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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脸上那么大一个巴掌印,是人都看的见,再加上祁匀莫名发烧,怎么想都是邢仲晚怎么他了。邢仲晚这个苦闷,还好祁匀退了烧,老钟叔那边又来了消息说是日子已经选好了。邢仲晚和祁匀一起待着也是尴尬,干脆着手带着他妈的骨灰飞了回去。祁匀醒来时,邢仲晚已经上了私人飞机。他呆愣着看着天花板,看了一个早上也不吃东西,陈瑛没办法只好对他说,少奶奶临走时留了话,最多两天一定回来,让他好好吃饭,养好身体,这才起身吃了一点粥。陈瑛看着这样的祁匀忧心不止,邢仲晚在祁匀心中的分量比他想的还要重的多。虽说老夫人临终前,让他跟着镯子的主人,但说白了还是让他跟着祁匀,哎……少奶奶为什么就不是一个女人呢!邢仲晚离开的一天里,祁匀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神色木然犹如被抽取了三魂七魄。祁匀想起少时奶奶去世他刚回到母亲的身边。和亲生母亲形同陌路,那时他对母爱还有幻想,想试图修复这十几年缺失的感情。他母亲生日那天,祁匀亲手做了一份礼物,打算送过去,路上遇见祁四,硬缠着他说要他屋里养的鸟,祁匀不肯那是他奶奶生前留给他的。两人闹到母亲面前,他母亲轻飘一句话,“四儿是弟弟,你该让着他,一只鸟而已,弟弟喜欢,你就给他。”祁匀将身后的礼物紧握在手心,汗水将纸一点点打湿,里头的字迹一点点模糊。“以后没什么事情,你就别来了,我也忙。”祁匀深深看了她母亲一眼,却见祁四趾高气扬的看着自己。祁匀一声不吭的回去,将手里的那份礼物撕碎烧成了灰。那只鸟被他亲手淹死在水里。从那以后,他母亲看他的眼神越发的冰冷。祁匀从往事里抽身,猛然张开眼睛,喜欢的东西如果不能守住,他宁愿毁掉。喜欢的,只有自己去争取,想尽办法都要得到,这是祁匀从小就知道的道理。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闪进来,“三爷,我来伺候你洗漱。”祁匀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进来吧。”?第三十五章你终于是我的了!邢仲晚站在母亲的新坟前愣了许久,直到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衣裳渐湿,邢仲晚才长叹一声,拿起一边的酒杯将杯中酒洒在母亲的墓前。微红的眼角轻轻抬起,嘴角扯起一抹浅笑,“您可终于如愿了。”将母亲的牌位迎进邢家祠堂,邢正平一张脸阴沉着,杵在门口冷眼瞧着,邢仲晚跪下来正正经经的磕了一个头,上了一炷香。多年揪在心头的事情终于是落了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一脸不甘愿的邢正平笑了笑,“多谢父亲的成全。”邢正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邢仲晚摸了一把半长的头发,抬头看了看院子里这四方的天,回头看了一眼祠堂,仿佛看见母亲笑着站在那处正静静的看着自己,邢仲晚回头,深吸了一口气,毫无留恋的出了邢家。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人声鼎沸,邢仲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时有人贴过来,邢仲晚没心情赶了不少人。手机这时候响起,邢仲晚眯着眼看了一眼,随手一按扔在一边,谁想手机紧接着又响了起来,大有你要是不接我就继续打下去的势头。邢仲晚烦躁的拿起手机,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进了相对安静的过道。“什么事情?”薛清皱了眉头,“老邢,你在哪呢?今天咱妈的大喜日子你还在酒吧喝酒?”“我替我妈高兴,庆祝一下不行啊,你有什么屁话快说!”邢仲晚有些上头,脑袋隐隐作疼。薛清一愣,声音秒变严肃,“老邢,我在国内的线人得到消息,沈清虹似乎身体很不好,沈家要易主了!”邢仲晚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然后呢。”“听说祁家最近很是不太平,祁四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上了一个女人,女人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女人卖粉!这个可以先不管,我们说另一件事情,沈清虹的身体不好肯定不是一时,瞒的这么好,为什么突然这个时候爆出来?你不觉得奇怪?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放了口风,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个人已经安奈不住了,祁匀的母亲。”邢仲晚的酒突然醒了大半,“你说什么?”薛清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这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没必要插一脚,但你现在在祁匀身边,我们不得不留心。老邢,这件事情我想来想去,这个消息就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你想沈清虹病重,那沈家的继承人会落在谁的头上!这是有人故意要逼祁夫人出手呢!就祁夫人和祁匀那糟糕的关系,她可能让祁匀掌沈家的权吗?那可是清源的沈家啊,国内超过一半的海陆空运输线路都在他们手里,祁匀只要一上去,祁夫人估计连觉都睡不好,她动不了沈清虹,只能找祁匀下手!喂……喂!老邢,你有再听吗?喂!”邢仲晚来不及挂断手里的电话,扔了一把钱在座位上,外套都来不及穿,祁匀身边还有个定时炸弹,那个女人!邢仲晚越想越不对,边走边给陈瑛打电话,却是一直忙音。邢仲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没有飞机票了。上了车,绕出市中心上了高速,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汗了,邢仲晚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苍白阴郁如同一个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鬼魅。祁匀拿着玫瑰花的那一幕突然闪进他的脑子里,邢仲晚心口一阵揪疼,方向盘一打,车子停在了路边,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大口的喘着气,邢仲晚刺红着双眼,按了一个电话。“帮我安排一下,我要飞江南。”电话里的人显然有些意外,“少爷?可以,但这么突然必然会惊动沈家,毕竟空管局那里。”邢仲晚咬着牙,“不用管,你尽早安排就是。”电话那头恭敬的回了一声。邢仲晚仰面躺在座椅上,祁匀啊,祁匀,你真是把我越拖越深,怎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而这时候的祁匀,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祁匀举着手里的杯子,“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清清淡淡的声音却让跪在地上的女人忍不住哭出声,“三爷,您放过我吧,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如果我不照做,我家里……家里人……”祁匀将杯子递给一边的陈瑛,“我问你水里放了什么?”女人瘫倒在地,粉色的连衣裙已经湿透,“是……是催情药,夫人说只要我怀上您的孩子,就放过我的家人,三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女人磕头的咚咚声让祁匀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