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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院子里忽然仙姑起了震耳的齐呼声:“恭迎王爷尊驾!”蒲风正对上了西景王爷那双刀刻一般的狭长丹凤眼,顿时也颔首跪倒了下去。只听道他说:“平身罢。”那声音便是如同辽漠中的朔风,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与无形压迫。王爷伸手示意她起身,蒲风这才微微抬起了头,一眼便扫到了他有力而泛着淡淡青筋的手腕内侧纹着一小朵墨色莲花纹。枝蔓繁复着萦绕在花盏边,就像是一只漆黑得彻底的眼睛,将她身上的血气尽数摄了进去。与她幼年所见的,如出一辙。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还没完,大概有个翻转。第51章杀局[VIP]说来也奇,这顺天府衙门刚案发的时候也不见有谁来查案,可此时衙门外的胡同里却是锣声不歇。官员们似是都得了西景王前往顺天府衙门的口信儿,一时将这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里面甚至不乏六部侍郎级别的高官,自然张渊站在萧琰身边一时也只有看着的份儿了。蒲风硬着头皮道:“更深露重,不知王爷到此……”“听闻我大明的官员竟被人如此残杀了,本王岂能坐视不理?”西景王玉立在蒲风面前,抬眸将这凶杀之地环视了一圈,这才神色倨傲地俯视着李归尘身上的血衣,沉声道,“不愧是杨昭的儿子,连本王都以为你死了。”李归尘垂眸道:“臣等奉命来查这血书案,至于臣究竟是何人,又与此案有何关系?”西景王闻言点了点头,平静道:“有趣,本王正是来解决这案子的。”蒲风一听这话,皱着眉思索了良久,终于还是铁下了心咬了咬牙道:“王爷忧国忧民自是社稷之福,只是此案的案情尚未明了,依臣愚见,此间必然还有隐情……”“哦?是吗?”西景王微微举起了带着墨玉扳指的左手,自檐上忽然飞身而下了四名王府里的公公,个个武艺精绝。四人虎视在他俩面前,蒲风眉头皱得更深了。只因这西景王爷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查案的,更像是来找茬儿的。就在他们对话的这么点儿工夫儿里,刘仙已被西景王带来的人控制住了,他面如死灰地望着地面,丝毫没有要挣扎的打算。蒲风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边听着西景王负着手正色道:“如今父皇终日繁忙国务,皇兄身在南京出任监国,尔等心中便是觉得我大明无人了吗?”“臣不敢。若是王爷不弃,不如叫臣将这案情之事实经过细细梳理一遍。”蒲风正色道,实则这案子之中的确还有她想不大明白的地方。西景王瞥了她一眼,有个公公从善入流地在西景王身后放置了把太师椅。王爷一撩衣摆坐下了身去,一丝轻蔑的笑意在他面上一闪而去:“本王愿闻其详。”“多谢王爷,”蒲风再拱手,直起身来望了一眼李归尘淡定而平和的眸子,终于深吸了口气,声色沉稳道,“五日前,也就是正朔三十八年正月二十二夜里,僧人释明于所投宿的外城悦来客栈遭人割颈,一刀致命。而后被凶手剥皮并于皮上留下了‘南楼客’的落款,这便是血书连环杀人案引起臣等注意的第一小案。而在此案发生前,邀请僧人讲经的崔家写了状书上告释明jian污了他家幼女崔茉。后经证实,凶手杀人便是依靠着这些状书,故而凶手必然是顺天府衙门之人。”蒲风想了想李归尘自北镇抚司回来和她说的话,这才接着道:“正月二十六日凌晨,城北积水潭的碎冰面上浮现了一十六具女尸,经验明乃是死于正月十六日左右,其身份却并非是皇城内失踪的宫女,而是京城各私妓房内的妓女,尽数遭人捂死投尸。便由这两案得知,其一,凶手并非是单人作案,或有同党;其二,凶手杀人娴熟,深谙官府查案流程,故而并没留下什么破绽。”西景王一听到那句“并非是皇城内失踪的宫女”,脸色忽然沉了沉。蒲风自然注意到了此点,却还是有意为之,她继而道:“此案轰动朝野,民间更是无不流传。只因此案之手法,受害者之身份大多暗合一本传奇,名为。此书虽被南镇抚司衙门列为禁书,争相传抄的却是大有人在。坊间流言中,作者南楼客便是这些案子的始作俑者,不过也无非是些流言蜚语罢了。按照此书的目录,可将这先后被发现的四案名为僧皮案、水女案、寒症案、种米案。若是将这其中的某一案子单独抽出逐一来看,未必能想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可这四件案子之间地关联之处也正是此案的最大的矛盾点——正是那些状纸。此四案均有状纸为证……”矛盾点?刑部侍郎终于耐不住性子打断道:“你说了这么半天,为何不提凶手?”蒲风心道此案绝非是她此前所想的那么简单,自己如今所言的但凡有一点失实,其后果不堪设想。可事已至此她也只得深吸了口气道:“此案的凶手便是——”“是我。”刘仵作终于低呼了出来。如果说此前支撑他信念的还是自己替天行道的正义感,那么在他看过了崔茉儿留下的绝笔之后,刘仙他彻底绝望了。这比被人指认为是凶手更令他难以接受。“蒲大人说得一点也不错,人都是我杀的。”他眼角的每条笑纹里都满是彻骨的寒意,“那时候觉得,那僧人jian污了稚女逍遥法外,难道就不应该被剥皮示众吗?戕害人命的郎中、诱拐别人家孩子的癞子乞丐、鱼rou百姓的员外狗官,敢问我杀的哪一个人是不该死的?不管他往日如何嘴脸丑恶、作威作福,在我的刀下还不都是一个德行……如今我既低头认了,并非是因为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坐在这里……”刘仙身边的军士毫不留情地抡圆了手臂撤了他一巴掌,丝丝的鲜血瞬间便自他的嘴角溢了出来。“让他说。”西景王倚在扶手上越发觉得有趣。“我错杀了人……终究是错了。僧人的余下尸骨埋在了客栈的老梧桐树下,有劳蒲大人将这副尸骨与崔家小姐合葬在一起,算是刘某此生的最后一点心意。”他说着,嘴角的血流却越发汹涌了起来,蒲风一时攥紧了拳头,便听着刘仙喑哑道,“此生得南楼客一神交故友,再得一知己,刘某余愿已了。但只有一点……”蒲风别过脸不忍再看下去。药力催发了上来,他有些站不住了,便瘫坐了下去扶着地面道:“那些女子并非是我杀的,诏狱那地方……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刘仙的神识开始有些迷离,可他忽然摇了摇头似乎回光返照般望着李归尘笑道:“杨焰……我父亲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