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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梁浅甩开她的手,看着惶恐不安的萧燕,目光冰冷没有温度,“冤枉的?无风不起浪,而且这位官爷也说了,只是例常问话,他奉命办事,夫人就不要让他为难了,而且,邢部张大人正直不阿,你要是被冤枉的,他定然会还你一个清白。”苏梁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角却是瞟向了苏克明。刚刚那官差说是调查沈清之死一事时候,苏克明除了意外,明显还有心慌心虚。当年的事情,就算苏克明没真正的参与其中,但肯定也是知道的,或者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的。为首的官差,朝着苏梁浅拱了拱手,随后做了个手势,很快有人架住了萧燕。萧燕觉得自己要这样去了的话,就是死路一条,尖叫着奋力挣扎,她觉得自己怎么都得拖到萧镇海来。“老爷,老爷!”她扭头,看着苏克明,大声叫他,那眼神,满是希冀,还有提醒警示。苏克明打了个激灵,走上前去,拦住那几个人,“不行,你们不能将我夫人就这样带走!”苏克明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你们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证据的话,就这样将她带去,我苏克明颜面何存?”苏克明推开官差,又看向苏梁浅,又是请求又是命令道:“你和这些人说清楚,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没有的事!”苏梁浅心中更冷了几分,“阻拦官差执行公务,这是重罪。”苏克明缩了缩脖子,心虚了虚,他现在不要说犯什么重罪了,就是犯个小小的错误,他都没胆心虚。“我不是说不让他们将人带走,就是让他们等等,这样,你和他们说说,让他们再等等的,我有点话想和你母亲说。你也知道,我最近和她一直闹矛盾,她现在都这样了,我想和她把话说清了。”苏梁浅知道苏克明口中的母亲说的是萧燕,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母亲都走了那么多年了,父亲你想怎么和她说,又打算说些什么?”苏克明听苏梁浅这话,只觉得她是在咒自己,神色更加恼火起来。“苏梁浅!”苏梁浅挑眉,目光带着让人心惊的凉意,“父亲想和夫人说什么?这个时候单独交流,如果将来夫人被定了罪,很容易让人觉得父亲也参与其中,但因您说了什么,才没供出你来!”“苏梁浅!”苏克明又是一声比之前还大声的怒喝。他觉得自己将苏梁浅叫过来就是个错误,他怎么会让这个处处和他唱反调,关键时刻拖他后腿的孽障过来帮忙?苏克明又气又心虚,脑袋都有些发昏的。萧燕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盯着青筋爆出的苏克明。苏克明见萧燕如此,就好像是在承认苏梁浅的话,也装不下去了,“你看我做什么?我没做,你不清楚吗?这件事你最好是被冤枉的,不然的话,楣儿恺儿怎么办?尤其是恺儿!”萧燕看着苏克明,那眼神有震惊,但没半点失望,但透露出的气息却是悲凉的。一般不知情的局外人,并不知苏克明话中的深意,只会觉得,母亲若是犯了罪,定是会牵累孩儿的。苏倾楣再不堪,也已经嫁人了,成了七皇子的侧妃,但是苏泽恺一个残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婚事都还没定呢,这要萧燕再出个什么事,估计都没好姑娘愿意嫁了。但是苏梁浅却觉得不是,苏克明这是在拿在他青州老家的苏泽恺拿捏萧燕呢。嫁给这样的人,就算是心灰意冷到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但到了事上,还是会控制住那种让人绝望到窒息的心碎。不值得,太不值得了,为这样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简直就是枉顾了一生。苏梁浅并不戳穿,只冷眼看着苏克明,那眼神充满讥诮。苏克明被看的是气急败坏,用比之前更大声的声音怒吼道:“苏梁浅,我是你父亲,我可是你父亲!”苏克明恼火的提醒着苏梁浅他的身份。苏梁浅含着讥诮笑意的唇瓣勾了勾,神色淡然,点了点头,“我知道。”她直接戳穿苏克明和萧燕两人在这拖延时间的意图,“我知道父亲和夫人在等什么,你们在等萧侯爷,这个时辰,侯爷应该已经下朝了,但是如果夫人毒害我母亲一事是真的,他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杀人偿命,我要没记错的话,夫人那时候还是小妾吧,小妾毒害主母,不但小妾要被诛杀,当家的老爷,还有小妾的子女,都是不能幸免的。”苏梁浅搬出的并不是沈清是沈家的女儿那样花里花俏的身份,直拿她主母的身份说事。婚姻大事,向来讲究门当户对,官老爷的夫人,多数都是官家小姐,而做妾的,身份绝大多数都有些上不得台面,像萧燕这种身份的是极少的。因为有一些老爷色令智昏或者其他缘由,宠妾灭妻的事并不是没有,制定条例的人,自然多数都是向着自家的孩子的,所以北齐确实是有这样的条例的。苏梁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说萧镇海来了无济于事,他要之后敢从中作梗,包庇萧燕,从轻发落,那就是北齐正室夫人的敌人。那些正室夫人,对家中一些仗着宠爱就作威作福的小妾可是讨厌的很,如果萧燕逃过此劫,那就是助长了小妾的气焰,损害了所有正房的利益。萧镇海护萧燕,那就是和京城所有的正房夫人作对,那几乎是将官场大半的同僚都给得罪了。他不会,亦不敢。萧燕和苏克明都听出了苏梁浅话中的深意,萧燕整个人呆若木鸡,眼神黯然的,仿佛失去了光泽斗志,矛盾又纠结。她想活,但是她不愿意损害萧家的利益,甚至可能损了萧凭望的前程。萧家出事,她的两个孩子也就毁了,尤其是苏倾楣,她今后的日子,真的就生不如死了,但是萧燕也怕死啊。萧燕那个纠结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苏克明对将苏梁浅叫来一事更加后悔,懊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他一定不能让人知道,苏梁浅是他叫来的。苏梁浅看着眼神躲闪,整个人都在发虚的苏克明,轻慢的眼神,更是嘲弄。苏克明的所作所为,真的没一样的让人看得上眼的。苏梁浅看了眼浑身虚软,被人架着才没坐在地上的萧燕,对为首的官差道:“张大人那边急吗?不急的话,就等等吧,我家夫人和兄长感情深厚,今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