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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女色。“听说是有人上了折子给父皇,还呈上去一些莫须有的证据。所以,才将我同她联系在一起……”刘允摇着头,面上闪过一丝阴鸷。他掀开眼皮,看着莫白薇又道:“你如何同胭脂相识?莫非你……”他诡谲的笑了笑,严肃的口气又变得柔和。借着灯光,他看着少女的脸蛋,渐渐变成绯红色,而后嘟起了樱桃般的小嘴。“你莫要胡乱猜测……”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莫白薇连声咳嗽起来,刘允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说她有断袖之癖。“如今胭脂之事,还未有定论。正在风口浪尖上,还是等风头过了,你再着手去查。”刘允敛了笑意,担忧的望着她,郑重的道。即便他身为皇子,也难逃被牵连的命运。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姐。父皇好迁怒于人,这点他极清楚。否则那一年,他也不会亲眼目睹他母妃被赐毒酒而亡。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禁令刚刚解除,就急忙从皇宫里跑了出来。连皇子府也没顾上回,驱着马一口气跑到了通往大狱的必经之地。莫白薇揉着衣角,垂下头,视线落在地上的影子上半晌不语。过了良久,她才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七公子如何脱身?”谋逆,是大罪。皇子谋逆,更是重中之重。自古皇家父子为敌,兄弟为敌的事,罄竹难书。皇上根本不会看在刘允是皇子的份上,而饶过他。相反,会斩草除根。哪个皇帝的眼睛里,能容得半粒沙子。这也是为何上一世,她被人诬陷投递叛国。主审此案的官员,连例行的审问也没进行,大笔一挥就判了她死刑。不仅仅是她死,莫氏一族全被连累。族中之人无论长幼,主仆,贵贱一并被流放去了苦寒之地。在谋逆之事上,皇上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漏杀一个。她抿紧了唇,手背朝下,抬起手来。掌心的那一块玉,像是冷冻的水,冰凉,透明,在烛光的掩映之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来。“那件事,多亏了九妹。”嘤嘤嘤,求支持,求支持!PS今天还有三更。第一百四十八章帮忙他口中的九妹,指的自然就是当朝的九公主。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九公主,莫白薇没有半点儿印象。但眼下她好奇的并非九公主长何模样,而是九公主是用什么办法,救下一个涉嫌谋逆的皇子。刘允虽看出她的疑惑,却并不打算坦白。他斜靠在椅背上,用双手揉着眉心,兀自沉默下来,不发一言。那缘由是他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他清晰的记得。晨时太监来传达皇命时,低声同他说的一句话。若不是九公主,七皇子只怕命途凶险。为了您的事,九公主在御前跪了整整三天。皇上不忍心看见自己的金枝玉叶,承受皮rou之苦,迫不得已之下松了口。他闻言,喜忧参半。心情复杂的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九妹的恩情,他日后一定想办法偿还,只是,对他高高在上的父皇,他心里终是激不起一点儿的恩情。那个人,只凭着奏折上别人的构陷之言,轻易地定了他的罪!可他如何能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纵然他心底不喜他,可毕竟父子连心。可那个人偏偏就选择相信了旁人的一面之词,而不相信他苦苦的辩解。刘允想着,眉心紧紧皱起来,眉间的那道细纹深的像是被人用刀刻上去。莫白薇看着他的表情变化,犹豫了良久,从喉间挤出一句话,“我想救胭脂。”话刚出口,她就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面前耀眼的少年。救一个犯谋逆罪的罪人,何其容易。可从她心底深处,不断涌出来的念头,重复了千万遍,也只有这一个。她救她,不光是为了昔年娘亲同林家的那一点旧情。而是因为,她能深刻的感觉到,胭脂身上怀揣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正与前世在背后捅她一到的幕后黑手有关。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产生那般的念头,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给她的暗示。她重新活一世,原本就是为了探寻那个秘密而来。窗纸的缝隙里透过来几缕冷风,日光昏昏沉沉,掩在厚厚的乌云之后,散发着最后一点亮光。“我帮你。”少年的声音,突兀的传过来。在寂静无声的堂内,显得无比的洪亮。莫白薇心里一惊,缓缓地抬起头。她本以为,他会说她疯癫了。可从他口中听到的,却是我帮你。他说话从来不按章法,就比如他们初见的那次,他张口说的就是,我见过你。莫白薇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跳动有力的红心脏,此刻变得软软绵绵,酸酸涩涩。像是突然腾云驾雾在天上,又像是躺在棉花上。“可知道那个上奏折之人是谁?”莫白薇努力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平静,而后极其郑重的问了一句。前世,她见到的刘允颠沛流离,正躲着官兵的追杀。虽则那时候燕王入城朝局已定,宣统帝早已死在亲兄弟的大刀之下。可冥冥之中,她总觉得燕王杀他,并非只是因为他是宣统帝的儿子。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同这个背后上奏折之人,到底有无关系,还难下定论。不论如何,那个神秘人的面纱,他们一定要揭开。刘允站起身来,背着手踱到窗前,伸手将窗子推开一道细缝。凛冽的寒冷猛地一下吹了进来,将他额前的那缕长发,吹得飘扬起来。再转过身,刘允的面上隐隐寒霜,额前的那对剑眉,看起来更加的跋扈和威武。他注视着莫白薇,眼里的暖意倏然变成冬日的冷寂。“我已猜出是谁,只是还不能同你说。待一切尘埃落定,水落石出,你自然会知道。眼下,于你而言最要紧的,是顾好莫三爷。”自他口中说出的话,听起来也是冰冰凉凉。莫白薇的舌尖抵着贝齿,踌躇了良久,终于没说出话来。那句话,问或不问,大抵是一样的。刘允不愿意透露,自然有他的用意。就像对林家的事,她虽未从娘亲口中探听大概,但在胭脂落难之后,她数次提醒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