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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趴在地上,抱住苏泽恺腿痛哭的萧燕,“不让亲者痛,仇者快!”苏梁浅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地上的萧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体颤了一下,苏梁浅也不多留恋,转身就走,秋灵紧随其后。她刚走出门口,就听到萧燕嚎啕的大哭声,还有苏泽恺压抑克制的啜泣。“小姐,这样能有用吗?”秋灵觉得,就苏泽恺那样子看着,说这样几句话,应当是没什么用的。“祖母和夫人顾虑着他的心情状况,肯定是不会说重话的,安慰的软话,她们都说遍了,现在硬话我们也说了,他能不能听得进去,会不会做出改变,就不是我们考虑的事了。”秋灵点头,赞同着道:“也是,小姐答应老夫人的就只是来看大少爷一面,其实,我觉得大少爷真的是自己想不开,以前夫人总说他广结好友,你看他出事在床上都躺了这么几天了,一个上门看他的都没有,可见都是些狐朋狗友,而且,苏府有什么好的,要我,才不留恋呢,早走了!”苏梁浅抿唇浅笑,“人各有志。”苏泽恺和苏克明一样,功利心都极重。对那些不识字的人来说,他们压根就没想过参加科举,也没有任何期盼,但苏泽恺却不一样,他是一心想要借这条路往上走的,落差自然大,现在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至少在苏梁浅看来,怎么样都不算过激吧。只要苏泽恺放下想开,苏梁浅觉得,他在青州,过的不会差的。不过,放下想开四字,说着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所以,真正能放下想开的人,在哪里估计都过不差。“要大少爷不识好歹,将来还找你麻烦怎么办?”秋灵对苏泽恺,存着很深的敌意。“他自寻死路,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恺儿,你同你祖母去吧!”萧燕在苏泽恺离开后,靠在她的膝盖上,抬起泪眼汪汪的眸,看着他。“京城距离青州也不很远,你先过去将伤养好了,想回来,若是你祖母不同意,你就另外找人给母亲递信,母亲派人去接你,你父亲现在这个样子,你舅舅又不在京城,母亲实在不忍心看你在这里吃苦啊,恺儿,娘的儿啊!”苏泽恺看着满是泪水的萧燕,嘴唇抿的很紧,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掉在了她脸上,萧燕心头苦涩,神色越发痛苦。萧燕握住苏泽恺的手,紧紧的,“母亲身上还有银子,到时候分你一些,足够你在青州生活,若是不够,你就让人告诉母亲,你祖母和我说好了,要你去青州,若是有人问你的腿,她会说你是因为保护她而受伤的,恺儿,不是母亲狠心,而是你父亲太绝情,母亲是觉得,你去青州,能生活的更好,母亲不想你在这里吃苦遭罪啊,而且,你斗不过苏梁浅,你斗不过她的啊,母亲不想再看你受到伤害了!”苏泽恺依旧没有说话,喉咙发紧的他,咽了咽口水,又是一阵的痛,而他听着萧燕的声音,和他一样。苏泽恺看着萧燕一脸祈求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母亲怕你出事啊!”萧燕皱着眉头,痛苦的眉眼,一片担忧之色。萧燕现在看苏梁浅,就越发觉得她厉害,一次次的失败,而且似被cao纵般的惨败,让她心里对苏梁浅对有些发憷,但苏倾楣又和着了魔似的,非要和苏梁浅作对,萧燕再想到苏梁浅亲口告诉她的飙风寨的事情,她实在担心苏梁浅再对苏泽恺下手,到时候她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也无济于事。青州距离京城遥远,苏梁浅的手不至于会伸到那里去,而且有苏老夫人在,总能护苏泽恺几分。苏梁浅不知道萧燕和苏泽恺说了什么,她见苏泽恺后的第三天,苏泽恺松口同意离开京城。苏老夫人那边,已经是万事俱备,苏泽恺一点头,她回乡的心更切,当即风风火火的cao办起来,将时间定在了两日后。“恺儿,这些东西,你带在身上。”苏泽恺院子的东西,多是沈清的嫁妆之物,也被搬的差不多了。他近来消瘦许多,以前的衣裳,穿在身上,都已经不合身了。萧燕想给自己儿子最好,也是为了给他造势,根本就没准备让他带以前的旧衣裳,打算让他去青州重新做,她担心青州的布料不好,他还让人去京城的绸缎庄,买了许多极好的缎子带着。这一日过来的时候,萧燕藏了个小木盒子过来。她将屋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了,就留了自己和苏泽恺,将东西拿了出来,塞到了他手上。苏泽恺看萧燕苏泽恺答应去青州,是因为他在京城,在苏府,压抑烦躁的很,根本就待不下去,但又舍不得死,才做出的妥协。他每日还是会时不时的抽风发脾气,那双眼睛流露出的也是灰暗沮丧的情绪,就好像是一个常年生活在绝境的人,没有生机,萧燕每每看着,心都抽疼。盒子不大,苏泽恺放在被上,然后打开,入眼是一叠银票,上面用两块男子配于腰间的玉佩压着,苏泽恺一眼就看出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这些东西,可以让你在青州过的很好。”萧燕见苏泽恺看她,笑笑,乌青还没散去的脸,有对苏泽恺的愧疚。苏泽恺将银票拿了出来,萧燕以为他是在清点,道:“一共是两万两,就青州那个地方,你要省着点花,一辈子都够用了。恺儿,母亲现在的境况,你也知道,赌不是好东西,这就是无底洞,听母亲的话,去了那边,千万不要再赌了,碰都不能碰,听到了没有?”苏泽恺听萧燕报了数目,也就没再数,看着萧燕,点了点头,“不会再赌了。”其实,在他腿没被打断,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他让萧燕帮忙他还清赌债,就想戒了,但因为苏梁浅要回嫁妆的事,苏克明又对萧燕动手,还要打他,他心情又变的极度不好,再回去赌坊的时候,就没忍住,一赌起来,就浑浑噩噩的,想收手都来不及了。他怪苏梁浅,那般怨恨她,是因为他觉得这事就和她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她刚好在那个时候要回嫁妆,他就不会回去在赌,而且萧燕身上要还有沈清的嫁妆,肯定是能帮他还赌债的。在苏泽恺看来,他变成这个样子,苏梁浅是难逃罪责的,她根本就是罪魁祸首。萧燕眼睛里面噙着泪花,苏泽恺的话,并没有让她放下心来,但现在,她也没有别的法子。苏泽恺从一叠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