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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的时候讨论她掩嘴的动作,这个动作自然是用来遮掩,但纹身姑娘做出来,没有什么遮掩的味道,浑然天成,似乎她爱笑,不停地咯咯笑,与这掩嘴的动作同样都不需要理由。有男客人深爱过纹身姑娘的嘴,在阳光下看到栏杆上的纹身姑娘的嘴微微张起,裂开一条缝隙,男客人记下了纹身姑娘的红唇白齿,红唇如火,白齿如玉晶莹剔透。可是纹身姑娘没有爱上这个钟情的客人,客人没有说钟爱纹身姑娘的理由,纹身姑娘已经没爱上他。确切的说,纹身姑娘没爱过,也不会爱上一个客人,她绝不会在工作里巧遇一个值得深爱的男人。这事纹身姑娘自己没有想过,也没有在心中对自己下过命令,就与客人不知道纹身姑娘这莫名的情感丢失一样,纹身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客人总能轻易觉察到纹身姑娘的冷漠,纹身姑娘却在这冷漠中游鱼得水。终于有客人发现纹身姑娘的异样,固执的询问她为何总是要掩嘴轻笑,而不能放下手掌自然的笑,是不是因为爱美害怕笑起来,嘴唇牙齿会变得丑陋等等,纹身姑娘不能回答,从没意识到自己掩嘴笑会有不对,也就从没思考过从什么时候起,为了什么就一直习惯了掩嘴笑。客人认定纹身姑娘这样的笑容方式是不够简单直接的,由此自负的因这方式将纹身姑娘说成了个虚假的连自己都不能面对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绝不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创造者,客人准备好了一切,在纹身姑娘开始专注的瞬间拒绝了纹身。纹身姑娘因为笑容的方式丢掉了一笔报酬,难免有些失望。为了避免再有同等的客人出现,纹身姑娘拿了镜子,在栏杆上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掩嘴笑,偷偷放开手笑,如此数次的尝试对比,纹身姑娘没找到客人愤愤离开的原因,只得颓丧低头苦笑。也正是这个时刻,有人看到笑起的时候没有掩嘴的纹身姑娘,纹身姑娘确定,老头看到了自己嘴里锋利的牙在阳光里闪着寒光,因为在老头眼中,纹身姑娘看到了自己的脸,笑开的嘴唇里一排整齐美白的牙,边角处暴露出来的尖牙闪着寒光。老头喝得半醉,看到纹身姑娘的牙,乐呵呵的拍手叫好,称赞那颗独特的牙如钻石般美丽。但无论这牙是锋利的獠牙,还是美丽的钻石,纹身姑娘都不愿意让人看到,正如哲顺看到她的牙,被她恶狠狠的一个惊吓,就把他当成了鬼一般。纹身姑娘因为老头的称赞找到了客人不满的原因,她并不是虚假的为了遮掩自己的缺憾丑态,却真的不愿人看到这颗牙,这是纹身姑娘一个人的秘密,藏起来的秘密,偶尔遇上那样无力反抗的胖子,或是哲顺这样小小盗贼的时候,纹身姑娘不慌不忙,用这颗牙就能完成女子总不太容易完成的自保行动。在此之前,如每一个能够从容自保的女子一样,纹身姑娘利用这牙学的自保的本领也经历了许多艰难。自不是人人初见纹身姑娘的牙都如半醉的老头般惊赞其牙的美丽,这是唯一的特例。剩余的在纹身姑娘的人生出现过的人,都在开始的时候被她一排晶莹美丽的牙折服,而后被这独特的牙吓走。当然人是一种有既定形状的动物,思想多像这种形状的雕刻般固执,若是出现了与这固定形状不符的模样,那人就不再是人,会被强行倒推回进化的起源处,变成野兽。这一点,无论是外在的rou体形状,还是内在的精神形状都大抵如此。在被吓走的哲顺之前,正有那个前来大声叫嚣着钱财足够,实则想要免费消费过剩欲望的胖子客人。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十分微渺,可虽微渺但总会有,在于事件导致纹身姑娘定义事件主人的恶劣性,纹身姑娘自然不会容忍,这牙是自保的武器,沾点血腥并不值得挂怀。纹身姑娘为隐藏牙而丢失了一位客人,也让人觉得自己虚假的在遮掩丑态,可她并不为此担忧,这样的意外状况没有丝毫重要的意义。当然,老头是个可爱的老头,纹身姑娘偶尔会将珍藏的牙漏在笑容里,让他肆意的欣赏。有感于此,纹身姑娘虽不再遗憾为了掩藏牙导致笑容的姿态令客人不满,也难免感叹,面对老头微笑的确比掩嘴笑来的畅快。但这是无法俩全的事,纹身姑娘爱笑,不对工作热情,却也不愿因为肆意的笑丢失了工作里需要的客人,那样将丢失挚爱的纹身机会。关键点在于客人们躲在夜晚到来,纹身姑娘有过尝试,但名典小屋是个带着强烈暗沉色彩的小屋,灯光里也总是让不明所以的客人感到压抑,自然再看到纹身姑娘的尖牙,莫不是惨叫着国产的恶鬼,或者远渡重洋而来的吸血鬼这些神秘的东西。这一点纹身姑娘早有心里准备,但作为追求纹身机会的一次尝试,纹身姑娘得来的却是失败。纹身姑娘对此并不草草感到哀伤,并不愤怒,反倒将尖牙擦的通亮,任何时候只要漏出来,定能反射着寒光。这是纹身姑娘赞同自己的方式,赞同自己所有过去的人生,那些艰难许多的岁月的方式。一切正是因为人的固定形状被引发,对于调皮难管教的小孩,成熟的大人们总习惯用自觉有趣的戏弄方式,加之以鬼怪诸物来恐吓压制,达到让小孩变得乖巧顺从的效果。纹身姑娘自然是小孩中的一个,本该普普通通却没能普通的一个,正是因为尖牙,纹身姑娘从没被大人们恐吓过,反而成了被大人们利用起来恐吓其他小孩的工具。这一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让纹身姑娘感到孤独而悲伤。那时小小的纹身姑娘还不是纹身姑娘,不是一道恰到好处的人形彩虹。像是一株芽,健壮的生机勃勃的芽,带着淡淡的嫩黄色彩,单一而不单调。如此说来,纹身姑娘的确是如精灵公主般惹人喜爱的,但她总是孤独的一个人蹲在花坛边,被浇花的水龙头湿透全身,可爱的精灵公主,总是一只小小可怜的雨中小鸟。鉴于如此湿漉漉的样子,已经让小小的女孩哭泣,大人们会假装没看到纹身姑娘不再继续伤害她,纹身姑娘就能安然的自顾自怜,蹲在一个角落里抹眼泪,但那些小孩总是被恐吓的调皮鬼,对于恐吓自己的未知恐怖事物,一旦变成了已知的无害存在,自然要将隐藏在心中的害怕转变成怒意发泄出来,被水龙头淋湿的小纹身姑娘,缩在角落里,还得被水盆水袋砸来的水淋得更加湿润,或是孩子们装来的水不够清澈,水里有些细碎石子,会打破纹身姑娘的皮肤。但孤独的纹身姑娘不能离开离她已经很远的孩子们,总湿漉漉的远远看着他们的欢笑,追打。纹身姑娘唯一能靠近的机会只有俩次,在同一天,一次是俩个小孩之间的搏斗,纹身姑娘愣愣的看着俩个工整,一丝尘埃也没有沾染的男孩互相臭骂,骂到词穷,至今纹身姑娘仍旧记得那样一场骂战,骂完长大后的纹身姑娘所能想到,或是不能想到的污言秽语。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