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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围。野鸟和夜风都停了。周围忽然变的很安静。崔碧城卷起来手中的马鞭,从马车底下取出一张硬弓,还有一直近卫军使用的黄金黑杆细羽箭。他紧抿着嘴唇,四下看了看,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手上用力,弯弓搭箭,眨眼之前长羽弓箭离弦!嗖!长箭带着毁灭的力度破空而出。啊!那边一声惨叫,人,又少了一个。我受到了惊吓。悻悻的说,“老崔,你还有这一手?你得教教我。”崔碧城冷笑,“行呀,如果我们今天能活着出去,我就教给你。”他话音未落,我回头四下一看,周围密密麻麻的压满了黑衣人,狼群一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钢刀,黑布遮面,眼露凶光。……这个……这个也太……太那个啥了吧……第123章我总觉得拿着刀的人就是野兽。官做大了的人,也是野兽。只有野兽知道哪里有活食,哪里有暴风雪,哪里有屠杀的腥味,哪里有死亡。它们可以再这一切到来之前去逃命,或者拉着别人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崔碧城故作轻松,把弓箭收起来,笑的像一幅江南烟雨图,似乎他只是一个到雍京郊外游玩的富家公子,似乎他方才根本没有杀过人!他一抱拳,“各位好汉,大家行走在外,都行个方便。小生这里有白银二百两,权作请诸位英雄喝个茶,有什么怠慢之处,小生以后再补齐全了。”嗖!——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崔碧城闷哼一声,他的手臂垂下来,肩膀上有了血色。他背后的大树上一颗明晃晃的镖!崔碧城咬着牙,格格笑着,“那诸位的英雄的意思是,不领崔某的情了?”那些人手中有弓箭,有火,有暗器。敌众我寡。要他们一拥而上,杀了我们几个简直就如同快刀看瓜切菜一般的容易。可是他们偏偏不这样做。不是想着让我们死前,他们玩玩猫抓耗子的游戏,就是另有图谋。他们也许想着要抓活口!这个时候我也想明白了。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命大。我一崔碧城的袖子,对他和谢孟说,“老崔,谢孟,这几口大箱子我们不要了,我们赶紧上马,抄家伙……”“嗯?怎么?”老崔一瞪眼。我,“逃命去吧。”老崔冷笑,“那也得看看,我们逃的出去吗?”我忽然觉得懊悔极了!你说说,我要是跟着文湛去太庙祭祖,这个时候三炷香也烧完了,烤羊腿也吃上了,酒都喝上了,兴许早躺被窝睡着做美梦呢!哪至于倒霉到要在这里吃刀子!说实在的,我挺怕死的。眼前的形式,真让我感觉到了恐惧。我们眼前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刺客,难道我们几个小命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吗?忽然,在人群中有一个人蹿出,手中长剑晃的人眼花缭乱的。一出手就是杀招,每一招都对着谢孟的咽喉,小腹,大腿,左胸直刺过来!谢孟还击,可是那个人似乎不要命似的,根本就不在乎谢孟的剑招会不会伤到自己,他只顾着用剑乱刺,他把谢孟伤了,可是他自己伤的更重!我心说,完了。我们这里一共才五个人,我还是个白吃饭的废物,他们要是用这样车轮战对付我们,不出一个时辰,我们都会重伤,体力不支而束手就擒。这……这可怎么办?那个伤了谢孟,也被谢孟伤了的人已经退下了,又过来一个黑衣人,这次他的长剑专对着谢孟受伤的地方乱刺,谢孟的章法已经有些乱了,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崔碧城忽然大笑,高声喊了一句,“唐兄弟,热闹还没有看够吗?是不是要等我们都死绝了,你好跟去阎王殿里面拿酬金呢?”黝黑的树丛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说,“崔公子还是这样急切,在下不过是想找一个大吉大利的方位出剑而已……”他的声音太特别了。像十里秦淮的夜半歌声。杀人之前,先给你来一段缠绵悱恻,紧接着在你迷糊的想要登天的时候,直接送你下地狱。我一到晚上就眼神不太好用,我根本看不见这个人怎么动的手,就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那脖腔子里的血喷的,红的白的,肠子肚子什么玩意都有,比杂货铺还热闹。一开始我以为眼前只有一人杀人,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来了大约五六个人,他们都是一身黑衣,面带白色面具,一张脸上除了两个眼睛珠子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哦,不对!那个老崔口中的‘唐兄弟’的面具不一样,就在他的脸颊上画着一个金灿灿圆滚滚的小元宝!跟他们这五个人一比,原先围攻我们的那群人就好像草台班子与名角,冬瓜豆腐碰到了吹到利刃的快剑!纷纷被大卸八块!伤了崔碧城的那个人有两下子,至少能跟老崔叫的‘唐兄弟’一直缠斗。不过不到一刻钟,他也快要拉稀了。我躲在大树后面,看着‘唐兄弟’一道闪影飞身至那个人面前,手中碧蓝色的长剑直插那人腰腹!那个人临死前大喊——“原来是你!!唐小榭,你勾结殷忘川叛教,谋杀教王,人人得而……”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咽气了。……“诛之。”杀人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看他手下的人死透了,这才缓慢而细致的抽出了蓝色长剑,看着手下败将颓然倒地。“咦,你是面朝东死的,我算算,上久潜龙勿用,曰狗窦大开。如今是酉时三刻,我掐指算来,不好,你应该面朝东南而死,这样我明天赌钱就能赢二十五两。我把你摆一摆……来,面朝东南……大吉大利!!”杀人者口中念念有词,他真的动手,把死去的人连头带脸的,扭向东南。摆完死人,他似乎有些心满意足。他抬起头,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温和的春江水一般,眼底却带着笑意,似乎杀人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他从心底愉悦起来的事情。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去年我回冉庄遇到刺客,我就记得我似乎也遇到过这样一个人,一身黑衣,戴着面具,杀人的时候却眼底思春,老崔他们说是我迷糊了,做的梦,可我怎么觉得自己曾经真的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人的面具是全白的,没有小元宝。周围又恢复了安静。死寂。我拉着老崔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