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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居然找苏梁浅兴师问罪,本来因为苏梁浅要去见谢云弈的好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娇俏的笑脸,一瞬间沉了下来。苏梁浅方才隔着些距离看到沈琦善,心中就生出了些许不快,听到沈琦善的话,更是拧起了眉头。她觉得沈琦善现在,比她上辈子还要魔怔。毕竟,如果不是夜傅铭假意温柔欺骗,她根本就不会纠缠不休,但是现在沈琦善已经不管不顾,就缠着萧凭望了,她满心有的估计就是嫁给他的这个想法了。昭檬公主昨晚才出宫,而且是住在王家,沈琦善能知道这事,苏梁浅都有些意外,不过这也说明她无可救药的关注和执着。“昭檬公主出宫不出宫,不是我能决定了,和你也没关系,你要有那个心思,好好收拾自己,你多久没照镜子了,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苏梁浅说这话时带着怒其不争的恼火,如果几巴掌能将沈琦善扇醒,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多给沈琦善几下。“我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谁?”沈琦善半低着身子,歇斯底里,简直疯狂。“你既然和萧家不对付,和萧凭望走那么近干嘛,不就是想要挑拨离间,苏梁浅,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这辈子的幸福,都是被你毁的!”苏梁浅本来就不想在沈琦善身上浪费时间,见她这个样子,更是连话都不想和她说一句,目色冰冷道:“随你怎么想。”苏梁浅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就要离开,沈琦善拦着不让她走,直接被秋灵一把拽到了地上。秋灵看着被自己弄摔在地上的沈琦善,愣了愣,不敢看苏梁浅。苏梁浅神色未变,依旧是之前冰冷的目光,看了眼地上的沈琦善,抿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有,离开。对现在这样的沈琦善,她实在同情不起来,就像对上辈子的自己,她至今都不能释怀原谅一样。苏梁浅这边的动静不小,很快传到了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她们的耳中,沈老夫人暗暗叹气,沈大夫人则是更加紧锣密鼓的安排沈琦善离开的事。苏梁浅到季府时,季无羡和季公爷一起去上早朝了,他直接去木屋找的谢云弈。“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苏梁浅对谢云弈倒是不客气,半点废话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嗯。”苏梁浅从自己的衣裳取了信笺,递给谢云弈,“这封信,你以最快的速度,交给我四舅舅。”苏梁浅口中的四舅舅,指得自然是远在西晋的沈安永。谢云弈接过,苏梁浅手托着腮,扬着嘴角问道:“想不想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谢云弈将信放好,刮了刮苏梁浅的鼻子,“你愿意说我就想知道,你要觉得为难,那我便不想知道。”苏梁浅笑,“如果是你的话,那我就说,这封信,到了我四舅舅手上后,夜傅铭过不久就会知道当年的事,这是当今皇上的催命符,是我计划的一环。”苏梁浅说的并不算直接了当,谢云弈却一下明白了她口中的计划,他笑着,赞同的点头称赞道:“确实是个很好的计划。”两人说话的时候,离开的秋灵兴致勃勃的回来了,“小姐,今天顺天府衙门公开审查案件,就是说肚子里怀了太子孩子的那个案子,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要不是人小力气大,估计都挤不进去。”“那个怀着身孕的女子交代了,孩子确实是太子的,但并不是太子强行,而是她趁着太子醉酒,才与其发生关系,是想要母凭子贵,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岔子,现在外面议论纷纷,都要翻天了,竟然还有人同情孩子。”秋灵啧啧了两声,一脸惊叹,鄙夷道:“那次的事情,太子好好的,分明没喝醉,青天白日的,竟然还有人同情他,这种洗白的说辞,那些老百姓竟然都信了。”秋灵提起那些人,仿佛他们都是傻子。“这样的话,今后不许再提。”苏梁浅看着兴奋又不爽的秋灵,正色告诫。“事情的真相,你知道就可以了,这是我给皇上出的主意。”昨日秋灵虽然陪苏梁浅一同进宫,但是皇上在召见苏梁浅的时候,却是将她单独拦在外面的,所以秋灵并不知道,这是苏梁浅出的主意。她下意识的就想问苏梁浅为什么给太子皇帝出主意,转念想到苏梁浅说话做事都是有自己道理的,捂住嘴点头,随后又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做发誓状认真道:“我知道了小姐,我保证将这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提。”苏梁浅告诫完秋灵,看着谢云弈,讥诮道:“还真是雷霆手段,看样子,在他眼里,皇家的颜面,果真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做的,就更加没错了。季夫人热情留客,中午,苏梁浅是在季府用膳的。午膳过后,季无羡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回来的就只有他一个,季言祖并没有一起。他看到苏梁浅,一脸兴奋,眼睛都是泛光的,那是有重大八卦分享的信号。“你们是不知道,早朝有多热闹,几乎人手一本废黜太子的折子,皇上已经宣布,将太子废了。这太子一旦被废,很快就是重立太子,这朝堂,又有了热闹了。”季无羡一副事不关己,完全就是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他喝两口茶,用颇有些惊叹的口吻道:“夜向禹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这说废就废了,还真是让人始料不及了,不过也是他自己作死,你的机会来了,说吧,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苏梁浅暂时并不打算将沈安永的事情告诉季无羡知道,只用种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的口吻道:“接下来的几天,应该还会有重磅消息,以不变应万变。”夜向禹被废的消息传的很快,当天,京城上下,几乎都知道了。苏梁浅离开沈府去季家后,沈琦善换了身衣裳,偷摸出去找萧凭望。以萧家对苏梁浅的成见,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自报身家进萧家找人,她就躲在门口悄悄候着。从早上到下午,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萧凭望从萧家出来,他面色冷然,却又透着怒意不快,仿佛是刚和谁吵了架,整个人都是绷着的。“凭”望。沈琦善也顾不得萧凭望的情绪,看到他出来,面上一喜,边叫他边朝着他冲去,萧凭望都还没看到他呢,就纵身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