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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暗暗苦笑。其实想想也是,他跟佐伊认识这麽久了,一直很清楚佐伊是什麽样的人。虽然佐伊的个子长得这麽大,心思却很单纯得像个小孩子,站在心仪的姑娘面前就讲不出话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个子实在太大了,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够骇人的,一般的姑娘家哪儿敢跟他来往。所以到现在为止,他的恋爱经验还基本为零。向他讨教爱情问题,纯属是病急乱投医了。可是如果不跟他说,还能跟谁去说呢?莱昂思忖着说:「这麽说吧,我现在喜欢一个人,但是他不喜欢我,或者说他是还没发现自己喜欢我,你说有没有什麽方法能让他开窍?」「我不知道。」佐伊还是这句回答,沈默了几秒,脸上透露出几丝疑惑,「他?你喜欢的那个是他?」莱昂坦率地点点头:「对,是他。」是他,不是她,也就是说──莱昂喜欢的是个男人?佐伊着实惊讶极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莱昂明明一直是跟姑娘们相好的,怎麽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男人?满脑子的疑云笼罩中,又听见莱昂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龙澜,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龙澜?」佐伊再次吃了一惊。居然还是他认识的人!说到龙澜,佐伊接触得非常少,不大了解,所有的印象加在一起就只有几个字──冷漠,神秘,厉害。莱昂怎麽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虽然长得确实是出奇漂亮。哎,八成是迷上了人家那张脸吧?佐伊这麽琢磨着,没辙地叹了口气,说:「你想叫我帮什麽忙?」「帮我演演戏。」莱昂的神情深邃起来,「有时候人自己不知道开窍,来第三个人刺激一下就好了。」说着伸手按住佐伊的肩膀,轻拍几下,「好兄弟,这次就辛苦你了。」☆、(18鲜币)游龙魅影27其实龙澜也曾经想过,不再去找莱昂,避不见面,也就不会被莱昂缠着了。即使如此,莱昂的事还是一直不停在他脑子里打转。尤其是到了夜晚,他的身体里就仿佛伸出了无数看不见的触手,每一根都叫嚣着要朝莱昂延伸而去。就好像是中了什麽魔咒,每到夜晚,莱昂对於他的魔力就变得异常强大起来。他不理解,他不明白,但他不得不接受。他活了这麽多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欲望。而现在,仿佛是这麽多年沈寂的所有欲望全都爆发出来,被莱昂一个人统统吸收了过去。也许总有一天这股欲望会逐渐平息,但肯定不是现在。入夜後,龙澜再一次来到了莱昂的船上。他推门进入房间,刚走进去,脚步就忽然停顿。此刻在房间里,摆放着一只盛满温水的木桶,莱昂坐在桶里,两只手交迭着放在木桶边缘,把下巴搁在胳膊上。由於淡水宝贵,通常他都是用湿布巾来擦身体,不过今天他显然奢侈了一把,直接用水洗。而在他身後,佐伊站在桶外,正在用布巾给他擦背。看见龙澜来到,莱昂一点也不显得意外,非常自然地微笑着打招呼:「你来了,先坐吧、」龙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如泼墨的眼珠里映着那张笑脸,看得再久,都只能看见他的从容自若。片刻後,龙澜重新迈脚,走到桌边,真的坐了下去。很快莱昂的澡就洗好了,站起来走出木桶,全裸的身体站在那里,湿淋淋的水珠不断从头上和皮肤上滚落。佐伊换了一条干布巾给莱昂擦拭头发,完了之後又给莱昂擦拭身体,从肩膀往下一直擦到小腿,从弯着腰一直到蹲在莱昂脚边。其实这不是莱昂的要求,佐伊也并没有多想任何,反正小的时候他就经常替莱昂服务──当然不是特指洗澡,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谁让他从小就是个能者多劳的大家夥?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不觉得有什麽别扭的。倒是莱昂自己有点不习惯,但是现在又不好多说什麽,只能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到水擦干了,他先穿上一条裤子,然後坐到床上。佐伊跟着他坐在床沿,从床头柜上拿起药膏,用手指蘸了一块,在他脸上慢慢地涂抹起来。那是给他脸上伤口所用的药。佐伊一边涂抹着,一边朝他不断凑近,在极近的距离上发出压得极低的声音:「怎麽办?他好像没什麽反应。」这个他,自然是指龙澜。其实莱昂一直刻意不去看龙澜,也无法知道龙澜有没有什麽反应,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是一声不吭,也没气得掉头就走,的确是相当淡定──至少表面上是的。其实莱昂也是心血来潮,把佐伊拉来帮忙,具体要怎麽做并没商量太多。他是觉得演戏也得讲究顺其自然,太刻意的话反倒没有戏剧效果了。他的脑筋急速转动,忽然提高了音量:「什麽?那你不早说。走吧,带我过去,大不了今晚我就陪着你了,放心,肯定会帮你把问题解决为止。」他这突如其来的演出让佐伊不免愣了一下,还好反应得也算快,点点头回道:「哦,呵呵,那就麻烦你了。」两人都从床上站起来,莱昂顺手拿了一件上衣披在身上,然後和佐伊一道往门口走去。即将路过桌边的时候,莱昂说:「我今晚大概不回来了,要不你也先回你自己船上去吧。」说完,从龙澜身边走了过去,一直到走出了大门外,莱昂猛然龇牙咧嘴地倒抽了一口气。该死的!那家夥竟然还是一声不吭,拉也不拉住他一下,就这样随随便便让他走了?真糟糕,难道失策了吗……结果,莱昂真的就跟着佐伊去了房间,总不能突然复返,而且他也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麽做。他左想一个方案,右想一个计策,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到最後,反倒被从没有恋爱经验的佐伊一句话点醒。佐伊说:「其实做那麽多也不见得有太大意义,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你跟我出来这麽一小会儿就够他胡思乱想的了。」莱昂一听,可不是嘛!他可真是所谓的当局者迷,竟然连这麽简单的道理都没想通。有时往往就是这样,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比起亲眼看到的东西更可怕。正因为看不到,所以才更有无限的可能。都已经无限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莱昂当即决定放弃其他所有主张。在另一种意义上,这也算是顺其自然了吧。又想了想,要是他在外面耽搁太久,搞不好真的会把人给气跑,那就适得其反了,所以还是尽快回去了房间。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