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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钟钰棋也没打算商量:“似玉很重要,你们既然知道我费了大功夫将他弄到手,就绝不会交出去。”“条件。”弈离也不啰嗦,直接道。“没有条件。”两人互不相让。凌澜将似玉抱过来,走到钟钰棋旁边:“他有灵,和人一样,不是物件。”钟钰棋静静看着似玉可爱的小脸,似玉不明所以,朝他伸手:“干爹。”他没有接。半晌,钟钰棋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放心,神器有灵,我不会亏待他。”凌澜终于放心了。“你们日后若是想看他,随时可以来找我。”钟钰棋终于松了口,将似玉抱过去:“似玉一直是我的干儿子。”解决了一桩心事,凌澜心情大好,于是送走钟钰棋两人后,摸到了弈离的房间。“满意了?”“满意了。”凌澜笑眯眯回答,他凑到弈离身边:“与我说说,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弈离面色不改:“看到你死了。”凌澜眨眨眼:“你不难过?”“幻境里很难过,出来以后,很庆幸。”他看向凌澜:“你还在。”凌澜忽然有些心疼,能让一向冷淡的弈离说出‘很难过’三个字,到底有多难过。“你呢?”弈离问:“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你和别人成亲了,不要我了。”凌澜说道,委屈兮兮地坐在床上,时不时看他一眼。无珏变成凌澜后,从来不会做这么不要脸的动作,但记忆一回笼,凌澜和无珏两个人重叠成了一个,所有厚脸皮,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得心应手,却又比之前更有几分人情味。弈离从善如流地坐在他旁边:“我说了,我不会和别人成亲,只会和你。”“你骗我。”凌澜控诉:“你以前都不爱搭理我,现在忽然对我说这种话,我不信。”弈离沉默半晌:“以前,是我错了。”当年无珏整天上蹿下跳的讨他欢心,时不时还调戏他,一开始只觉这人烦得紧,便不想搭理他。偏偏这人执着得很,天天缠着他,帮他找灵草,帮他打猛兽,偶尔说话妙语连珠,竟也有几分意思,他便默认这人留在他身边。他在万旭峰待了三个月,无珏陪了他三个月,除了嘴上占便宜,极少动手动脚,时间一长,他便觉得,和这人当朋友也不错。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每次这人说话不正经的时候,自己总是没好气,平日里相处,也惯爱时不时嘲讽对方几句。“弈离,那是不是幼灵草?”记忆中的无珏总爱大呼小叫,吸引他的注意。“不是,幼灵草长在幼灵山,万旭峰这种贫瘠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他冷嘲道。无珏偏不信邪,将那株不知名的小杂草摘下来,对着书上有所记载的幼灵草的模样,信誓旦旦地说:“这就是幼灵草,你看,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你没长眼睛吗?”弈离冷冷地问。“长了呀。”无珏忽然凑过来,吓了他一跳:“你看你看,两颗又圆又大的眼珠子,是不是特别好看?”哪有人问别人自己眼珠子好不好看的?“无趣。”弈离狠狠将人推开,心猛然跳了一拍,不得不承认,那人的眼睛,灿若星辰。后来再想起那双眼睛,没有一次不后悔对方炼器的时候,自己没有留在身边。“既然你承认是你错了,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凌澜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想要什么补偿?”凌澜毫不客气道:“我要你亲口承认,你心里有我。”弈离眸光柔和,没有半点犹豫,轻声道:“我,心里有你。”凌澜心跳急剧加速,几乎要溺死在这温柔的目光里。他咽了咽口水,将头侧过去,问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有图谋不轨的想法的?”他忽然有了底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弈离眼神放空,似在回忆,半晌说道:“不记得了,很久很久。”“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我也不知道。”弈离看向他,认真而坚定:“我现在知道了。我曾经对你不好的地方,都会一一补偿你。”凌澜眨眨眼,懵了。不管是无珏还是凌澜都从未听到过这些话,曾经是无珏梦寐以求的话,也是凌澜日思夜想的话。“我……”‘我’字刚出口,便被对方堵住了,弈离低着头,吻得专心又心无旁骛。凌澜只觉得心跳到了上限,就快死了。弈离发现他不专心,皱了皱眉,将他的眼睛遮住,凌澜从善如流地闭上。美色当前,还是觊觎多年的美色,万没有不享受的道理,他正准备有动作,弈离却比他更快一步……。一夜无话,好梦到天明。回去“师兄,师兄。”黎明刚至,冷刑钧便急促地拍门:“宗门里传来了消息。”弈离一脸不耐地打开门,冷刑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对方满脸冷意的面容,他咽了咽口水:“是有关凌师弟的,他家里寄来家信,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信。”弈离简短而直接道。冷刑钧愣了两秒才从怀里掏出信,一边掏一边说道:“师兄,这是凌师弟家人寄给他的,我刚刚去找过他,但他不在,师兄你知道师弟去哪儿了吗?”弈离不由分说将信拿过来:“嗯,知道。”“这是……给凌师弟的信……”冷刑钧未完的话消失在弈离的冷眼中。弈离拿了信,往后一退,毫不犹豫将冷刑钧关在门外。冷刑钧挠挠头,想到这两人的关系……算了,他还是不管了,反正也管不着。“怎么了?”凌澜懒懒地在床上翻了一圈。弈离眸光柔和,温声道:“你家里来信了。”“来信了?”凌澜打了个呵欠:“来信了就来信了,冷师兄怎么那么急。”“你打开看看,许是有什么急事。”凌澜想想也是,便接过信封,一行行看下去,越往下,神情越凝重。看完最后一行字,凌澜‘唰’一下抬头:“我要回古蒙!”两人不再耽搁,将行李简单收拾一下,朝冷刑钧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早该想到的,昼商当初逃过一劫,按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卷土重来。”凌澜揉了揉眉心说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