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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一座更大的靠山?程紫玉越想越急,赶紧穿衣起身。她没有浪费的时间了。从此刻开始,她要加速!加速去查!去做!去壮大!去寻助力!……她也顾不上唤丫头,急急忙忙便往外走。她走得太急,差点便与正端了一碗guntang药汁的入画迎面撞上了。入画将一大碗药搁去了茶案,龇着牙捻起了耳垂。“小姐,药好了!这会儿烫,歇一歇放温了再喝吧!”“入画……”程紫玉刚一开口,窗外动静便叫她心神一紧。那道声音,刻骨痛恨。好“惊喜”的呼唤!陈金玉回来了!终于来了!程紫玉深吸一口。既然陈金玉小小年纪就能用一张天真的笑颜掩饰情绪,那么自己,怎会做不来?可即便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再见陈金玉,对方的戏还是足得超出了程紫玉的想象。陈金玉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汗水将她鬓边发丝拧成了一缕缕糊在了脸颊。豆大的汗珠正颗颗往下滚,却顾不得擦上一把。她这么一路狼狈又欢喜地跑来,又有何人看不出她的忠诚和可靠?这不,连丫头也赶紧给她递上了块擦汗的湿手巾。程紫玉冲她展颜一笑,陈金玉也跟着露出了那人畜无害的善意笑容。她红眼上前,上下打量程紫玉。那种放光的眼神,后来的程紫玉才完全看懂,这与陈金玉在欣赏最爱的银票时,是一模一样的。呵,自己对她的价值,就如一座大金矿吧?程紫玉数了,她围着自己转了足足三圈。之后,她的脸上已经挂出了两行泪珠子。嗯,一定是喜极而泣了!自然,下一出,陈金玉扑通一声跪地,感天谢地的同时又给了自己送上了一连串的祝福和祝祷……若不是心中已有了判定,程紫玉真的很愿意相信这个“meimei”的一片赤诚。不过,那个……来了吗?“金玉,你我之间,这是做什么?轻雪,快把金玉小姐扶起来!”程紫玉笑盯住了眼前人儿。“不用不用,哪能劳动轻雪jiejie!”陈金玉手一缩,避开了轻雪正扶来的手。随后……一点没让程紫玉失望。陈金玉刚欲起身,那一瞬,她扶着脑门,眼白一翻,腿一软,整个人栽地,晕死了过去……程紫玉心中冷嗤,收起了面上的笑意。上一世,就是这样!那时自己刚从昏迷中醒来,跪地坐在床边服侍了自己三日的陈金玉一“激动”,急着去张罗请大夫,结果刚一起身,便栽倒了。大夫请来后,陈金玉得了四个字:劳累过度!说是由于日夜cao劳,过分伤神,心思过重,肝气也有几分郁结,必须好生调养云云……当时丫头们马上道出,程紫玉昏迷的这几日,“金玉小姐”茶饭不思,日夜无眠,时不时以泪洗面,求祷上苍,半刻不愿离开床榻……陈金玉的那一晕,就是一日一夜!也正是那次之后,程紫玉体会到了陈金玉对自己的那片“赤诚”,感念她多年如一日的贴心,于是程紫玉几乎是手把手将自己悟到的点点技艺教给了陈金玉……第一六章金玉喝药前世陈金玉的一晕,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价值。那以后,陈金玉不但摆脱了所有的杂活,还真正走进了程紫玉的那个圈子,学到了各种制陶精髓。她每日都只陪在程紫玉的身边,弄弄图纸,看看龙窑,查查出货,理理账目,与师傅们探讨,和匠人们试验,跟着紫玉和大掌柜们见各路客商,将各方各面能学的,几乎学走了八九成……所以,当年陈金玉那一晕的时机和价值都是那般完美,若说不是有意而为,程紫玉可不信!刚刚程紫玉特意让轻雪去扶起跪地的金玉,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陈金玉眼中瞬间闪过的一丝慌张自然没能逃过她的眼。陈金玉闪避了,摆手间避开了轻雪,加速了节奏。她怎能不避呢?若被人扶住后才晕倒,可信度和表演效果都难达到预期……此刻程紫玉再见眼前这熟悉的一幕,面上自然结了一层冷霜。好个惺惺作态!若说上一世这贱人的晕厥还有一分可信!那这一世,却是半丝可信度都没了!怎么两次都是从跪倒自己脚下开始的?怎么上次三日就晕了,可这次却用了五日?何况是这两晚她并未守夜的状况下!加之她刚刚对轻雪的那一下闪避,程紫玉几乎有了十足的把握!装?演?上一世,这场戏收获了个好代价!这一世,又怎能让她白演这么一场?“金玉!你怎么了?”程紫玉第一个上前。“瞧金玉热成这样,定是中暑了!”她直接给盖棺定了论。“去!轻雪,去请大夫!入画,去厨房拿碗盐水来!知书,去打盆凉水,要井水!还有你们,去弄些冰来!”陈金玉刚一被丫头们搬去榻上,程紫玉的一连串命令便已将屋中几个丫头全都支开了。“金玉,你快醒醒!”趁着摇动陈金玉之时,紫玉手指一勾,将陈金玉的袖子上撸了两寸,一颗丹红赫然在目,让她微微舒了一口气。守宫砂还在!上一世,当程紫玉被贬落安王妃之位时,那陈金玉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跟前。当时她顿时明白了什么。她郁火一上头,上前一把扯下了陈金玉薄薄的穿花轻裳袖子。陈金玉白洁的手臂上那颗红豆大小的守宫砂不见了!可这位未出阁的小姐除了自己的夫君,哪里还有其他男子与其有过大量交集?有自己那位壮志凌云的夫君珠玉在前,她陈金玉又能看得上谁?那个男子若不是位高权重,又怎会让鸿鹄之志的陈金玉甘愿冒着自我作践的风险?面对她的质问,陈金玉很痛快地承认了。“好jiejie!你呀!醒醒吧!我与四爷的情分比你早,比你深!我与四爷邂逅时,你还在挖泥!我与四爷云雨时,你还在给太后捶腿呢!”那时的陈金玉笑得前仰后合,眼里都是肆意四溢的毒意。“哦,既如此……我既下来了那个位置,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