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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爱他?”白水犹豫了下,慢慢地道:“爱吧。”叶东讽刺地笑起来:“这样吧,只要你说一句,你答应他的原因是百分百的爱,不管是真是假,我保证接下来周至有事儿,我至少不会落井下石,可能还会帮他。”白水的视线飘了下,越过叶东看向窗外,阳光正好,这令他一瞬间有了些许渴望。渴望舒适,渴望轻松,渴望未来充满了希望,渴望每一天都有满满的动力——渴望有渴望。叶东耐心地等了一分钟,卷起嘴唇做了个有些孩子气的表情,说:“你还没问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情侣呢。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恢复情况不错,我明天再来。”直到叶东离开,白水都没有再说话。白水从来没想过住院会这么热闹,准确来说没想到自个儿的住院会这么热闹,他躺在床上发呆,一波接一波的人进来慰问,哪怕他眼神放空,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那些人也会在床边热情洋溢地说上十几分钟,活像他是救命恩人般。如果他不幸地觉得姿势有点僵,脖子有点硬,稍微动了动,来人立时会更加亢奋地再讲上一小时。或者几小时。病房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端茶倒水的秘书和护士似乎收到了禁口令,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什么风声也不透。能够勉强坐起来后,白水第一时间要求把他的手机还回来。这个愿望没能得到满足,他倚在床头,靠着软垫,平静地盯着秘书那赏心悦目的胸部,被包裹在蕾丝花边与锆石点缀中,随着呼吸波涛起伏。秘书挺起了胸,十分自豪。白水叹了口气,收回酸痛的手,道:“你是负责哪方面接待的?”叶东的秘书分“方面”,每个人对口负责某片业务,从船舶制造、远洋运输、世界旅游再到房地产都有涉足,搭着国家腾飞的春风与特权,做得风生水起。秘书答道:“亚太地区的运输业务。”白水从乱七八糟的记忆里挖出点料来,问:“包括物流吗?”秘书迟疑了下,道:“不包括。”“张总认识吗?”见秘书的表情有了些微变化,白水说道,“你把手机给我,我告诉你怎么让张总留你过夜。”秘书的眉毛一挑,内心似乎挣扎了一番,在她看来白水这么个货色实在不上档次,不过论起勾搭人,秘书室里所有人觉得白水当真有一手。思虑片刻后,她还是慢吞吞地从那个从不离身的昂贵皮包里摸出了那个黑莓递了过去。白水一接过来就发现屏幕上有了裂痕,正正巧巧在边角,若是不仔细可能会忽略,但是他一碰,那块屏突然就翘了起来,整个屏幕便这么化作乌有,裂出一个大口子。先前的迷你只是错觉,往深处看只有一条条的伤痕与破碎的机底。白水突然觉得很无趣,自从醒来,似乎每一个东西每一个人都在暗示着什么,只有他自己像个傻逼一样坚持,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白先生?”秘书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白水惊醒过来,抹了把脸,把乌七八糟的思绪拉出脑中,扬了扬手机道:“抱歉,手机坏了。”秘书毫不犹豫地又掏出一个苹果递了过来,笑容甜美:“备用机,随便用。”苹果有些年头了,手机里的软件并不多,不过一些常用的都有,白水打开搜索翻了下,没费多少劲就发现了那个劲爆的新闻:富豪与未婚妻火线分手,全部家产赠予管家。他几乎一秒就猜出富豪与管家都是谁,同时也为周至的控制力下降感到悲哀,要知道,新媒体可是周氏集团的主要业务之一,现在居然把老板的事给爆了出来,只能说未婚妻的影响力正在逐步加重。“白先生。”一直乖乖做壁花的秘书突然开口,“您打算接受吗?”白水的视线从秘书精致的眼影再回到苹果的小屏幕上,一时之间感觉世界不真实起来。“穿着保守点,露出锁骨不要露胸,但是要紧身,薄,张总喜欢这样的。”白水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了回去,他需要想想,不是为周至考虑的“想想”,而是像个人一样,真正的思考。第11章白水已经明白为什么那些陌生人会一波又一波地出现,带着虚假热情的笑容与他套近乎,那些肮脏丑陋的过去似乎从来不存在,更不会有人在乎他的身份问题。他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二代,光鲜的形容词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富在深山有远亲,古人诚不欺我。白水至今还没有遇到这么一夜暴富的情况,这次在自个儿身上体会到了,真是罕见。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毕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叶东再出现时,白水微笑了下:“你说第二天来的呢?”“有事儿,老白。”叶东摘下墨镜,扔了个挑逗的眼神,“想我了?”白水笑,笑完了说:“你把周至怎么了?”“我可什么也没干。”叶东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我保证,周扒皮这会儿正忙着和家里闹,和未婚妻闹,和手下的人闹,我什么也没干。”白水的笑容没了,有些出神地道:“那他现在肯定很忙。”叶东的脸在视野中出现了,带着贼兮兮的表情:“怎么着?想去帮忙?”白水强迫自个儿扬起嘴角:“你是不是要说我贱?”“是啊,你是不是贱得慌!”叶东猛然大叫一声,看着白水一脸发蒙的表情没好气地道,“你以为自己说自己贱我就不说了?!我还要说!给你机会也不跳出来,你是不是贱?!”白水过了许久,仿佛才积攒起一点点勇气:“你觉得,如果我前面十几年都是个错误,我现在应该怎么样了?”叶东没吱声,也许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答案这么清晰,无论是不忍还是没必要,他都不会把那句话清晰地说出口。“我犯了错,法律不能惩罚我,所以我甘愿受周至的惩罚。我不能……我不能认为前面是错的,如果那是错的,那我为什么还能在这儿?面对平时的生活就已经让我精疲力尽了,我不能……不能……”白水尽力维持着专线的平稳,揪紧被子的手暴露了内心的痛苦与波澜,但是界限就在那儿,他不是英雄,无法火焰加身而不动摇,“那只能是对的,我犯错了,受到惩罚。那必须是对的,不然我不知道还能怎么……面对这一切。”叶东静静地听完,没有发表评价,只是问道:“那之后呢,你准备怎么办?”白水垂下了眼帘,片刻后坚定地道:“继续做个好人。我要帮周至,他的未婚妻只会把公司拆分销售,因为那些公司对她来不过是天降横财,她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维持,高层不在乎但是中下层的员工必然要承担动荡期的损失。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