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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奏效。谢氏比她想象中的要机灵的多,她暗中使的那些小手段,早被她一一看穿。更让她生气的是,谢氏没过几日,就将她原先笼络的几个人策反了。加上她爹对她,不闻不问。偌大的海棠园中,她竟成了孤家寡人,孤立无援。若不是有赵mama照应着她,恐怕她的衣食住行都成问题。今儿她正在房中刺绣,忽见谢氏跟前的小丫头春兰过来,趾高气扬的同她说,老爷的命令,让姑娘交首饰呢!她自然不信这些,便寻了由头让碧玉打发了春兰回去,自己则跑来正房之中,想同父亲问个清楚。不想,春兰带去的命令,竟是真的。她气的目龇欲裂,内心对她爹失望不已。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冷冰冰的,像是冬日里的冰凌。她倒不是因为心疼首饰,几件首饰而已,她从来也没放在心上过。她唯一觉得难以承受的是,父亲将园中的苦难,施加到她的身上。若是娘亲在,这一切一定不会发生。因为娘亲会拼尽全力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肩上,而她充其量是个孩子,还未到及笄之龄。“你娘说的那些话,偏生你也敢信!”莫玄龄冷哼一声,径直摔门而去。眼下府中没有一件令他觉得顺心之事,他只觉心思郁结,难以释怀。莫玄龄一走,屋中便剩了莫青樱一人。她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鼻头忽然有些发酸。泪水一瞬之间,爬满了她的面颊。她正自抑郁,碰巧赵mama端了碗粥进来,一见是她,倒唬了一跳,柔声问道:“姑娘,你怎么自己在这儿,老爷呢?”她埋着头,半晌不语。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的往下掉。喉咙更像是被人用石块堵住了一般,竟是发不出半点儿声音。听出她极小声的呜咽之声,赵mama放下碗,又急忙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姑娘莫哭,该振作起来。眼下最关键是,该想法子请老祖宗赦免了夫人。”莫青樱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的泪痕未干。她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地:“mama说的是,我这便去。”第一百三十四章红梅天色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的暗淡,乌黑的云朵隐匿在同样的漆黑的云幕之中。北风渐渐的吹了起来,卷起地面上的残枝败叶。坐在灯下,一针一线的绣着帕子。五颜六色的线头,被她灵巧的手一绣,再出现在帕子上之时,变成了纹路繁多,线条复杂的图案。她一边绣着,嘴里念叨不停:“姑娘,您说您好生生的,怎能将帕子随随便便的就送了人。”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刘允那张俊秀的脸,立时便会浮现在她的眼前。莫白薇感觉到胸腔内的心脏,又快速跳动了几下。脸颊之上映入姣姣的桃红之色,幸好正认真的埋着头,而芭蕉这会儿又不再屋中,才不至于叫人看见了。“仔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反正那帕子也旧了,我也懒得再用。倒不若做个顺水人情呢。”稍稍稳了稳心情,莫白薇便忍不住反驳道。她一向不认为帕子是什么定情信物,也就从未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是以,若不是突然提起来,她倒忘记了她送了帕子给人。自打知道刘允的真实身份,他就再未出现过。苏默倒是还得空,会传几招功夫给红莲。红莲的悟性原就高,被苏默一点拨大有长进。如今,莫府之上武功最厉害的小厮长兄莫子风身旁的护卫——人参,也不再是她的对手。然而红莲却乐此不疲找人参切磋武艺,初时还好,二人平分秋色,不分高下。可自打红莲拜了名师,再同人参切磋之后,人参便再也没摆脱过被红莲打得鼻青脸肿的命运。人参的惨状,莫白薇见过一次,面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就像是被人用颜料涂上去的。她心里尽管同情,却还是忍不住笑弯了腰。然而,红莲对此乐此不疲,一逮着空,就屁颠屁颠的跑到风波园中寻人参。及至到后来,人参一见着她,就跟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一般,偷偷摸摸的躲着走。这一招,也的的确确让人参免受了许多伤害。直到红莲从话本子上学会了一计——守株待兔,人参便又成五颜六色的人参了。后来,莫子风实在看不下去,亲自找到红莲,循循善诱的教导了一番,红莲才善罢甘休。她问过红莲,学功夫的时候,可曾见到过刘允。红莲每次回来,都只摇摇头,矢口否认。七皇子刘允,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她之前还纠结于刘允的皇子身份,后来想得多了,想的通了,也就渐渐的释怀了。她与刘允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这一世,都像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一旦缺了某一方,事情不会变简单不说,反而会更加棘手。她索性不再去计较这些,将全部的心思,先花在寻找林少卿身上。大半个月里,松林去了青城三次。然而,根本没有林少卿的消息。她也不心急,现下以近腊月,再过不久就要到年节。仔细等到来年开了春,她也好亲自出去走走。“瞧着外面像是要下雪了。”还未见到人,芭蕉的声音就从屏风之后传了进来。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手上端着一筐银丝炭。听说是要下雪,忙不迭的抬起头,望了一眼窗外。天阴阴沉沉,北风怒号,也果真像是要下雪一般。她便弯了嘴角,笑了起来:“要是真下了就好了,下了雪乐趣才多呢。”“梅花也正开呢,到时候采上几朵来,混着雪水一起煮,那才叫好喝呢。”芭蕉拨弄着炭火,嘴里也没闲着。又添上些炭火,屋中的便更暖和了一些,厚厚的帐子一垂下,同外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莫白薇垂眸笑了笑,接过了话头:“要红梅花才好呢!”“咦!”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惊讶的抬起了头,盯着莫白薇的双眸之中沉淀着几分惊诧:“婢子怎么记得姑娘以前最讨厌红梅呢,说是嫌红梅的颜色俗气了些,不若白梅纯洁?”她喜欢红梅花仿佛是因为林少卿,她眯起眼睛,扯着记忆的另一头线,慢慢悠悠的往前一路回忆起来。那一年元宵节过后,她还记得见过林少卿一次,那是她第二次见他。是在护城河旁,那天的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