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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绽开深红的花丝,那是不断飞溅的血。他把几乎所有刺客都吸引了过去,带着那人群往外闯,黑木队甚至跟不上他的速度,不得不放弃了保护大当家的想法,趁着空档四散下山去救人。而此时君莫晓正拉着闻近檀去往燧峰后山的方向,她们眼前是一条岔道,分往几个方向,闻近檀深深往藏锐峰方向看了一眼,却决然拉着君莫晓走向通往燧峰的那条山道。但是这条道盘旋于山体,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没有任何可以遮蔽身形的地方,一旦半途遇上人,就会进退两难。为此,君莫晓和闻近檀都穿着共济盟帮众的衣裳,男装打扮,一路急行,眼看转过一个弯就能到燧峰,入山之后可遮掩之处变多,两人都松了口气。但随即两人就听见了对面的脚步声。君莫晓探头一看,看见一队黑衣人正从燧峰的山阶上下来。此时要退已经来不及,君莫晓和闻近檀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伸手指天,示意自己是屠绝的人。对方的领头人点点头,没有多看一眼便走了过去,君莫晓刚刚松了口气,擦身而过的人步子忽然一顿,两女心中一跳,齐齐回头,便看见前方山下隐约可见一星烟火飘摇直上天际。两人还在莫名其妙,并不知道那是屠绝示意他的人已经全部撤走的烟花暗号。那领头黑衣人已经转身,忽然爆喝:“拿下!”他转身的那一刻,正和他擦肩的闻近檀反应极快,一抬手手指间寒光一闪,毫不犹豫抹上他咽喉!血光乍爆,那一声“拿下”因此只来得及说了一半,但是终究闻近檀不会武功,出手虽然及时狠辣,却不够快,还是让他说出了口,其余人闻声回头,就看见领头人喉间血线如丝带曳起。刺客们大惊扑来。闻近檀让开那领头人砸下来的尸首,拉着君莫晓便跑。君莫晓随即便反应过来,反手拉住她,一撒手撒出一包药粉,大叫:“看我毒粉!”众人纷纷闪避,两女已经中人群中冲了出去,两人都没有选择看起来更容易的后退,而是坚持冲向燧峰方向。奔不出几步,听着后头的追杀声,眼看面前的岔路,君莫晓推闻近檀:“你先躲起来,我去引走他们!”闻近檀却道:“你听后头追赶声音似乎在变弱?”君莫晓回头,正看见一个黑衣人在狭窄山道上忽然失足滑倒栽入深渊,一个黑衣人无缘无故在格格笑,还有一个人停下来在抓痒,露在外面的肌肤不知何时已经满是红疹,追在最前面的那个,毫无预兆,咕咚一声便倒了下来。君莫晓呆了呆,忽然道:“文蛋蛋!”文蛋蛋从一个黑衣人的脑袋顶上蹦出来打了个招呼。闻近檀一看见它脸色就变了,“蛋蛋,回去!回小臻那里去!”文蛋蛋骨碌碌滚了开去。虽然它也觉得回小臻那里比较有必要,但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命令它它就听,百年蛊王颜面何在?闻近檀:“蛋蛋你不回去,以后你的酒水、饮料、点心……就让八哥给你安排吧!”文蛋蛋五彩琉璃的壳顿时暗了一暗。文蛋蛋喜欢喝毒酒,吸毒粉,自然这些东西不能给它当零食吃,退而求其次,菜单上便罗列诸如毒蛇胆鸡尾酒,蜈蚣腿派,蜘蛛蛋糕,毒蚂蚁匹萨之类的黑暗料理,这些恶心玩意儿的原材料自然更恶心可怕,文臻忙碌,不惯它;采云采桑两个弱质女子对付不了这些,君莫晓虽然不怕这些却嫌恶心,也不肯用心去做,唯独闻近檀,不仅能做这些,还能把这些完全能搬上重口味恐怖片的料理做得别具巧思色香味俱全。从某种程度上,文蛋蛋的口腹之欲,都是靠闻近檀支撑的。食堂大佬发话,文蛋蛋灰溜溜滚下了黑衣人的头顶,一闪不见。两女都松了口气。文臻那里更危险,却把文蛋蛋派来保护她们,两人心中更急,顺着燧峰的入山石阶向上攀登,攀登到一半则改道从林间走,闻近檀在前带路,她明明没有来过燧峰,路途却显得很熟悉,君莫晓虽然有点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听话地跟着她走。之后两人也遇见过几批黑衣人,但因为天黑林密,两人及时发现躲藏,对方也没有察觉她们的存在,闻近檀仰头看看天,再看看地势,觉得离萧离风当初说过的地方应该已经不远,不由眼底露出一丝喜色。正在此时,她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尖叫。……第两百九十七章世界太魔幻一路奔驰,到了快出那条羊肠小道时,燕绥的锦衣已经成了一片混沌色。他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嫌弃之色一闪而过,双臂一振,锦衣飞起,在空中碎成无数肮脏的碎片。他里头是一身黑色的劲装,扎束得腰细腿长,脖子以下就是腿的那种,很懒的宜王殿下,一向很少穿劲装,以至于连中文都眼睛一亮,多看了好几眼。当他撞上燕绥瞟过来的目光时,立即十分自觉地低下头——殿下的身材,自然是留给小蛋糕儿欣赏的,别的阿猫阿狗,再看挖了眼睛。小路到这里就是尽头,前方必须上官道,再往前是一条河,河水蜿蜒,往五峰山静静流去。燕绥拍马往前,刚上官道没多久,就看见前方一队骑兵驰来,老远对方就打出暂停的旗号,且老远就在马上躬身,表现出恭谨的态度。既然不是敌人,看来是有事,中文等人下意识勒马看向燕绥,结果燕绥眼角都没抬一下,反而啪地一甩鞭,策马冲向对方。那边吓了一跳,想拦不敢拦,下意识让开道路,燕绥从领头两人身边冲过,唰唰两鞭,将那两个领头的抽晕在地。众人架不住他的不按牌理出牌,哗然乱成一团去抢救自家头领,燕绥早已带人冲了出去。对面却又有一批人颠颠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尖着嗓子呼喊:“殿下!殿下!陛下有令……”在那批太监背后,有重甲士兵稳步而出,嚓地一声齐齐架上弓弩。燕绥依旧看也不看,听也不听,只在冲过去的时候,做了个手势。后头的护卫们心领神会,各自做好了准备。前方路边就是那条奔涌的河流。这一幕看来颇有些滑稽,十几骑在前狂奔,几个太监鸭子一样摇摇摆摆跟着,大队弓弩兵在更前方拦住了道路,最先出来迎的骑兵则堵住了退路。往前冲的燕绥忽然飞身而起。离开了马鞍。抬手手中已经多了一支箭,一箭扎在马颈上,那马狂嘶一声,发了疯一般向河水冲去。燕绥唰一下又拔出箭,把那染血的箭,小心地往自己肩头衣裳褶皱里一插,看上去像是被射中一样。他一连串的saocao作再次冲击了人们的智慧和世界观,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了动作,傻傻地停下。看他一转身,落在马头上,笔直地站着,面对着两边将要汇拢的追兵。他长身玉立于马头之上,马身颠簸,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