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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处理起这些事情来,定是游刃有余。这场仗,若是二皇子没有那么猴急,恐怕殿下还没有这么快做决定,二皇子的心思藏了这么多年,偏生到了这节骨眼上就没有忍住,开始急躁了。他要打,殿下不愿意打,那结果肯定也是打不成的,是以,娘娘用不着担心。至于北三那里,殿下也是有计划的,如今他担心的倒不是殿下那边,而是娘娘的身子,眼瞧着殿下一走,娘娘的身子又开始出了问题,晕了几回,太医还是没有查出来结果。安娴见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也就没再问了,等有消息了,怕是不用她问,自然会有人来通报,如今她就是太急,心里虽然知道殿下有他的计划,这会子怕人早就不在吴国了,但对于前面的情况,她半点都不清楚,心里难免的不安。安娴心里静不下来,又出去后山转了一圈,可转了回来,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又被原主的意识侵占了一回,反而是那屋里才是最安全的地儿了。齐荀那把剑确实起了点作用,沾过北三的血,就多了几分威慑力,嬷嬷与顺庆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说什么也不让安娴出门,就在那屋子里呆着,虽然精神不及往日,但好歹她还能保持清醒。安娴无奈,就让嬷嬷准备了笔墨,这个世界的字体她看不懂,也写不来,幸好寺庙里有一位识字的将士,安娴让他写了齐荀的名字过来,自己就照着那形态,用毛笔一笔一划的描,安娴本来的软体字就不差,即便是不认得那字,照着写出来之后,也是字迹工整,利落干净。后来安娴就迷上了写字,写完齐荀的名字,就写自个儿的名字,名字写完了,就开始学些简单的字体,若是心思飘远了,黑色的墨水留在那白色的锦布之上,就开始描绘起了齐荀的模样。她会画画,不只是会画乌龟,这会子心里有齐荀了,画出来的人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安娴也不知道自己糟蹋了多少锦布,写了多少字,画了多少幅画儿,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人,越是想,那人的轮廓就越是清晰,有冷漠淡然的时候,有凛冽如霜的时候,虽他的笑容不多,但安娴还是记得他笑起来的模样。两道梨涡,就跟长了钩子一样,能将人的心魂都勾了去,从东宫到吴国的路上,起初还能因为理智压抑住自己对祖宗的感情,到了最后,安娴自个儿都察觉到了那份nongnong的痴迷,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不太清楚,她是一个迟钝的人,等到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时,往往就是已经爱到了骨子里,无法自拔。她可能当真回不去了。回不去也不愿意回去。从寺庙的山顶上既然能看到下面城池的情况,底下有什么动静,寺庙也定是听得见的,安娴在屋里静坐了半个月,底下城池终于有了动静。铺天盖地的厮杀声,安娴心头跳的飞快,手里的笔墨又毁了一张锦布。“娘娘别急,好好在屋里呆着,奴才去瞧瞧。”嬷嬷出去,瞧也瞧不出什么来,分不清谁在和谁打,只往下看了一眼,进山的路没有被攻上来,心口才缓了一口气。山脚下的厮杀声传来之后,寺庙里的人个个屏住呼吸,就等着底下的消息传进来,被齐荀留在寺庙里的侍卫,早就穿上了盔甲,守在了各个寺庙的出入口,气氛紧张又沉闷。直到半日过后,山脚下的动静才终于消停了下来,天边的一道晚霞照进山里,寺庙里才走进了两个人。秦大人,卫将军。“都结束了,没事。”秦大人说的比较回避,但安娴没给他回避的机会,“殿下呢,何时回来?”“殿下还在底下收尾,先让臣上来给娘娘报平安,想必过不了几日就会来见娘娘。”秦大人这人说话与顺庆有点相似,一张脸长的老实,说话严肃起来的时候,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里有假。安娴也相信了,其实在看到两人上来时,安娴心底就已经松了一口气,这场与二皇子的较量,总算是有了落幕,赢了就好。安娴没再揪住齐荀的事情问,秦大人与卫将军也是暗地里松了口气,其他的事情他们都可以说,唯独太子有交代,不能透露他的事情。听卫将军说起,众人才知道底下城池厮杀了一个上午,原是二皇子与齐荀的人,双方能在吴国动手,二皇子怕也是走到了尽头,无路可退了。“那北三竟然就是西北君主苏幕。”卫将军也算是后知后觉的一个。二皇子的兵马从吴国关口通过之后,一路朝着西北而去,吴国与西北的交界地本就不远,五日的功夫就到达了两国交战的地方。去之前,二皇子已经放出了消息,西北君主在他手上,要么西北的人投降,要么弃了这位君主,再重新立一位,总之,西北就他的囊中之物,他必须要拿到手。西北人大多都是在马背上讨生活,骨子里充满了血性,此消息一出,早就已经派兵到了边界口上等着。十万大军一碰头,双方战事几乎是一触即发。最精彩的就莫过于此。当二皇子将‘苏幕’带出来的时候,滑稽的,对方西北将领的前方,也出现了一个苏幕,两人中必定一个真一个假,二皇子瞬间变了脸色,看着对面那个嚣张的面孔,二皇子嘴角抽动,多半也知道哪个是真。他苏幕当真是好本事!二皇子想也没想,一剑将他身后的冒牌货穿了肠,知道自己中了招,但却不知道苏幕为何连跟了自己八年的亲信都能买通。“想逮我苏幕,你也不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对面的苏幕一开口,十足的得意,眼里的讽刺将二皇子糟蹋的一无是处。二皇子这一生,都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伪装的很好,装到了最后,就将他骨子里的那份残暴彻底地遮挡了起来,都快让人相信,他当真就是一个温瑞如玉的皇子,待人善良,宽厚仁义。若不是他偶尔暴躁起来的残忍手段,连他都快忘记了,他的野心和狠毒。他这辈子谁能能忍,就是不能忍苏幕,看到苏幕那快活的模样,他只恨当时没将他打死,让他再也笑不起来。起初家族的仇恨并没有让他对西北有多重的敌意,如今他对西北的恨,大多都是来自于苏幕身上的嚣张。还有他嘴里的,卖国狗贼。“没关系,苏君主既然回去了,本王不介意再捉你一次,本王没想到苏君主还喜欢这等欲擒故纵的游戏。”二皇子说完,本不打算与之多费口舌,却听苏幕说道,“二殿下,是谁让你来捉寡人的?是皇上,是太子,还是你自己的意思?你今日挥军来挑战我西北,怎的不见了太子呢?你是想借此机会,领功论赏,铲除太子,还是一心想要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