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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裙裾,一路小跑跟着。林间的路自也只比山路好走那么一点点,姜瑶月走得快了,自然又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她心里本就有些委屈,虞容璧又突然不知发什么疯,于是竟也一时犯起了倔,死死咬着唇,也不开口央他走慢一点,不问他到底要把自己拉去哪儿,只低头看着虞容璧玄色衣袍的衣角随着他的脚步翻飞。这漫无目的的旅途,终于在姜瑶月一个不小心趔趄后结束。其实虞容璧也不知道自己要把她带到哪里去。这里不是宫里,这里他也不熟。他只想带着他的皎皎避开那些人,特别是避开颜向明。越往里走,林子越密,虞容璧越心安。但是他眼里心里也牢牢注意着身后跟着的姜瑶月。姜瑶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虞容璧立刻就察觉到了。他反应得比姜瑶月自己还快。转身就用手牢牢托住了她的手臂。姜瑶月以为自己要摔倒了,这才松了口气。好在虞容璧终于停了下来。他慢慢放下自己的托着姜瑶月手臂的双手。姜瑶月咬着唇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唇紧紧抿着,眉心也蹙着,看着自己的眼神却还是冷冰冰的,像是在看陌生人。她立刻就别过了头去。虞容璧看见她的嘴唇被她咬得红艳艳,几欲要滴出血来。她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细皮嫩rou的,虞容璧比谁都清楚。他看着她的唇,忽然担心她会把自己的嘴唇咬破。虞容璧刚放下的手又伸了出去,在她下巴上捏了捏。姜瑶月更加莫名其妙,她心一横,终于忍不住,也同样冷冷问道:“你做什么?”她对虞容璧虽有时虚与委蛇,自己也认不清自己的心,但基本都是好声好气的,便是赌气说些气话也是撒娇撒痴居多,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过。虞容璧也没有见过她这样,说话的样子像是比冰霜还冷。从来她都是言笑晏晏,娇艳柔美的。他有一刻,心里慌乱极了。嘴上却怎么也不肯服软,只道:“那你又要往哪里去?”姜瑶月莫名其妙,冷笑一声,道:“我便是这会儿跑了,也不关你的事。”这原本也是气话出出气,姜瑶月是最跑不掉的人,她自己都不把这话当真。只是闻言,虞容璧的眼圈却又红了红,竟是问道:“你和谁跑?”“不要你管。”既是赌气,姜瑶月回答得也很干脆。“好。”虞容璧凤眼一挑,出口的话不带一点感情,“你跑了我立刻废了你儿子。”姜瑶月一愣,虞容璧难道把她明显的气话当真了?方才就渐渐泛起的委屈愈加浓重起来,姜瑶月想起自己襁褓之中的儿子,崽崽还那么小,虞容璧却把要废他的话说得那么轻巧。太子被废之后能有什么下场。轻巧得仿佛崽崽不是虞容璧亲生的。你儿子,姜瑶月心中仔仔细细又念了这三个字一遍,苦涩难当。原来崽崽只是他心中她的孩子。原来一切也没有比梦里好上多少。正因为是她的儿子,才要在她死前才被立为太子吗?正因为是她的儿子,才会让虞容璧把废太子说得那么轻巧吗?姜瑶月知道自己此刻就该软下声气,好好哄一哄虞容璧。但她还是扭头就往后走。寻常夫妻还能和离,她若要离开都不得,只能是虞容璧废了她。姜瑶月头一次恨自己生为女儿身,不得不依附于男人。要是女人也可以说离开就离开,那该多好。果然她还没走几步路,就被虞容璧一个闪身拦在面前。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往姜瑶月面前一拦,她无论如何都跑不掉。姜瑶月抱着双臂冷冷看着他,听他道:“你不怕乱跑出事?”姜瑶月正要回嘴,反正她知道虞容璧不会由着她乱跑的,虞容璧却狠狠道:“还是你知道他就在附近,不会让你出事。”她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虞容璧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两人原本就靠得极近,他却还要不管不顾撞上来,愈发像极一头发了怒的小狼崽。姜瑶月一时站不稳,退了两步就往后跌去。不出意外地被虞容璧一捞接住,他又顺势一带,便将姜瑶月压在了身下。两人倒在地上,姜瑶月的背贴着地,地倒不很硬,但还是将她硌得有些疼。温热的气息喷在姜瑶月耳边,姜瑶月尚还能维持自己的冷静,只道:“我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虞容璧轻轻“哼”了一声,此刻贴得近了,姜瑶月身上便散发出她常年用的伴月香的味道,细细闻来,甘甜中却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清冽。引得虞容璧深吸了一口气,开了口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银耳相思鸟的产地是西南一带,不用他说我也早就知道。那鸟又机灵得很,看见你才叫得欢,多半是□□过的。”姜瑶月呼吸一滞,像是自己的什么秘密被他发现。她很快便回望了虞容璧一眼,也不慌乱,反问道:“你怀疑我不贞?”虞容璧嗤笑,却道:“你进了宫便是我的人,就算想不贞也没这个机会,永远都逃不掉的。”忽地,他又贴到了姜瑶月耳边,呼出来的气略带些急促:“头一晚,你那样生涩,我不信姜家......也要信你。”姜瑶月听完猛地别过头去,正巧刚对上了他擒着一抹坏笑。她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虞容璧,虞容璧不仅没有被她推动,反而随手便将她的双手按在了她的头顶。姜瑶月顿觉不妙,奈何受制于他,丝毫不得动弹,只能用眼神狠狠瞪着虞容璧。片刻之后,虞容璧一手轻轻挑开了她的衣襟,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与她僵持。本该是姜瑶月开口求饶的时候,姜瑶月却一个字都不说,她是他的妻子,既然他要这般轻贱她,他自己又何曾还有什么脸面。正当姜瑶月打定主意不肯低头之时,虞容璧突然俯下身子,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轻轻啄了一啄,又慢慢往下,仿佛在触摸什么稀世珍宝。他一直亲啄到姜瑶月秀气的鼻尖才停下,然后又缓缓抬起头,默默看着她。阳光透过树叶枝桠,细细碎碎地洒在姜瑶月白瓷一般的肌肤之上,漆黑顺滑的长发铺散在她身下,嫣红的唇紧紧咬着,眼中却从未曾有过惧怕。虞容璧的喉结动了动。他颤抖着要再去触碰着她的唇瓣,姜瑶月也不躲。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痛觉一瞬间传来,血腥味泛进嘴里,虞容璧忽然发现自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