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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她是会去拼命的!红玉气得喉中发苦,拍案而起,手指春萼。“你给我停!你如此做派给谁看?谁说要打你罚你了?你想栽赃挑拨谁?你如此……”“姐。”程紫玉一把抓住了红玉打颤的手。她当然也看懂了。“为了个奴才,有什么好气的?她要磕头便让她磕。与咱们何干?这一园子的奴才都能作证,是她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口口声声来拜见咱们的!她要拜见,要磕头,轻了重了都是她的心意。咱们何必喊停?她要表达她对主母和主子的一片赤诚,咱们受着便是!你拦着倒似你善妒小气,不愿接受一般了。那传出去多难听。还不如成全了春萼的心意,也成就了咱们的名声。一举两得!春萼,你果然是忠仆。jiejie与我都会记在心上。一会儿就给你看赏。”程紫玉温热的手一下驱走了程红玉心头的冷意。红玉由着她的拉扯,坐回了位子,冰冷的手心也多了一杯茶。程紫玉只是轻飘飘瞥了春萼一眼,随后在红玉耳边到:“以后您也别为个奴才发怒了。整个何府你才是女主人。上上下下都是你的人。你纵是指鹿为马,颠倒是非又如何?阖府皆是人证,该担惊受怕和恼羞成怒的是她,不是咱们!”程紫玉虽是耳语,可声音却不轻。一字不落,全都进了春萼耳中。这是什么话?堂堂郡主,竟然这般撺掇亲姐混淆黑白?春萼的磕头早就停下来了。她倒是没想到,有口皆碑的民间郡主竟然是个不要脸的卑鄙小人。还磕什么?再磕下去,死了也活该!程紫玉笑面春萼。“你这奴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本是心善,想着你名字寓意不好才给你寻了个由头改名。可你这般爱钻牛角尖,我便不做那恶人了。你喜欢那名字,便由着你了。蠢儿。你要知道,我二表哥书读的少,什么都一直半解。春萼二字纵然代指春花,可春华发萼不算什么,夏繁其实才是正理。为人妾者,竟然只想开花不为结果,可见你目光之短浅。花无百日红,且行且珍惜吧。还有,蠢儿,你既不肯改名,那以后叫你名字若发音不好,你可别放在心上。毕竟何家上下南方人多,发音不正也很正常。听到没?蠢儿?”……第六三九章没有资格春萼愣愣看着程紫玉,有几分叹为观止。恶毒如斯,明明都是她在刁难,怎么还似占便宜的是自己?在程紫玉左一个“蠢儿”,右一个“蠢儿”的叫唤和那一大堆被故意扭曲的词意中,奴才们越聚越多,都在明着取笑她名,春萼觉得,这个名字她不想要了。可话已至此,她也只能压下眼中心头的火,咬着唇,任由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她后悔过来了。这个程紫玉显然不好糊弄,这才第二日,就被其打压成这般,今后的路怕不好走。瞧瞧那些奴才的嘴脸,一个时辰前对待自己都还战战兢兢,虽有不平惊讶却也不敢显露,哪有眼下一个个的猖狂样子!有程紫玉带了头,今后还有谁会放她在眼里,怕奴才都要给她脸色瞧。看来能靠的也就只二爷了。这么一想,春萼更是楚楚可怜只顾缩着磕头。“不对啊!”程紫玉面色又是一冷。“你这个蠢儿,心机不小啊!我问你话,你不回。给你取名,你不要。一片好意,你不谢。若仅此就罢了,你这哭哭啼啼又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以多欺少呢!诸位可得帮忙做个见证,可别让二爷以为是我欺负了她。”众奴才连连应是,春萼再次傻眼。看那程紫玉,年纪还没自己大,怎么就知道自己想什么。她还就是这想法。春萼赶紧楚楚可怜开口解释。“闭嘴!”程紫玉呵斥一声后,再次拉了红玉。“姐,你不是头疼吗?我看这春萼要学的地方不少,我既然来了,便帮你分个忧如何?”“可是……”红玉知道紫玉好意,可她先前话并未说完。“姐。我们是一家人。”红玉一叹,算是点了头。程紫玉扭头向春萼。“蠢儿,我先前说了,你忠诚,想要赏你。话既出口,自然作数。你初来乍到,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想来还是给你银钱做赏更合适。这样,便赏你……半个月的月例吧。只不过我们程家男不纳妾,倒也没有个依据,不知该怎么赏你算合适。”程紫玉扭头看向红玉的婆子薛氏。“薛嬷嬷,你家大儿子不是纳了妾吗?你们家一个月给多少钱?”“要妾不就是为了取乐生娃娃用的?给口饱饭吃就成,要啥银钱?”薛嬷嬷自然知道如何配合。“逢年过节给俩铜板欢喜欢喜就成。我家小媳妇一个月才拿三百文的用度。一个伺候床笫的,还想拿多少?”“哦。何家虽不是大户,但也不好太寒酸了。这样,春萼,以后你的用度便按每月半吊钱算吧。”果然,春萼再顾不上掉眼泪,直接惊呆。一个月,给她五百文?何家沾了程家多少光她又不是不知。何思敬在外吃喝一出手都是百两银的,程家何家谁不是一掷千金的?可她一年只能拿六两银子?“你又是什么不满的表情?你没听到小户人家女主子一月才拿三百文吗?这三百文人家还得买布买粉买零嘴。你拿人双倍,吃穿用度府里全包,这还不满足吗?”程紫玉有些烦了,挥手招来管事,让拿了二百五十个铜钱来。“我刚答应给你半个月月例做赏赐,二百五,拿着吧!”又是一大群人笑了起来。又在骂人了。二百五,果然二百五!管事忙着从整吊钱上取下了四分之三,将剩下的给扔到了春萼身前。两头打开了却没合上,铜钱被扔出后,自是散了一地。“不管程家何家,都是赏罚分明的。既赏过了,就该罚了。春萼,你可知罪?”那春萼一下抬头,先前委屈苦楚的脸此刻终于转成了忿忿。但也就是一息后,她便再次拜下。“郡主都说了春萼初来乍到,春萼不懂事,还请郡主手下留情,从轻发落。”程紫玉也是一声冷笑。呵,还真是没看错人。贼精啊。她若认罪,便是活该被罚。索性便以“初来乍到”推了个干净。“春萼啊,你是精明,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