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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样让人更加信服,你看虽然我们被特殊照顾了,但对方也没松口,所以这商场上的事,没有什么是胜券在握的,只能不断给自己增加筹码。”“我为什么今天带了你,不带别人?正是因为你很出色。”领导都这样说了,江晓晓再说下去,就显得自己不懂事了,“我知道了。”张总监微微一笑,“没关系,不懂就问是好事,那种什么事都藏捏着我也不喜欢,有什么工作上的困惑我都会帮助你们,我也是过来人,多听我几句,你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江晓晓:“谢谢张总。”她接受了他的说法,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将张总监的电脑包放在他工位上后,江晓晓没有直接回自己工位,而是去了全家便利店。她需要买瓶酸奶缓解下心情。没想到酸奶已经售空了。也是,现在都四点多了。她郁闷地坐在便利店门外的休闲区。张总监这人业务能力其实很一般,说是在广告行业数十年,但江晓晓从来没见他自己做过一个方案,就是嘴皮子特别厉害。有时候江晓晓就会很不服气,这种每天上班就是端着咖啡杯看手机的人,怎么能坐上总监?但又不得不佩服,他就是靠这张嘴为公司签下了不少大客户,还能靠这张嘴让员工们心甘情愿为他干活。但这一次,江晓晓觉得非常憋屈。张总监说的道理她能明白,但不代表能接受。自己的心血之作被人拿走,她不仅不能吭气,还要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巴掌打脸上,换谁心情能好?……此时太阳偏移,休闲区的绿竹正好挡住了日光,虽然热气还未散去,但已相对清爽,来这的人便多了。三三俩俩成团,或在办公,或在闲谈。江晓晓独自惆怅了一会,眼前忽然一暗。她下意识抬头,一个人影坐在了她桌对面。江晓晓吃惊地瞪圆了眼,又飞快低下视线,“祁……祁总,您怎么在这?”这来的可不是祁长泽么。他戴着初次见面的黑色口罩,想是怕被人认出。他说道:“没地方坐了。”江晓晓余光扫过附近,还真的只剩下个千秋没人坐。她忐忑不安地起身,“那……那您坐,我先走了。”刚转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转了回来,对他弯了弯腰,“谢谢您把发卡还回来。”祁长泽望着那已经戴回她头上的发卡,眉眼一弯,“不谢。”对于她猜到自己并不意外。他又说道:“你看上去心情不好。”江晓晓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我先……”话还没说完,祁长泽忽然轻拍大腿起身,“我请你喝咖啡。”忽然拔高的身体,挡住了日光,阴影笼罩了江晓晓,她吓得打了激灵,双手往怀里缩,“什么?”他刚说什么?要请她喝咖啡?祁长泽紧抿下唇,憋笑。他不过是站起来而已,怎么就把她吓得蜷成一团了,难道他是洪水猛兽不成?这小鹌鹑真的是胆小得很。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有趣。像是怕再次吓着她,他的声音放柔了点,“请你喝咖啡。”“……谢谢,不了。”“我不太喜欢别人拒绝我。”“……”五分钟后,两人手里各自多了一杯饮品。江晓晓又跟在祁长泽身后一个劲地说谢谢,就好像除了谢,她也不会说别的了。祁长泽听得耳朵要生茧。他很难想象一个能写出那样诙谐有趣文字的女孩,在现实里中却是嘴笨得要死。他摘下口罩,喝了一口咖啡,“我也不太喜欢别人老谢谢我。”“……那我该说什么?”江晓晓不知道这位总裁是什么脾气,听张航说是好相处,但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QUQ祁长泽微抬下巴,“你们领导拿了你的作品,你怎么看?”江晓晓心头一惊,没想到他话这么直白,更没想到他知道?难道是祁建国告诉他的?但这问题不好回答。她怎么看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正确答案是什么。她要承认这是自己的作品,那和给领导穿小鞋有什么区别?她要不承认,那等于说她当时在微信对他们撒了谎。不管怎么回答都好像不对,万一说错话,影响了祁长泽的合作意向,她可就成罪人了。江晓晓紧张地鼻尖冒了汗珠,她深思熟虑了许久才轻声回答:“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祁长泽:“那你为什么不开心?”他看见她时,那张小脸都皱成一团,瘪着小嘴,他觉得自己如果不上前,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江晓晓:“我……”祁长泽:“没什么不开心的,就当给自己上一堂社会实践课。”江晓晓满腹委屈,听到这话时,终于眼眶一红,声音带颤地问道:“如果哪天您的东西也被别人拿去了,您也这么想的吗?”问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用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声音彻底哽咽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祁长泽眸光闪烁一下,声音依然冷静,“他们能拿走的只是你的作品,而不是你的才华。”江晓晓一怔。有风吹来,将那清润的声音吹进了她的耳朵里,吹进了她的心上。——他们能拿走的只是你的作品,而不是你的才华。这句话就像一个棒槌,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鼓上。江晓晓在诧异中抬起了头。透过被眼泪的视线,望见那被夕阳余晖斑驳的身影。他眼里的光,比那天边的落日还要温暖。江晓晓一下忘记了哭泣。祁长泽把咖啡杯举到眼前,慢悠悠地转着,“就像这杯咖啡,喝进肚子里,谁也拿不走。”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又朝江晓晓晃了晃,“能拿走的不过一个不值钱的空杯。”没等江晓晓回答,他把那不值钱的纸杯抛进垃圾桶里,“如果哪一天,当大家再想喝这杯香草拿铁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你江晓晓调制的,那谁还会摘掉你的名字呢?”江晓晓愣了好一会,那些汹涌的情绪逐渐化为了眼中的星星,越来越亮,直到那原本迷茫困惑的目光变得澄澈清亮。一时间心绪千回百转,感激之情不知该如何表达,她飞快地擦干了眼泪,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祁长泽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因为接下来,我们会有很多见面机会,我不想你每次说话都离我两米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