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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病人也没有,他开始有些走神。手机叮咚一声响,他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发现是何秋水给他发的信息:“今日份的二白。”附送一个小视频。小小的狐狸犬脖子上多了个项圈,挂着一个姓名牌,跟在橘猫身边学着扑逗猫棒,模样趣稚呆萌。视频里也有何秋水的声音,“二白,看这里,看镜头~”然后小奶狗停下动作,蹲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向镜头,rou乎乎的小爪子并在一起,乖巧极了,然后一只猫爪一把拍过去,把它推倒在地,舔舔。严星河把视频翻来覆去的看,二白跟小胖的模样连同何秋水的话语笑声,全都刻进了脑海里。“严医生,来病人了,出血外伤,玻璃砸的。”护士忽然出现在诊室门口,打断了严星河不多的闲暇时光。他关了手机,站起身来,边走边问:“病人神智怎么样?生命体征测了吗?有没有家属跟过来?”护士忙应道:“体温36.5℃,血压105/87,心率73,呼吸正常,病人神志清醒,有一名女性家属陪同自行前来就诊……”这时严星河已经看到了护士说的病人,他正坐在急诊大厅靠门的椅子上,上半身光裸着,只穿了条短裤,踩着拖鞋,满身都是血,看起来严重极了。见到医生过来,他旁边站着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立刻就叫道:“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他流了好多血……”男人满身是血,从背上和肩膀上汩汩的往下流,脸上和额头都有很明显的擦伤痕迹,小腿上也有,正用毛巾裹着,手臂上的伤口应该是最重的,还有新鲜出血。“这是怎么弄的?”严星河惊讶的问道,伸手拉开了裹住伤口的毛巾,露出一道十几公分长的伤口,皮rou都翻了出来,红红白白的,有些狰狞。“洗澡的时候……嘶……”男人边说边吸气,“浴室的玻璃门突然就炸了……嘶嘶嘶……”严星河有些惊讶的抬抬眉毛,就听见他的家属急急解释道:“他中午回来,说太热了想洗个澡,我也没在意,他刚进去没多久,我就听见嘭的一声,跑进去一看,玻璃碎了一地……”“就是我正洗头呢,结果玻璃从上面砸了下来,然后玻璃碎溅到身上了,我还摔了一跤,幸好我用手捂住了头。”男人咧着嘴,有些庆幸。严星河让家属去缴费,然后带他去处理伤口,消毒的时候他还问:“医生,跟我这样的病人挺多的吧?现在好多人家里淋浴室都是这种透明的玻璃门。”“是啊,有的人比你还厉害点。”严星河一边准备缝线一边道,“用浴帘其实就可以了,你家是不是也没贴防爆膜?可能就是五金件的问题,门夹坏了,容易炸裂,听说上下转轴的比较牢固,合页型的时间长了容易变形。”男人听了连连点头,“医生你连这个都懂啊,真厉害。”“来的人多了,听他们说的。”严星河笑了声,仔细替他缝着伤口,尽量替他缝得好看,毕竟小腿夏天还是要见人的。缝完针,又处理了其他地方的伤口,花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千多万谢的离开,严星河转身走出处理室,拐进最近的内科门诊去洗手。内科值班的是林海,严星河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教育病人,“叫你低盐低脂饮食,不是叫你不吃盐啊,你这也遵医嘱遵得过分了……”“喂,肝胆外科吗,你们今天谁值班?”他对着接通的电话问,然后又哦了声,“你们科之前有个出院的病人,现在上吐下泻过来急诊这里,钠离子是122mmol/L,要收住院啊,你们有没有床?”严星河问言笑了一下,他今天还挺好心,知道问有没有床,要是平时……他刚想到这里,林海就说:“那就算了,我收给消化内科。”然后重新拨了个电话,“喂,这边是急诊,我是林海,有个低钠血症的,现在上去,让值班医生收一下住院。”说完就挂了电话,叫曾文野帮忙写一下转运单。这才是他平时的风格嘛,严星河挑挑眉,把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净泡沫,然后扯了两张纸,一边擦手一边问这是怎么了。林海摇摇头叹气,“真是不听话的难搞,太听话的也难搞,你说不放盐汤怎么喝得下去?”严星河不知道,只好耸了下肩膀,刚要走,林海就站起来一把搭上他的肩膀,“哎,你跟我说说,有女朋友日子跟以前有什么不同没有?”“……什么?”严星河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林海拍拍他肩膀,“你就跟我说,老房子着火的味道怎么样?”这下严星河是听明白了,但也窘迫起来,“什、什么就……你少在这里胡咧咧……”“大家都是男人,说说怎么了,我听说你小女朋友人靓声甜,咋这么想不开找你个骨科佬呢?”林海调侃道。严星河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了,很差?差哪儿了,长得次还是挣得少?”倒是没反驳那不是他女朋友,大约是知道反驳了也没用。林海哎哟一声,推着他进了医生办公室,接了两杯水,递一杯给他,然后坐上办公桌,看着他就呼了口气,笑道:“说实话,还是有个家好啊,我以前刚结婚的时候觉得烦死了,怎么什么都要管,后来我儿子出生,我看着他就想,我这是祖上积了什么德啊,我媳妇居然给我生了这么个漂亮的小东西。”无关是儿子还是女儿,只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越来越像自己和他的mama,就有种血脉延续的感动。但是严星河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他只忽然想起何秋水,她跟自己说过她mama走后老何叔一个人带大了她,那种感觉,或许跟林海此刻的感慨是一样的罢。他握着水杯,想起她放在自己手心里的柔软手掌,温暖的,带着一股生机,从他的掌心能够直通心底。真奇怪,那种感觉到现在他都还能记忆犹新。“海哥,你跟嫂子……那时候怎么在一起的?”他忽然问道。林海看着他眉目间的淡淡茫然,愣了愣,“……就看对眼了呗,觉得这姑娘人挺不错,可以发展一下,接着就聊天,互相发短信,觉得彼此可以试试,然后就在一起了。”“……就这么简单?”严星河有些惊讶,因为他们家的所有人,好像都不是这样的。他的父母是师兄妹日久生情,大伯跟大伯娘是政治联姻,二伯跟二伯母也是经人介绍,至于两个jiejie和姐夫,大抵都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不管哪个,好像都跟林海两口子不太一样,还可以这样的么?林海倒又愣了,“就是这样啊,我们都是普通人,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