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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友松人在空中,欲要避开,却已经开始感受到土之术的束缚之威,他已经无法自如地掌控自己的身体,就连身体里内力的流动,都似乎开始凝滞,他甚至觉得,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嘭!”地一声,宋友松整个人落在地上,他已经被土之气裹得象个茧子,即使努力调动丹田之力,也无济于事。琉璃美目一闪,右手一挥,一股炫亮的金之气如剑一般直杀而去,这股煞气之强,令正僵持着的唐墨染、宋友柏都留意到了。唐墨染一见到这抹亮光,眼前闪过琉璃踢馆之战之时,十步杀一人的场景,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叫道:“不可!”听到这一声“不可!”琉璃右手一招,那股金之气瞬间消失。她不解地看向唐墨染,宋友柏趁唐墨染分神,一掌击向唐墨染后背,唐墨染心神全在琉璃那里,竟然被他一掌偷袭成功。唐墨染直往前跨出去几步,方才化解了这一掌的内劲,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显见肺部受伤颇重。琉璃一见唐墨染受伤,不由得大怒,咬牙道:“找死!”她飞身上前,一脚踹翻宋友柏,宋友柏一招得手,正在得意,一时不察,竟被她踢个正着——好大的力气!这是宋友柏脑中唯一的反应,然后,他整个人就被踢得横飞而出,竟然飞出去一丈之远!琉璃飞快扶住唐墨染,一股木之气在他身上萦绕一周,唐墨染顿觉全身上下畅快无比,笑道:“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别浪费了你的力气。”宋友柏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腰还有点发麻,他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哪来的怪力娃娃!真是好大的力气!”宋门与唐门本无仇怨,两位长老也不过是受了掌门吩咐拦住来访者,不让唐墨染见到宋友梅罢了,何苦以命相搏?因此,唐墨染才会制止琉璃伤害宋友松,宋友柏才会没有防备,挨了琉璃这一脚……唐墨染看着宋友柏,指着那个被困在土之牢笼的宋友松,问道:“还打不打?”宋友柏弯腰扶着膝盖,喘着气,摇摇手,道:“不打了,不打了!”他心想:“本来以为自已这边两个天级长老,你那边只一个天级长老,稳赢。哪里知道这个小丫头竟然是神助攻,一身怪力兼土之牢笼,宋友松长老都被困住,哪里还打得过?不如认输了罢!”唐墨染见琉璃关心自己,不仅帮自己踢人,还过来扶住自己,心中一暖。他吩咐道:“丫头,你把宋门五长老,放出来吧。”琉璃飞快地松开手,退开半步,右手轻挥,土之牢笼瞬间破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宋友松站直了身体,长吁一口气,苦笑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看到宋门两位长老一脸吃屎的表情,唐墨染欢喜得眉开眼笑、容光焕发,他摸了摸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笑道:“承让、承让,那我们进去探望大长老了?你们只管跟着,在一边死死地盯着,我不介意的。”被唐墨染这么一说,两位长老脸上有些讪讪的,但依然没有离开,走在前面引路,道了声:“请!”石学文按照琉璃的指挥,窜进了西厢房,这里改造成了病房,中间一张大床上躺着面如金纸的宋友梅,一旁的长桌之上摆放着监控仪器,除了“嘀……嘀……”的声音轻微响起,室内一片寂然。石学文突然闯入,站在门边的两名玄级武师迅速拦住,轻声喝道:“出去!”石学文正待出手,坐在床边小方凳之上的宋泽楷头也不回,冷冷道:“云海、云涛,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的客人也敢拦!”听宋泽楷这么一说,两名宋门弟子宋云海、宋云涛垂首不语,静静退下。两个人面色不愉,死死地盯着石学文,不敢错眼。石学文倒是精乖,他知道自己进来只是为琉璃打个前锋,能够不打架当然最好。因此,他一进来,就站在床边,观察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宋友梅。目前来看宋友梅病情严重,命悬一线,却一直死死支撑着。周边虽然监控严密,但到底还是同门,不敢做得太过分,在外人面前还讲究点脸面。唐墨染和琉璃走了进来,宋门两位长老迅速占据了病床的两侧,准备若有异动马上出手。如果不是因为技不如人,他们哪会让这二人走进西厢房!宋友柏与宋友松对视一眼,都有了一丝悔意,早知如此,不如……自古无毒不丈夫,可惜!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唐墨染一见到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宋友梅,内心悲痛,抢上前来,抓住了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老泪纵横:“老宋,是我,老唐来看你了……”“嘀……嘀嘀……嘀嘀……”心电图监护仪上的波形图开始出现变化。宋友梅的心跳忽然加快,眼皮也开始颤抖,宋泽楷一见大喜,抢上前,叫道:“父亲!父亲!”唐墨染抓着宋友梅的手,不敢动,他转过头看着琉璃,眼中满是哀伤。琉璃微微点头,西山的木之气充盈无比,窗外树影摇动,一缕一缕的木之气慢慢地被抽离,在琉璃的引导之下,缓缓送入宋友梅体内。石学文在一旁看着,想到琉璃曾经的脱力,他走到琉璃身边,搂着她的肩,轻声道:“你悠着点,慢慢来。”感受到了石学文的关心,琉璃心中一暖,微笑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他又不是你!”石学文一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感觉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他想哭又想笑。“他又不是你。”什么意思呢?显然,琉璃之所以上一次拼尽全力,以致脱力晕倒,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受伤的人是自己!在琉璃的心中,自己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呢?石学文长臂轻舒,将琉璃搂进自己怀抱,手掌在她脸颊之上抚过,没有说话。琉璃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激荡,轻轻瞟了他一眼,当真是媚眼如丝,勾人心动。这二人的互动,并没有扰动到病床上的宋友梅。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这个梦真的是太长、人生真的是太艰难了!恶梦的开始,是十年前与郑门的比拼。他深觉是一场阴谋,因为那天比试之时,他感觉到明显的内力流失,这很不正常!可是,他在约定的京城竞技场比武,任何外人给的食物都没有吃,又从何处中的暗算?就这样,本来他觉得胜算满满的比武,竟然以他差点命丧当场而结束。若非泽根、泽楼二徒违背规则,拼死相救,他这条命早就死在比武台上了!为什么不让他死呢?为什么要连累两个徒弟呢?这两个孩子那么有天分,三十岁已经是地级武师,完全有可能在四十岁之前成为天级武师,成为未来的门派中坚力量啊……该死的武学部规则!该死的门派规矩!即使活下来了,又怎样呢?再高明的武医,也查不出他身体出了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