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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未见过沈容和这般眼阿苏的模样,加上今日吓得不轻,一听到沈容和的话就忙不迭的跪下:“公子,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透过管家的话沈容和方知,今日绿芜去的茶楼正是董府名下的产业。“公子,夫人醒来了!”管家欣喜的探头看一眼屋内。高云挑眉看着正对她怒目以视的眉儿,晒然笑道:“唉~这老天还真是不长眼,小人作恶偏生也不收了去……”话未说完,她的身前忽然多了道暗影,抬头望去,是个面容俊逸的年轻公子,对她痞痞的一笑:“年纪轻轻心肠却这般不好,看来你那当左相的哥哥真是没好好管教管教你。”魏商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那语气听在高云耳中却有些冷冽。警惕的等着眼前的陌生人,高云满脸不悦:“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如此放肆。”“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倒是认识你。”笑眯眯的凑近她,魏商小的有些无赖:“三小姐,没人教过你,请教别人的名字前应当用敬语吗!”那张脸突然凑近,高云慌忙退后两步,怒吼道:“你大胆!”魏商靠的更近,语气轻薄::“你怎么知道我叫大胆,我告诉你,我外号就叫魏大胆。”“你、你这无赖!”“彼此彼此,你这男人婆。”“你竟敢这样叫我,你——”……无暇顾及魏商和高云两人,沈容和忙进房间去看绿芜的情况。好在发现的及时,绿芜只是虚弱了些,倒也我性命之忧。不过,想到绿芜竟会被下毒,还是在这朗朗白日里,沈容和的手指微微蜷缩成拳。这人胆子倒是不小,既然他要欺上门,他为何不回敬一番!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沈容和沉声道:“让他们尽快查出来到底是谁,向来是闲置的太久,让别人以为我沈府的人都这般好欺负了!”“我知道了。”管家匆匆退下。好不容易将那位爱惹是生非的董府三小姐高云送走,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总算被魏商气走了。临走时一张俏脸气的涨的通红,眼神狠戾喊不得在他身上刮出几个洞,狠狠留下一句“无赖,你给我等着!”就拂袖而去。“你与那三小姐倒是挺对性子的。”沈容和静静看着两个人吵完架,高云不欢而散离去,突然吐出这么一句。魏商梦的瑟缩了下脖子,一脸惊悚的盯着他:“沈容和,你在说什么笑话。”“我说说而已。”沈容和摊摊双手,无视他就要往屋里走。“公子公子,世子来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眉儿突然扔过来一句。沈容和脚步突然顿住,片头看向他,还来不及出生就被魏商挡在身后,语气颇为不爽的问:“你说谁来了?”眉儿冲他皱皱鼻子,撇嘴道:“世子啊!”随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沈容和会后看去,之间一道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近,不是龙祁钰是谁。第四十四章醉吻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王府里九曲长廊迂回转折,白玉栏杆晶莹奢美,青砖铺就的地板上清晰得能映照出上面行人的身影,每隔十余步便可看见一盏灯笼,在夜里散发着朦胧的光。沈容和缓步跟在龙祁钰身后,龙祁钰今日兴冲冲到沈府找他,说是有惊喜要送给他,可问他到底是什么他又不肯说,非要等到天黑后带他来王府。想起他出来时魏商一张俊脸皱成一团,阴阳怪气地对着龙祁钰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非要跑去安豫王府才能说?”沈容和一阵无言。魏商这小子,看来真是相当不待见龙祁钰,一提到他都能冷嘲热讽说上好一阵子。眼角的余光瞥见龙祁钰微蹙的眉头,沈容和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冲眉儿使了个眼色,眉儿心领神会,立即蹭到魏商背后,上前一脚踢中魏商的小腿——“好痛!”吃痛地抱住膝盖,魏商正欲发作,却对上沈容和含笑的眸:“魏大人,怎么了?”“……”与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堵在喉咙口,魏商嘁了声,不慢地扭过头,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就知道,你就是偏心!”沈容和权当作没有听见。漫步走过长廊,龙祁钰最后在一处台阶前停住了脚步。沈容和抬起头打量,借着不远处的朦胧灯火,隐约可见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安豫王府的后苑水榭,下面就是荷花池。“来这里做什么?”扫视一眼四周,沈容和忍不住问道。龙祁钰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候片刻,沈容和虽好奇,倒也没有再急着追问。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火折子和一盏灯笼,只听“嗤啦”一声轻响,龙祁钰手里的灯笼亮了起来,他含笑将灯笼递给沈容和,便转身继续往前走。灯笼外面用红色纱布笼罩住,在夜色中晕出淡淡的绯色光芒,沈容和低头看着灯笼,再看看正往水榭深处走出的龙祁钰,不明所以。下一瞬,沈容和就愣在原地。随着龙祁钰走进去,沈容和这才发现原来水榭两边挂满了灯笼,被他俯身一盏一盏点亮了。提着灯笼的手不由得一紧,沈容和怔愣着看着龙祁钰越走越远。在他身后,一盏盏红灯笼仿佛粲然绽放的妖冶红莲,次第开放,朦胧的绯色光晕衬得那正在俯身点灯笼的人,也越发显得有些不真实了。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待到龙祁钰回来,整个水榭里已被一片淡淡的绯色光芒笼罩其间,看到提着灯笼依旧站在原地的沈容和,他勾了勾唇,赫然笑道:“以前我曾在皇宫里点过一次灯笼,可惜……”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沈容和心中一沉。可惜,那时他亲手将他推到了琅华郡主的身边,空留给他一池妖冶的红莲作伴。也许是注意到沈容和暗淡的眸光,龙祁钰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低声道:“不过,今日总算有机会再让你看到了。”攥着灯笼的手紧了紧,沈容和慢慢抬起头,目光在后面数不清的灯笼上迅速掠过,视线最后定格在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龙祁钰脸上,他问:“世子,你可曾怨过我?”龙祁钰一怔,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说不怨是不可能的,最初在边关的一年,他恨不得将那个在他心底停留,却又总是让他不得安宁的沈容和咔嚓一刀给砍了,这样方能一解他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