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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用尽所有力气,挖空脑海,终于侥幸认完了书的第一页上大部分简单的字,而后不懂的,甚至根本不记得自己看过的,纹身姑娘不确定那些字是否是在写一件事,一件事的开头,或者别的什么。纹身姑娘感到读这本书的艰难,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读过这本书,即使翻开书页,也只如第一次一样翻到第一页停止。长大后的岁月,纹身姑娘读完了很多书,课堂上的课本,小摊上的杂志,书店里不知名作者的书,国内外名家作品,或者女子不钟爱的打打杀杀的书籍,甚至品读中总会让精神与rou体双双有感的黄色。纹身姑娘尤其敬佩这类的作者,那等同于把他之于□□这件事所有美丽或污秽的情景都展现在人前,还得加注故事的离奇性与合理性,万一被人认出这作者是现实中的某某人,那就等同于被人发现作者心中那些人们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黑暗幻想,伴随着被抛起在道德舆论下鞭笞的危险性,能坚持者定当需要莫大的勇气。纹身姑娘读了很多书,却唯独没有读她最钟爱的,她不知道书里是一个怎样迷人的故事,却钟爱这本书,也许是钟爱书名,书名这唯一一个自由的字。纹身姑娘想到,每一个人心中对于“飘”都有一个唯一的想象,而无论这本书里的“飘”多么让人称赞,那也只是一个他人心中的“飘”,若是读完了书,自己的“飘”也许会被作者的“飘”掩盖,纹身姑娘虽好奇书中的世界,却艰难忍住不将书读完。她喜爱通过那些各样的书来了解人生,世界,自己或是各种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唯一拒绝的书就是。纹身姑娘没读过,却无比钟爱的书,是她一直珍藏的珍宝。她爱这本被太多人称赞的书,更爱这本书的书名。如有人曾对她真诚的解释过“会有这样一本书,书里的内容总让你无比好奇,但你不会品读它却无比钟爱它。钟爱这本书,钟爱的只是书的名字。就像这钟爱,你爱一个人,只可以爱到他的名字,却不妨碍他成为你唯一的珍爱。”酒杯中的酒喝干,纹身姑娘将书抱在怀中,继续享受懒洋洋的阳光,渐渐睡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她为何抿嘴,似是尝到嘴里满满的甜。夜色降临,名典小屋来了客人,纹身姑娘收了椅子,这才专注起来。客人很急迫,不等纹身姑娘煮好咖啡,催促着纹身姑娘尽快完成纹身。纹身姑娘专注而沉着,关于纹身,剔除纹身姑娘记得的那个纹奶的女人,再没有任何艰难的要求使她为难。客人虽然急迫,但要求简单,对于纹身姑娘来说,就像完成学业后再如幼时坐在窗台上写新学的字一样简单。客人是个男人,他要纹身姑娘替他纹身,在胸膛处纹一道伤痕,一道暗红色的伤痕,不忘仔细描述这伤痕该有的每一个细节,宽度,长度,扭曲度,扭曲的形状,伤痕的颜色应该有结痂还没脱落时候的暗沉,又有脱落了结痂留下新生皮rou浅红的色彩,色彩是唯一难以准确确定的点,纹身姑娘思考了一会儿,在桌上白纸上画出一道伤痕,扭曲的像一条死去的蚯蚓,在色彩衡定上,采取了小屋墙壁花纹的色调搭配,扭曲的伤痕沿长度正中区分,一半暗红,一半嫩红。客人点头表示满意,纹身姑娘开始在客人的胸膛上工作。临近一个人的心脏,听心脏跳动的声音是件奇特的事情,特别是二者有了男女的区别存在,能被听到的心跳会变成带着巨大吸引力的东西。纹身姑娘听过许多客人的心跳,从胸前听到的,从后背听到的,甚至离得远点却因为骨骼触碰传达的震动从手臂传来的,透过头盖骨飘来的,形形色色,如走马观花。纹身姑娘专注于纹身,而又细致的听到客人的心跳,多数时候,在安静的名典小屋舒适的椅子里躺下来,客人都处于慵懒舒适的状态中,偶有几人不那么安静的,也就让纹身姑娘感到他们强壮的生命力。可今夜这个客人完全不同,纹身姑娘细致的听到他急迫的心跳,急迫而期待,期待里带着慌乱,本是通过心脏的跳动频率来判断情绪,但纹身姑娘却先确定了这复杂的情绪,才反向推测心脏在如此复杂的情绪里展现是不安的擂鼓。纹身姑娘半错了,客人的心跳不仅止如擂鼓,而是在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下擂鼓。鉴于此,纹身姑娘心有所触,看着脸上神情悲喜交加变换不能安然的客人,纹身姑娘的手难得的不那么稳定,差点出了错。纹身姑娘集中精神,又才堪堪稳住在客人躁动的胸膛上精细纹身。伤痕的纹身纹到一半,擦了擦额头,纹身姑娘感到精神搅进些疲倦,再勉强集中也很难做到,客人看到纹身姑娘缓慢的手,又焦急的催促。“见人吗?”纹身姑娘不得不主动同客人说话来分散疲倦的精神,如此做法,的确让纹身姑娘精神变得灵敏,手上动作快了几分。客人没有义务在意纹身姑娘的情绪如何,加之心中不平静,不愿搭理纹身姑娘,只是皱着眉头表示对纹身姑娘缓慢的进程感到不满。“很久没见了吗?”纹身姑娘没有得到客人的回答,也不失落,自顾自的继续说,手上又加快了几分。客人仍旧皱着眉头,看往屋外渐渐失神。过了片刻,憋出来一个字作回答“嗯”。纹身姑娘没有再问,精神也不再疲倦,手中动作流畅起来,本就剩下小半的伤痕纹身眨眼就完成了。取来一面镜子,放在客人手中,客人将镜子与胸膛对齐,仔细看了看纹身姑娘完成的纹身,像一条泥泞里挣扎出来的蚯蚓。“多少钱?”“免费赠送你。”“嗯?我以前在门前打量过你的店,你这里收费并不便宜。”“价格是由我定的。我留给你这到伤痕,只是一道纹身,但似乎预感到它会变成一道真正的伤痕。既然如此,我不能再对你收费。”“你知道我……”“欺骗总会被拆穿,用伤痕证明自己,得到的多半是同情,同情不会是永远的。”“即使是欺骗换来的同情,能多留一秒也好。”纹身姑娘端起桌上还未冷却的黑咖啡,送客人离开,没有再热情的对客人说欢迎再来的话,静静地目送他离开,默默地靠在门里喝完黑咖啡。而后重复客人最后肯定的话语,将话语中的肯定变成疑问,喃喃自语“能多留一秒也是好的吗?”他人肯定的话语,自己取来当做疑问问自己,自然得不出答案。纹身姑娘端着空杯子,在栏杆上坐下,一动不动,不仰头看星空,也不低头看小河,大约她的目光处在平行直视与倾斜向下的区间里,如此的视角,只能看到栏杆下靠近栏杆,临近小河而又看不到小河的花草边缘,而正处夜色沉沉里,花草没有光线照亮,与一片黑暗的夜没有差别,意味着纹身姑娘像在呆呆的看着什么,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