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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这猫儿不好,改日哥哥给你寻个更漂亮的!”黛玉皱眉,“哪儿不好?”“你看,它这耳朵扣起来的,说不定是个怪胎。还有你看这毛色也不纯,白里带黑的,多难看,哥哥另给你找个纯白的,雪团子一样多好!”黛玉看着林砚,越发觉得今天的哥哥好生奇怪,小脑袋转了半天,试着开口:“大哥可是觉得这是皇家的东西不宜拿?尤其还是陛下给十七殿下的,乃是御赐之物。我本也觉得不好。可皇后娘娘在一边说无妨,母亲也点了头。我心里着实喜欢,便留下了。”母亲也点了头……林砚一口气堵在胸膛,朝林如海看去,神色中充满了埋怨。要不要这样!合着你们就当默认了是吗?你们就算不动作,也别这样拖后腿啊!那气得火冒三丈还得在黛玉面前忍着,无可奈何的表情,林如海偏过头去,忍不住发笑。林礞贴着林砚,攀着他的手,睁着两只大眼睛说:“大哥,jiejie就喜欢这样的,不要什么纯白的雪团子,我要啊!我想要呢!我喜欢!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弄来?”林砚将他的手掰开,“你又不是姑娘家,养什么猫!”林礞气不过,跺脚,“谁说只姑娘家能养,男儿家就不能养?十七殿下就养,还和jiejie的滚滚是一对呢!”这话宛如在林砚心头扎了一刀,将滚滚丢给黛玉,直接拎着林礞的衣领子去了书房,“不是说玉儿已经在教你认字了吗?来,让我瞧瞧你都认识几个了!”林礞嗷嗷惨叫,喊了jiejie又喊爹。可黛玉虽有担心却只是皱眉,一句话也没说。林如海更绝,依旧坐着吃他的酒,看都没看一眼。书房里。林礞拿着本一抽一抽地,不停拿手背抹眼泪,嘴巴撅得老高。“大哥,我才三岁!父亲说我许多字认不得,学不来都是正常的,不必急!”“玉儿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认得四五百个字了。”“父亲说那是jiejie天资聪颖,慧智超群,世间少有,我不用同她比。”林砚一嗤,差点翻白眼,简直无法相信这是对子嗣教育素来严厉的林如海会说出来的话。不过黛玉确实是天资高,灵气逼人,这点毋庸置疑。以致于林砚每回都想,会否真是因着仙子下凡的缘故。他看着林礞,将这些心思压下,冷哼:“我三岁的时候也已认得几百个字了!”“父亲说你那是妖孽,我也不用同你比!”林砚目瞪口呆!丫的,有没有搞错!合着黛玉就是天资聪颖,慧智超群。到他这,就成妖孽了?林砚但要反驳,便见林礞两眼一亮,一声“父亲”出口,人已从书桌前滑了下来,跑出去。林砚转身就看见林如海站在门外,顺手将林礞抱起。林礞很会抓机会,拽着林如海告状,“父亲,大哥欺负我!”林砚瞪了他一眼,林礞立马又道:“父亲你看,他还凶我!当着你的面,他都凶我!”林如海忍俊不禁,将他放下来,拍了拍他的头,“找你母亲去!”林礞如获大赦,生怕林砚插一杠子不许他走,脚下彷如踩了个风火轮,一溜烟跑了。林砚看着拆台的林如海十分郁闷,“爹,什么妖孽不妖孽的,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子的吗?”虽然他能那么早慧,想来也是占了重生的便宜,即便那会儿记忆未复,可有些优势恐还是保留了下来的。所以才比一般孩子记忆力要好,学得也更快。确实有妖孽的嫌疑。可古往今来,五岁赋诗,七岁出口成章的都有,君不见骆宾王元好问吗?他这点算什么!林如海最初自然也只以为他天资聪颖的。恐怕是这两三年察觉他诸多不对劲才渐渐回过神来。可林如海既然放下了,从不追问根底,更想方设法为他遮掩,可见并没真觉得他是妖孽。但即便是调侃,也不能这么说吧,还是对着林礞说!在这个时代,长兄为父!有这么一个老拆台还爱调侃他甚至拿他说笑的父亲,让他怎么去管下头的弟弟?他长兄的威仪何在!林砚死死看着林如海,活似非得让他给个交代,不然决不罢休的架势。林如海视若无睹,压根没接这个茬,开口道:“去换身衣服,随我出门一趟!”这话完全打乱了林砚已经设想好的质问的思绪,他愣了片刻,“去哪儿?”“见一个人?”“什么人?”林如海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林砚一头雾水。林如海再瞪一眼,“还怵在这干嘛!”“啊?”所以,这到底是闹哪样啊!林如海面色一沉,“你爱去不去!”拂袖起身就走!林砚突然灵光一闪,忙跳起来,“我去!我去!”三下五除二,换了衣服赶紧跟上。怎么能不去呢!林如海这表现妥妥的是有事啊!而且如果林砚猜的没错,还是大事!只怕是和叶鹤有关!他今日才刚问了叶鹤,被林如海一句“沉不住气”骂了回来。林如海事后也没解释,本就反常。看来,必然是派去江南的人有消息了!之所以没直说,怕是顾虑着白芷已经回院,怕她听了去吧?林砚往自己脑门上一拍,总他妈关键时候犯蠢!该!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林家食物链底端的林哥哥,我表示,为他默哀一秒。嗯,就一秒,不能再多了。PS:请不要纠结这时候有没有折耳猫。看个热闹就好。纯是因为我觉得折耳很萌很萌很萌……第100章身世暴露一品茶楼。林砚与林如海坐在临窗的二楼厢房,架起窗台支架便可见街上行人来往如梭,川流不息。茶楼的对面是一家绸缎庄,客人进进出出,显然生意不错。林如海怔怔看着,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林砚这回也相当识趣的没有问,撑着下巴玩酒杯。他不知道他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可以肯定必然和绸缎庄有关,不,应该说是和绸缎庄进出的客人有关。片刻后。敲门声响起。“进来!”林如海话音落。林槐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推门而入。林砚歪头仔细打量,那妇人虽已迟暮,也依旧可见几分妩媚身姿,想来少时自也是艳冠一方的人物。林如海放下酒杯,“可看清楚了?”妇人言道:“看清楚了。虽已有十几年不见,可当年我与她是先后入的花馆,彼时都不过五六岁,一起被mama培养长大,少时更曾一床被褥抵足而眠,再不会认错。是秋娘,就是她。”林砚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林如海是找到了当年秦淮花馆的人,今日恐是一早便商议好,让叶家的探子故意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