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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便记下了。”傅凌衣又问:“那你还看过之类的故事吗?”也许楚留香会和他的兴趣爱好一致。他话里藏不住的期待让楚留香不由莞尔:“我只说些有趣的,孔明的木牛流马,与其妻的推磨木头人。”“据说孔明的机械制作术,很可能是继承了战国时期墨子和鲁班的机关之术。”说到此处,楚留香想到了春秋战国那个百家争鸣的时代,赞叹道:“我观史书时最感兴趣的就是墨家机关术,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机关人力足以胜天。”傅凌衣这下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墨家啊。只是他不和人聊的原因是因为没人能和他聊啊。九百最喜欢游山玩水,他对各种人文地理风土人情传奇异事可谓了如指掌,但九百不太喜欢历史,对于墨家更没什么兴趣。素问一心栽到了医书里,对墨家更没什么兴趣。明教那位喜欢睡觉,懒到令人发指,别说和他讨论墨家了,他能和你聊聊天都算难得了。没想到楚留香居然对墨家感兴趣,傅凌衣忍不住笑,他第一次主动揽住楚留香的肩膀:“楚留香,看在你喜欢墨家的份上,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做个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不就是你吗?楚留香心里默默接了一句,“等等!”这才意识到他话里意思的楚留香瞬间摆手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不必了。”“为什么?”傅凌衣皱眉不解,“红袖添香不好吗?”“红袖添香自然是好,不过由傀儡木偶来做便少了那份意境。”楚留香道:“美则美矣,失了风骨。”傅凌衣撇撇嘴,“有人给你添香你就该知足了,事多。”被实力嫌弃的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嘴上虽然吐槽嫌弃,但傅凌衣心里也打消了做美人的想法。送礼就应该送合乎对方心意的东西,既然楚留香明确拒绝了他总不能硬塞过去吧?傅凌衣想了想:“我记得你说你没有武器,不如这样,我做一个给你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刀?剑?枪?还是什么?”楚留香一怔,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傅凌衣折扇轻挥的样子,自有一番写意风流。楚留香微微一笑道:“扇子吧。”傅凌衣也没往自己身上想,听到楚留香选择扇子,他嗯了一声,一手抓住楚留香的手腕,干脆小跑起来,颇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我们现在快点回去,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做出一面天下无双的武器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再也没动过手,嗯,有些技痒了。“哎?”冷不丁被他一拉手腕的楚留香一愣,身子趔趄了一下。感受到的傅凌衣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回头看他。在看到楚留香一脸呆愣的表情后傅凌衣顿时笑了。月色倾城。但傅凌衣说话可不怎么动人,他薄唇勾了勾,一万分嫌弃:“楚留香,你蠢死了。”蠢死了的楚留香:“……”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傅凌衣性子急,他要决定做什么那肯定是不带犹豫的。一回到客栈,傅凌衣就噼里啪啦捣腾开了,湘妃竹以做扇骨、绫绢以做扇面,笔墨备好准备绘山绘水,各种机关小零件,银针、刀刃、甚至还有见血封喉的顶级□□。楚留香看的目瞪口呆。傅凌衣问他:“怎么?觉得这是下三滥的手段?”不管是眼神还是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他的表情似乎在说:即便你点头也没关系。“没有。”楚留香已经了解他口是心非这一特点了,自然不会傻乎乎只看傅凌衣表面。何况,他是真的不觉得暗器用毒是下三滥的手段。楚留香认真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谁说暗器用毒就是下三滥?要看怎么用,若用来除恶扬善那便不是下三滥,下三滥的不是手段而是人。”傅凌衣上上下下挺惊奇的看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觉悟。”楚留香也装模作样,一脸不满道:“难道我觉悟很低吗?”傅凌衣还是第一次看到楚留香这种神情,不由抿着唇笑了:“你不是正道人氏吗,按理说应该会对这种江湖人称‘下三滥’的手段嗤之以鼻吧。”楚留香受不了般的举手,连声道:“别了别了,正道人士这种头衔还是不要落到我身上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虽非什么小人伪君子,但也称不上正人君子。”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的名门高人也好,人人尊崇爱戴的江湖侠客也罢,他都没什么兴趣,楚留香只要手中有一壶酒,有满桌子的美食,若上天厚爱,那身旁有美一人更好了。至于行事,他只求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中间无愧于自己,世有花月美人,他总不能辜负了这大好岁月。正提笔作画的傅凌衣偏头看他:“哦?”楚留香眉眼带笑道:“你听过那家的正人君子喜欢倚红偎翠,喜欢花天酒地,喜欢偷取别人的珍宝。”傅凌衣大笑:“偷取宝物我们暂且不说,但倚红偎翠、花天酒地应该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吧?楚留香你只是比别人更诚实些。”楚留香不置可否,他捏着下巴好奇的去问傅凌衣:“也是你的梦想吗?”花天酒地肯定不是了,傅凌衣滴酒不沾,也不是喜欢奢侈铺张的性格。倚红偎翠?也不像,毕竟甜甜她们三个,对了,还有宫南燕,她们都是极美的女子,可看傅凌衣一点也没看在眼里。正在扇面绘画的傅凌衣手一抖,差点没毁了扇面,傅凌衣劫后余生般的舒了口气,转而对着楚留香怒目而视:“你吓得我手都抖了。”那样子,不知为何,楚留香突然想到了一只炸毛的猫,若想高傲的猫平静下来,那就只有顺毛捋。楚留香从善如流:“抱歉抱歉,是我问的太突然了。”果然,炸着的毛瞬间柔和下来。傅凌衣徐徐画好最后一点山水,拢袖收笔,道:“倚红偎翠有什么意思?这种梦想简直无趣。”他看向楚留香,颇为好奇:“倒是你,喜欢这么多姑娘有意思吗?”楚留香含笑道:“漂亮女人多如天上的繁星,我喜欢她们是因为她们都有颗善良的心。”“女子如花,你不觉得需好好欣赏珍重吗?”傅凌衣道:“女子的确应当尊重,但她们可用不着别人欣赏。”楚留香一怔。傅凌衣认真检查扇面,看上面的墨还未干,他低头轻轻吹了吹,“我认识一个姑娘,她很喜欢装扮,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美到令人惊叹,她说过女为悦己者容,但这个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