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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手下方的暗格里,说:“红莲,切换自动驾驶模式。”红莲的人工智能回答:“请您慎重考虑,自动驾驶模式下我撑不过3分钟。”希莱已经解掉了身上的安全带,“就算是人工驾驶,能量也不够用了。”人工智能最终选择了服从命令。“如您所愿,自动驾驶模式切换开始,3,2,1,启动,祝您好运。”在倒计时到1时,希莱迅速翻身向后,坐进脱离舱里,像亚金一样从机甲中弹射出去。但他并没有选择逃离战场,小型飞船精确的计算着黑龙王的视线死角,躲藏在红莲的阴影里,在黑龙王一手抓住红莲的肩膀,一手卸掉红莲的左臂时,希莱打开飞船顶盖一跃而下,落在了黑龙王腰间的某块金属凸起上。他的手死死攀住黑龙王不让自己被甩下去,机甲动作产生的劲风几乎要在他身上刮出口子来。在黑龙王成功将红莲按在地上,双方保持僵持的几秒钟内,希莱从凸起上纵身一跃,落到了尾椎的位置——所有机甲在这里都有一条通道。这条通道用于机械探头进入机甲检查背后的零件状态以及维持机内气压平衡,即使是尼德霍格,也无法脱离机甲设计的基础常识,希莱打开顶盖,进入了通道。通道很窄,换个Beta来都进不去,希莱的四肢撑在光滑的金属壁上,克服地心引力和剧烈的晃动一点一点向上,好在他受过类似的专业训练,这条通道也不那么长,他很快来到了黑龙王身体内部,与此同时黑龙王的刀□□了红莲的左胸口,避开了驾驶座。“唔,元帅,看起来似乎不需要我们动手了,客人已经到了。”尼德霍格的智能比红莲高出许多,在希莱触碰到他的第一个零件时就迅速察觉到了入侵者的光临。格因海里意外的挑眉,“从那条通道?那里能进人?”格因海里在军校时机甲结构课也是年级第一,对机甲结构了如指掌,如果说机甲有哪个位置可以让敌人从外部入侵,也只有那个地方了。“如果是元帅的体型的话是进不去的,”尼德霍格说,“客人已经到中庭了。”“水银座这架机甲不错,带回去改造一下可以直接服役,你下手轻点别把中枢弄坏了。”格因海里一边说,一边切换了自动驾驶模式,然后走出驾驶舱。他很欣赏来人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可惜无论是机甲战还是rou搏战,他都旱逢对手。外面两架机甲打的天翻地覆,尼德霍格身体内部却很平稳,机甲身体内可供活动的空间不大,除了驾驶室就是能量舱下方的中庭横桥了,面积很小,就那么几平方米,横向很窄,两个人并排站立都有困难,纵向大概三米,一目了然,格因海里走进去的一瞬间,中庭的照明突然熄灭了。格因海里站在黑暗中央,身后有风袭来,他一个侧身避开,来人的匕首擦着他的发丝而过,格因海里拉开距离,来人紧随其后,他躲开接连不断的攻击,游刃有余的说:“你觉得近身战能制服我?”来人并没有回答,只是一招接着一招,格因海里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敌人的身量偏小,每一下攻击都自斜下方而来,格因海里能看到匕首上的一点寒光,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和触觉感受着对方的动作,这场rou体之间的交锋比机甲之间更快,更直接,也更危险!因为地方太小,他们几乎是贴着身体在战斗,对方的匕首划过格因海里的手臂,他的拳头击在对方腹部,对方发出一声闷哼,倒退几步,与格因海里拉开了距离。对方潜伏在不远处伺机而动,格因海里抹了一把手臂,匕首擦着割破了衣服,几乎是贴着皮肤而过,他呼吸了一口气,惊讶的发现空气中弥散的对方信息素的味道,很甜很美,很熟悉,盛开的白蔷薇与加了冰的龙舌兰,是闻过一次就忘不掉的味道。在格因海里的回忆里这么美味的信息素只出现过一次,给了他毕生难忘的愉悦,也给了他毕生难忘的愤怒。“你……”是谁?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又攻了上来,两具身体贴近,格因海里在格挡攻击的时候无比清晰的闻到了对方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隐约混杂在其中的他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黑暗中他朝着虚空吼道:“尼德霍格,开灯!”顶灯线路被希莱破坏了已经无法使用,尼德霍格立刻启动了另一条备用照明线路,灯打开的时候,希莱就在他不远处,平静的站着,深海蓝的眼睛注视着格因海里,除了头发剪短了,更瘦了一点以外,看起来与四年前真是没什么变化。格因海里心里惊涛骇浪,表面却平静异常,他说:“你竟然还活着。”作者有话要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重逢了,这文写不长,一个写不出细节的废后妈第10章夺取黑龙王三年前水银座在维斯奎尔发动恐怖袭击,整个皇宫付之一炬,皇室无一幸免全部葬身火海。眼前的少年毫无疑问正是维斯奎尔的三皇子殿下,而他不仅活着,还加入了水银座,真是令人意外。“水银座杀了你的亲人。”格因海里不可思议,“你却为他们做事?”希莱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为什么?”希莱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比起四年前对方看起来更成熟了,竟然会问他为什么,如果四年前他也能问自己一句为什么,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吧……可惜四年后的他已经说不出对方想听的回答。“为什么?”格因海里又问了一遍,少年还是没有回答。格因海里不得不换了个问法,“你知道是我?”少年抬起头,与格因海里四目相对,这一次他终于回答了,“我知道是你。”格因海里很想问问他,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么还要过来,少年在他问出来前开口了。希莱抿了抿唇,说:“抱歉。”这两个字好像一个□□,封住了格因海里所有能说的话。希莱认真地注视着格因海里,一字一字的说,“四年前我是自愿的,抱歉。”迟到了很多年的道歉,迟到了很多年的解释,在维斯奎尔帝后死去后的现在,听起来毫无意义,可是希莱还是说得很认真,认真得好像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格因海里的心情复杂到无言以对,对于那件事他不是不愤怒的,尽管内心深处知道希莱大约也是无可奈何,感情上还是控制不住的无法释怀,他对大部分事情都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按理说这点事早就该揭过不谈了,可是不知为何当少年说出“抱歉”两个字的时候,格因海里心里并不愉快。从维斯奎尔回到利兰图后他接受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