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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颇有道理,夜视也是要早早练的,于是就将两人的卧房当做了初次练习的场地,摸黑进行练习,并且在不惊动丫环的前提下,学习摸黑开锁。他都是半夜等夏芍药与丫环们都睡熟了,才爬起来练习一回的。哪知道差点在家里引起恐慌。“你又不准备作贼,练这个有什么用啊?”夏芍药恨的拿粉拳往他身上砸。改日夏芍药遇上追问不休的何娉婷,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夏jiejie,你家里那只鬼捉住了没?”夏芍药:“……”“夏jiejie,你到底最后请的是道静大师还是道观里的天师啊?”夏芍药:“……”“夏jiejie,我大哥说捉妖这事儿好像是道观里的天师更拿手些呢……”——这是不但自己听过了,还将故事分享给了何大郎?夏芍药就更不能讲家里这只“鬼”就是夏景行了。她深悔自己前两日害怕,就将这事告诉了何娉婷,没想到何娉婷比她还热心于捉鬼。特别是等到何大郎顺脚过来,见到夏芍药还笑着关心道:“夏少东最近噩运缠身了?要不要我介绍个天师给你?”难得见到她害怕的模样,还当她天不怕地不怕呢。不止是长安来洛阳的权贵们知道了镇北侯府的嫡子入赘商家,就连整个洛阳城里的商家们都听说了夏景行在长安城的劣迹斑斑,以及他最终顶着的恶名,还被侯府赶了出来。一想到夏芍药将这样的男人当做宝,何大郎就满心不是滋味。连继母房里的丫环都敢强jian,能是什么好货色?说不上是替夏芍药可惜,还是觉得有点不舍。整个洛阳城不知道有多少少年郎君们都仰慕夏芍药的容貌,哪知道最后她却落得个这般结局,招赘的夫婿这般不堪。因此,听到夏芍药房里闹鬼,何大郎的第一直觉便是这是夏景行的手笔。如果夏家有内贼,除了夏景行还有谁?他是不信因果轮回的,对神神鬼鬼的事情都不大相信。可惜这话不能跟夏芍药直接讲出来,只能委婉表示:有需要一定开口。若是能将夏景行揪出来,那就更好了。夏芍药岂能跟何家兄妹客气,当日就从何家铺子里挖了个杭州前来洛阳城买花的客商,将自己家这两年新培育的芍药名品,各卖出去了十来盆,算是一解心头郁气。何大郎&何娉婷:“……”同情心这种东西,真的没必要给夏芍药!她一点也不需要这种东西!夏芍药抢了何家的生意,还安慰何家兄妹:“我要是你们,就想办法延长花期,再多培育些新品种,不然就凭牡丹花的花期还不及我家的芍药花期长,以后铁定还是要被我抢生意的。”透着一股小人得志的味道。何大郎眯了眯眼,轻笑:“反正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斗,日子还长着呢。”也不急于一时的输赢。何娉婷被她这番安慰的话给气倒,之前她还好心安慰夏芍药来着,“夏jiejie倒是好涵养,私事跟生意场上的事情都能分开摆,meimei见教了。”原本她是真的同情夏芍药的。自圣驾离开洛阳城的当日,城中就传出了夏家女婿的身世,何娉婷当时还真有种上门去安慰夏芍药的冲动。后来忍了又忍,等她来自家花铺子里,也还和颜悦色,主动吩咐伙计上点心。夏芍药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同情心的?!第五十章夏景行原本性情方正,从小接受的是高门大户的严苛教育,无论是老镇北侯有感于儿子的风流无度,在长孙的教育上十分严苛,还是后来他在宫里做伴读,先生皆是本朝大儒,接受的都是精英式的教育,似赵六这般市井人物的生存智慧,还真是从来没机会接触。赵六行事固然可厌,油嘴滑舌,既带着小人物的精明算计,又能软能硬,服软的时候一点脸面不要,恨不得把全身骨头都抽掉,硬起来敢跟晋王叫板,在行宫里被圣人审问都无所畏惧。反倒正应了夏芍药那句:“……可不知道这些人平日瞧着是一副样子,遇见大事又是另外一番样子。”还是媳妇儿有识人之明!夏景行一旦从心里认同了赵六,就算平日瞧着他身上有诸多令人讨厌的小毛病,比如对他的媳妇儿垂涎三尺,深恨自己没有桃花运,但他跟赵六相处的倒也算融洽。只夏芍药在他耳边念叨:“我怎么觉得赵六教坏了夫君?”大半夜爬起来学开锁什么的……真的是正人君子所为?夏景行安慰她:“我也就是无聊,在家里练练,不会跑到别人家练的。娘子放心。”夏芍药:怎么能放心呢?夏景行就算是经历过了继母百般刁难逼迫,最后都没成为心思歹毒的儿郎,依旧善良正直,可是自从跟赵六厮混到一起,溜门橇锁也学的顺手了,会不会有一日学会在外面调戏女娘?她深深的忧虑了!况且如今夏景行在洛阳城也算得声名狼藉了。晋王被赵六狠宰了一大笔银子,在圣人及诸皇子面前闹了个没脸,派人打听了一番胜意赌坊,却发现夏景行是这赌坊的大掌柜,心里气恼之至。圣人才训斥过他,他自是不好明面上拿夏景行怎么样的,可宁景世的名声坏了,宁景兰也得了个傻子的名号,这些都与夏景行有关,于是临走之时,他安排了人手将夏景行的身世以及劣迹在洛阳城里散布了出去。什么逼—jian继母丫环,闹出人命,又被镇北侯逐出侯府,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混不下去了才凭着一张脸骗到了夏家少东,入赘夏家……这事儿很快就传扬开来。洛阳城里的很多人不知道南平郡主与宁谦勾搭成jian,当初逼婚,逼死了夏景行的亲娘,没了前情,断章取义,夏景行便是个亲娘早逝不听教养,品性败坏的贵族郎君,从高处跌到了泥地里,最后全靠了一张脸吃饭。不怪得何大郎如今有些可怜夏芍药,总觉得她遇人不淑,识人不明。与夏景行对媳妇儿的认识有着天壤之别。就连吴家请客,夏芍药前去赴宴,吴家大奶奶在背人处也拉着她安慰:“外面的人如何说不要紧,你只须过好了自己的日子就好。只一条,将房里的丫环看紧些,银钱上也紧着些,他再想胡闹也有限的。还得瞧你面上,不敢胡来。你只腰杆子硬些,别让他哄了去就行。”语重心长,殷殷相嘱。夏芍药起先还一头雾水,等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