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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ナツ之えだまめ文案他總是凝視著自己──在電梯裡,佐佐木伊織突然被充滿魅力的商業交易的客戶?貴船笙一郎吻了後頸。即使試圖遺忘那份高溫,貴船的手掌、指尖、嘴唇依然逐漸在伊織身體上刻劃出愉悅的印記。即使身體了解那份深沉的快樂,卻始終看不見他每次見面都訴說著愛意的真正內心……伊織因為貴船熟稔無比的愛撫動作而無法相信他所說的話,他最後採取的行動又會是什麼?想要擁有對方的全部,令人焦躁發狂的愛戀。颈后7秒到后颈为止,7秒搭上公司的老旧电梯,感觉到电梯微微向下一沉。泷本物产这间公司公开上市已经很久了。照理说大可搬到更方便、更新颖的大楼,之所以坚持把总公司留在这栋当初公司创立时的大楼,只能说是股东会会长的怀旧兴趣吧。这座缓慢的电梯,总是在早上上班的时候引发地面楼层大塞车,其中有些人因为等不下去,最后甚至直接爬楼梯冲上七楼办公室。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都已经过了十一点,会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时间搭乘电梯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原本是这么想的。「Wait!」随着一声流畅的英文发音,数根纤长的指头卡进了电梯门缝,一个人影随即从门缝之间溜了进来。这个穿着贴身西装的男人一看到佐佐木伊织,立刻露出微笑。「佐佐木先生,刚从出差地点回来吗?」现在早就过了正常上班时间。「不,今天是去处理一点私事。」他的名字叫做贵船笙一郎,是与泷本物产签约合作的翻译公司「大岛翻译社」的员工。记得年纪是二十九岁,比自己小了两岁。听说父亲是日本人,而母亲是美国人。过去曾经跟他一起合作过,口译能力值得肯定,提出会议资料的速度相当迅速,身段也非常柔软,其他部门对他的评价也是极佳。可是伊织总觉得自己难以跟这个男人共处,原因在于实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是因为混着异国血统,他整体来说有种缺乏色素的感觉。不论是眼睛颜色或稍长的发丝颜色,跟黑发黑眼的自己完全不一样。偶而对上眼,他就一定会对着自己微笑,另外他有时会突然冒出一两句英文。因为英文是他的母语,所以才会脱口而出的吧……脑中虽然理解,但他仍然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男人。「贵船先生也是去七楼吗?」「是的。」电梯开始移动。装饰在门上的半圆形转盘上有楼层数字,而指针正在缓缓移动,告知目前所在的楼层。一月时,妻子突然离家。她想离婚,但伊织不认同,两人毫无交集。今天是第二次的离婚调解会,可是最后还是以各说各话作结。——好累。脑袋很沉重,眼睛深处也很痛。由于自己为了出席调解会而剪了头发,后颈有点凉飕飕的。早知道就该围围巾了。另外可能是想太多了,总觉得贵船似乎一直盯着自己看。一阵轻微震动,伊织睁开眼睛。七楼,已经抵达目标楼层了。伊织按着「开」按钮,帮贵船保持电梯门开启。可是他一直没动,看似完全不打算出电梯。「贵船先生?」他刚刚应该有说七楼就可以吧。「怎么了吗?」正准备回头的时候,伊织倒吸了一口气。他用手指摸了自己的后颈。在若有似无的碰触之下,贵船的手指滑过了肌肤表层。「啊……呃!」这份触感实在性感到自己仿佛从来不曾知道过似的,让伊织发出了难以想像的高亢喊声。贵船微微弯下腰。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瞬间飘荡过来。「什……」被他亲了吗?伊织惊讶到全身僵硬。他吻的位置,是自己的后颈。在刚刚还残留着指尖余温的地方,压上了温暖湿润的嘴唇,还有稍微向前推出的舌尖。「……呃!」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两脚仿佛快要失去力气。嘴唇离开。回过神后,伊织才发现贵船站在自己的正前方。他的个子比自己高一点,浅色眼睛正紧紧盯着这里看。「谢谢你。」「咦……?」这到底是为了哪一件事才道谢的?伊织有点困惑。「因为你帮忙把门打开了。」说完后,他就踩着几乎快要吹起口哨般的轻盈脚步走出电梯,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什么状况啊……?」伊织摸着自己的后颈。摸着他刚刚亲吻的地方。大概在一年之前,曾和贵船一起共事。那时为了发表一款叫做「维克」的德国制玩具,活动上需要会议翻译和传单翻译,大岛翻译社挂保证「绝对是个男人」而派过来的员工就是贵船,当时还引发七楼一阵大sao动。即使是不懂男人美丑的伊织,也觉得贵船明显是个超乎一般水准的美男子。此外,就像外国导演镜头下的东京看起来会像异国一般,连他身上的服装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感觉都跟自己不太一样。他本人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这种视线了,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淡淡地推动着会议发展。他现在经常进出的海外事业部和伊织所属的行销企划部位于同一楼。因此,最近看到他的次数其实意外地频繁,只不过在上次合作之后就几乎没有再交谈了。啊,这么说来……伊织开始回想。「佐佐木主任,这世界上果然没有王子殿下呢~~」和自己同组的清水曾经在酒会上这样抱怨。那是在中元节之前举办的纳凉酒会。地点在隔壁大楼屋顶的露天席次,她手里拿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的大型啤酒杯。「王子殿下?」「就是贵船先生呀。如果光看长相的话真的超完美,可是世界上毕竟没有长相好、个性也好的人嘛。」清水的眼神有点涣散,然后饶舌程度变成平常的五倍。「我认为他是个非常认真工作的人。」「那方面是很不错,不过私生活不行啊。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么夸张的花花公子。」「花花公子?」「这是大岛翻译社的人告诉我的。听说他和别人交往两个月就会生厌然后分手喔。才两个月耶?不过我想他一定马上就能找到下一个对象就是了。」「那还真是惊人啊。」伊织坦率地表示佩服。要是用这种速度更换对象,感觉自己应该会把对方的名字搞错。「听说贵船先生把指甲修剪得漂漂亮亮的时候,就是他交到女朋友的时候喔。」「指甲?为什么?」反问了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已经喝醉的她重重拍了伊织的背后。「讨厌啦,主任好色!你都已经结婚了,应该懂吧~~!」还记得当时那一下真的很痛。那个完全不愁对象、大受女人欢迎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