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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了起来。“既然你不肯主动放我走,那便休怪我出手伤人!”令狐容目光扫过两人的动作,冷哼一声。她洁白的手指在琵琶上轻轻拨了两下,顿时一阵不可察的空气波纹震动辐射状向四周散开。身材瘦小的男子右手抽刀而出,刀身狭长,刀光闪闪不带一丝血迹,却透着庞杂冷峻又血腥的气息。葬命此刀下的人一定不少。对气味极为敏感的令狐容捕捉到了刀上汹涌的血腥气息后得出判断,神色更为凝重,丝毫不敢大意。令狐容拨动琴弦的手指更为短促,一阵阵如连珠一般的乐声不绝于耳,不再像之前弹奏的那样有舒缓的前奏,直接进入中调,声声透着激昂铁血,透着凛然杀意!中年男子右腿发力,一个箭步掠向前方的令狐容。一刀既出,直直劈向令狐容命门方向。此刀开门见山,一往无前!令狐容左右脚各退一步,右手手指三弦齐拨,发出峥嵘之声!琵琶发出的声音竟似有实体一般,化作三道青玉色的光芒,顺着三道弧线的轨迹挡于刀前,将刀势挡去大半。中年男子一刀不成,化砍为劈,借着刀势从令狐容侧面擦过,转身向令狐容腰间一扫!这一扫速度极快,几乎在刹那之间,仿佛上一刀竖劈只是虚招。这一扫的刹那,八个虚影同时闪烁而出,从其余八个方向同时向令狐容腰间攻来。令狐容亦是极快侧身将手臂一扬,琵琶随手臂同时而起,双手六指齐齐抚上琴弦快速拨动起来。一道又一道的青玉色光芒自令狐容指尖汇集而出,聚集在令狐容身前形成一个半弧形的屏障,又一次拦住中年男子的九道刀印。只是这一次,刀离令狐容的距离更近。令狐容面色不变,气息丝毫不乱,中年男子两招不成,暂时退回五步之外。琵琶声也停下,二人对峙。中年男子缓缓拔出左手的刀,这让令狐容的表情更加凝重。擅长用双刀做武器的人,双刀并用时,实力最强。对于刀兵之阵尤为如此,双刀阵组合而成的复合阵法,杀伤力较之单独的刀兵阵更为显著。左右双侧两把刀,总有一把更为擅长。如今在她逼迫之下中年男子使出左手,说明这个男子更擅长的是左手刀。她暗自估计了一下自己的体力,虽然她能打败这个中年男子,但也只能胜得勉强,而对方还有南宫秋水与始终未曾出手的白发老者。她吸了一口气,微微沉下气息。手指在琵琶上拨动的音调较刚才更低沉,却更粗犷。正是她最擅长的九杀曲!若是慢慢过招,敌多我寡,体力耗尽之时自己也就战败。令狐容索性使出自己最强一招,说不定还能搏出一丝希望。九杀曲,如山路一般,九曲十八弯。低回婉转之处,杀机最浓!中年男子持刀的手虽纹丝不动,气息却不再均匀。而当另外的白发老者打开书卷时,整个玄武长街瞬间安静下来,一股沉静汹涌的气氛笼罩整个街道,隐隐盖住了中年男子两把刀上那股血腥气,又似乎融入了那股刀意,将其引导得更为迅速,踪迹诡谲。这是...以书入阵?比起中年男子幻化实相的刀兵之阵,虽然白发老者并未有大动作,此阵更为可怕。......一书入阵,在若干年前,哪怕南宫秋水的泼墨丹青与画龙点睛并用之时,方勉强不败。这位白发老者的实力,实则远在南宫秋水之上。......“阁下莫非是赫连齐?”令狐容瞳孔一缩,讶然出声。原本看到老者手里的竹简时,她便隐隐猜到与赫连家有关系。令狐容以为这种熟悉的气息只是当年七大帝师之一的赫连齐的传人,却不想来的竟是赫连齐本人。心灰意冷的令狐容放下琵琶道:“不打了,打不过。”瘦弱的中年男子以及须发皆白的赫连齐也收了手。原本令狐容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以为除了南宫秋水,当年一战晋朝七位帝师仅存的另外两位不会再出山。晋帝对外放出的消息也是如此,皆道除南宫秋水继续任职宫中,其余人均已归隐。至于何时归隐归隐何处皆语焉不详,甚至前些年隐隐有人猜测剩余六人皆已死去。现在看来虽然另外四人已死无疑,赫连家与赵家却依然在暗处扶持晋帝。既然眼下这位精神矍铄老者是赫连齐,那么剩下这位,必是赵家的传人。为了拦截自己,望京出现了一位帝师,和一位帝师传人。第六十八章起于微末不愧是南宫秋水。她的九天幻阵纳了晋朝七八分的气运,自然不会轻易被放走。以她如今的自身力量,暂时无法与目前三人抗衡。但是她并不想动消耗九天幻境中的气运来助自己离开,这样一来她费尽心机收集的气运便毫无意义。她将琵琶收起彻底息战,冲着配双刀的中年男子问道:“既然如此,阁下便是赵家传人了?”配双刀的中年男子重新纳刀入鞘后点头道:“在下赵树人,先祖赵道蕴第九世传人。”果然如此。令狐容点了点头,放弃抵抗走到南宫秋水面前。“我败了,要杀要剐任你处置。”她料定南宫秋水不会轻易杀她,她也不是轻易放弃希望的人。大不了被抓回去,再慢慢想办法。果然南宫秋水斜扫她一眼,紫毫毛笔一挥,空中遥遥一点,白雾变换间,令狐容被送到了熟悉的晋王宫宫苑,直接摔倒在寝殿的地上。翠青色宫装侍女小青见到凭空出现从天而降的令狐容,吃了一惊,随即连忙过去将她扶起。令狐容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南宫秋水,居然将我的经脉封了。”一边骂着一边由小青扶着,僵硬着四肢,十分艰难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