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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服务员转身向后厨走去。“等等。”陆涣叫住服务员,“要热的,有保温盒的话麻烦借用一下。”长期驻扎酒店,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混得都挺熟,借用餐具这种事情并不难,服务员帮他用保温盒包了一份小菜和几个包子。陆涣提着饭,到了片场。离开戏还有半个多小时,候在片场的人已经不少了。一眼就找到了林漾。很显眼,那略微憔悴的脸,疲惫的神情,几乎一眼就被陆涣锁定了身影。林漾坐在休息区,披着一件衬衫,勾着背和旁边的一位前辈聊天。林漾也看见了他,视线碰触的一刹那,林漾迅速移开看。又变回到了前段时间的有意忽视。陆涣没放在心上,提着袋子径直走了过去。林漾后半夜离开房间后,在酒店大厅借了一本书,一直看到天明。现在,眼底一片淡淡青黑,乏得头昏,和前辈聊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余光瞥见步步靠近的陆涣,心顿时提了起来,紧张得忘了困。“你要的早饭,给吧。”陆涣把饭盒塞在他怀里,一句话封死了他拒绝的余地。“还没吃饭?起这么早怎么不吃了早饭再来呢?”老前辈关心道。陆涣也抱着胳膊,立在一旁,想看看他能解释出些什么花。林漾低着头,硬着头皮编,“想吃的早点刚好没做出来,所以让他帮忙带一点。”编的真好。听得让人安心。话都说出来了,那这早饭他肯定是得吃了。陆涣放下心来,知道林漾在跟他别扭,便不在人眼前晃,省得饭都吃不安稳,一站站一早上,又该饿了。“你们关系真不错。”前辈呵呵笑说。陆涣向休息区的另一边走,听到背后的话,脚步放慢了些。可惜,林漾什么话都没回,想来又是笑一下搪塞过去吧。到底是怎么了。陆涣仍然一头雾水。他坐在花廊下,背靠着冰冷坚硬的水泥柱,手机在手掌中翻转。能找谁聊一聊?他周围实在没什么靠谱的人可以帮他开导解惑,想来想去,翻开通讯录,联通一个联系人。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你不知道我的rou垫很难解锁手机吗?”慵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有什么事不能回来再说?”陆涣摸着下巴,平静道:“我表白了,进展都挺顺利的,但是一觉醒来,他就反悔了。”“所,所以呢?”这大起大落的经历听着都心疼,可你讲给一只猫听有什么用?“我就想知道,漾漾害羞起来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你们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久,比我懂他。”陆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不忐忑,不悲伤,问得煞有介事,仿佛疯了一样。二宝哑然,这明明白白的,就是不想接的意思。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为什么不接受吧。“陆涣,四宝的能力或许可以借用一下。”预见一下两人的未来,或许能找到林漾不愿意接受的原因,能解决的就对症下药,不然这个就要彻底疯了。陆涣撑着下巴,眯了眯眼眸。这是个好办法。电影几近收尾,林漾作为配角,戏份也快要完了。只需作为背景墙出现在镜框中,静静站在陆涣身后就够了。不用演对手戏,林漾彻底和陆涣断了交谈。一场戏结束,他便立刻从陆涣身边离开。陆涣怔怔盯着他的背影。表白前的回避是一种手足无措的落荒而逃,那时候,林漾的眼里是有他的,躲避是害怕看到他的身影。一夜过去,回避变得无情,仿佛看不到他的存在似的。陆涣对林漾而言就像是个透明人。“各单位准备。”辛哲的一声呼喊,拽回了陆涣的视线。他还有戏,不能拖慢了进度,现在顾不上黯然,只能将这份冷漠悉数收着,工作结束后再品尝。——深夜十二点。寂静无声。有人拖着沉闷的步伐,停在门前。二宝惊醒。动动耳朵,警觉的抬起头,放大瞳孔向门的方向看去。仔细听了一阵,叹一口气,跳下了猫爬架。☆、第38章真疯了。本来二宝的意思,是让陆涣杀青以后回来。谁能想,大半夜的就跑回来了。是有多迫不及待?一整天戏都拍得很顺,最能浪费胶片的靳栎没出场,一堆老戏骨飙戏,早早就完工收场。导演一喊收工,陆涣立马订了最近的航班,回来了。工作到八点,又要赶路,再坐一个多小时的飞机,落地之后,陆涣已经十分疲惫。二宝可以从他的脚步声中听出来。但一进门,半刻没有休息,鞋都没有换,径直向林司的卧室走去。二宝蹬蹬蹬跟了上去。林司趴在二层床上,夹着被子,口水淌了一枕头,睡得人事不省。倒是大宝先听到了动静,从狗窝里抬起头嗅了嗅。看到是陆涣回来了,很开心的跳起来,吐着舌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二宝,给我拦着。”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陆涣对大宝的厌恶也没能减轻。二宝无奈摇头。从陆涣身后上前来,横在他们之间,对大宝下令:“坐下。”这是大宝第一次听到二宝说话,非常疑惑,脑袋歪着,两只耳朵动动,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错。“怎么这么傻呢。”二宝语重心长的吐槽,“你在他腿上尿了那么多年,人家都有心理阴影了,见面还往上扑不是找骂么?”二宝抬起猫爪,在他鼻子上拍了拍,“长点眼色,明白吗?”大宝眼睛亮了亮,扑倒二宝开心地拱了起来。见到二宝的这段时间,二宝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大宝一度怀疑这真的不是二宝。但这一猫爪拍上来,回忆都拍上来了,大宝开心极了,这就是二宝。大宝湿哒哒的舌头在二宝黝黑的皮毛上舔来舔去,二宝恶心地直嚎:“你给我松爪子!脏死了!”夜深人静的房间这么吵闹,饶是没心没肺的林司也睡不住了。他揉眼睁开,想看发生了什么。床边一双阴郁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林司吓得一哆嗦,直接清醒了,倏地坐起来。动作幅度太大,脑袋撞到了房顶。林司痛得捂住头,龇牙咧嘴,还不忘提防从床栏间射来的视线。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了可疑人物。“陆,陆哥?”林司疑惑,忘了揉头,“你们回来了?那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