有,而且凶手杀了人之后肯定已经将凶器请洗干净了,按照血迹也找不到人。白玉堂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看看谁的锄头比较干净就是谁?我跟你说,现在可是农闲时节,大家都已经忙完了地里的农活了,一些爱干净的人家也会把自己的锄头清洗一下,按照这个法子找,也很难找到人。”说这个话的时候,白玉堂还有点洋洋自得。毕竟现在士农工商口号喊的响,但其实农民是最底层的那种,有钱有势有权,三者但凡有一个都懒得去种地,对农民的各种活动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他知道,说明他多么博学!比这只臭猫都要强!白玉堂的耗子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江醉墨一脸恍然大悟:“哦,你说的对!”白玉堂更得意了。江醉墨道:“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白玉堂:“……”他沉默了一下,老大不乐意的说:“那你是什么意思?”江醉墨说:“展大人和白五爷应该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物,杀过人吧?”白玉堂挑挑眉:“怎么,你想让五爷帮你杀个人?如果是刚才那家人那样的,五爷倒是可以考虑出手。”江醉墨:“……”她沉默了,白玉堂到底是一个怎样危险的人物啊,居然随口就是出手杀人了。而且杀人居然还不要钱,白玉堂居然比杀手组织的杀手都要便宜吗?不对,好像有什么跑偏了……展昭不赞成的呵斥了一声:“白兄!”白玉堂耸了耸肩,倒也没再说什么。展昭又看向江醉墨:“你问这个做什么?”江醉墨道:“两位杀完人之后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有段时间苍蝇会特别多?”展昭:“……”白玉堂:“……”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显然都想起了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白玉堂。展昭还好,他没什么洁癖,想起来这个场景多半就是恶心。但是白玉堂就是一个有洁癖的可怜人了,想起来每次杀完人之后身边绕梁三日不绝的苍蝇,他就觉得恶心的不行……“你怎么知道?”江醉墨笑了,道:“两位可能不知道,苍蝇是一种对血腥气十分敏感的昆虫,所以一旦附近有血腥气,苍蝇总会闻着味道过来。”她其实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只要知道苍蝇逐血就行了。展昭恍然:“啊,对,是这样,公孙先生曾经也和我说过这个事情。”公孙策作为一个全职师爷,开封府内涉及到的所有事情他都抓着,而且所有事情都做的相当牛逼。验尸也是公孙策的拿手好戏,苍蝇逐血的特性,公孙策自然也是知道的,展昭作为开封府的一块砖,没少跟着公孙策验尸,当然也知道。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把自己杀人或者伤人之后一段时间屋子里的苍蝇特别多这件事和逐血的事情联系起来。“……你的意思是……”展昭和白玉堂没有一个是蠢笨的,都是非常会举一反三的人物。江醉墨话说到这里,他们两人就懂了。“你的意思是,把所有的锄头都收起来,然后看看苍蝇会在哪一个上面飞,谁家的锄头就是凶器,那么凶手自然也可以跟着锁定了?”白玉堂迅速的说。展昭还补充了一下:“这人可能已经将锄头收起来了,不过最近农忙已过,并不需要下田,加上时间还短,所以他们锄头上的血迹未必会洗干净。”江醉墨:“……”看来宋慈的方法也不是那么高明,你看她只说了这么一点点消息,展昭和白玉堂就已经想到了接下来要如何做了。显得她这个从后世开挂的人很蠢一样。_(:зゝ∠)_太惨了。江醉墨有点蔫儿的说:“两位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