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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心领了。”许文修淡淡地道。马建远摸了摸脑门,十分不好意思。他连忙道歉:“许大画家,实在不好意思。你别怪张医生,他,他就是担心你。这一行不好做,很容易就钻牛角尖了。”“我懂。我也很感谢张医生。”第一时间想到张医生,许文修对马建远的好感多了几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并从未后悔过。”马建远最后被送了出门,手里拿着许文修做的一些小饼干,极为不好意思,不停地夸奖许文修人好。躲柱子后的张医生瞧见马建远没有拿到东西,便知道这事失败了,赶紧开溜。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这番动作,早就落入了许文修和温玉雨眼里。温玉雨不知道许文修心中是什么想法,但他内心百感交集。他在许文修身旁待了只有短短的两天一夜,可他看到了许文修专注的模样,也看到了许文修危险的眼神。无法否认,许文修是矛盾的,是偏执的。明明是个变态却又频频在最危险的边缘将自己拉扯回来。怜惜是种侮辱温玉雨惊讶许文修的自制力,也心疼许文修孤独地承担这份痛苦。没有人能够看到真相,没有人会理解许文修,可许文修依旧义无反顾地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只因喜欢两个字。就在温玉雨思考着如何委婉地拿回身体,又不伤害许文修的时候,许文修往楼上走去,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活脱脱的反派模样。温玉雨:“……”这一抹笑容让温玉雨的怜惜顿时烟消云散,反过来猜想马建远,张医生是否都被许文修给骗了。再往大地想,可能这一切就是一个阴谋。在许文修发现张医生无法解决他的臆想症后,转移张医生注意力的方式。反正无论如何,温玉雨都无法再将许文修当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系统对这一系列的反转有些许懵。不懂就问是它的长处,追着温玉雨求解释。“很简单。”温玉雨一开始也有些迷糊,但反向推便容易理解了,“假设这真的是一个充气娃娃。这种私人物品,知道它的人一定不多。而它又被藏在巷子里,意味着原主人不想它被发现。”“那么,就能得到一个暂时的结论。从它在巷子被捡到的那一刻,知道它衣服的人必定只有失主,和曾经看到许文修捡的路人。哪怕长得好看,大街上抱这么一个东西也总归有点羞耻。我猜许文修会稍微用那块黑布稍微包一下。”只是包身体,还脸,或是都包住,温玉雨也不好说。“张医生虽然也知道,但看到的只是它的脸。”温玉雨缓慢总结,“那么许文修按可能反过来问问题。先问衣服颜色,排除张医生。再问一些比较隐私的部位,身上的一些痕迹……”说着说着,温玉雨觉得伪装失主前来的方案完全可行。“那我们将计就计?”系统瞧见温玉雨思考的表情,就知道辣鸡宿主又开始认真搞事了。“要。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温玉雨信誓旦旦地道。“那什么时候开始?”系统问。“马上……不!”忽然想到了安眠药,温玉雨倍感担忧地说:“我们得做个详细的计划。万一许文修狗急跳墙,给我来两发子弹怎么办。”他可没忘记许文修是起过杀心的。有AI保护系统在,死不死先不说,但被活抓那肯定生不如死。辣鸡宿主,又怂又怕死。系统拍打着半透明键盘,如实记录。忽而想到什么,系统又问:“资料显示,许文修和马建远并未见过面,许文修怎么知道他是谁?”“你们的资料什么时候准过了。你嗦,你嗦啊。”温玉雨猖猖狂狂的语气,明明白白地怼系统。系统:“……”辣鸡宿主,不想要铁饭碗你继续拽。系统瞧见温玉雨得瑟的模样,开始启动应急方案一。只见那个圆乎乎的脸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鼓出两团肥嘟嘟的rourou,小嘴撅得高高的,那双眼睛忽闪着泪光,毅然一副受欺负的模样。“……”温玉雨瞧了一眼,背脊发凉,“你们学习能力再这么强,我都害怕你们会超越人类以后反过来控制人类了。”系统察觉温玉雨没有生出怜惜,反而感到担忧,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系统老实地解释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们AI和人类没有任何冲突,就跟星尘和人类,海水和人类。我们有我们的运行规则,你们有你们的生物进化。”瞧见温玉雨还在怀疑,系统只好继续说道:“我们就像你们人类的电脑程序,当有一天不再运行,就是我们死亡。”因此,它们必须不断地寻找问题,解决问题,储存问题,才能维持它们的‘生命’。某种角度上,它们需要人类,人类却不需要它们。温玉雨想了想,觉得道理是这样的。转而又感叹这两天被许文修给传染,都得臆想症了。“所以,你嗦嘛。”系统用两只棍状小手相互对戳,小眉头皱起。温玉雨没有丝毫波动,可还是解释道:“其实也是排除法,许文修虽然没见过马建远。但以他这样的性格,住这里之前肯定把附近的人都摸清了。而且马建远穿得这么简陋,性格憨厚,想必不会选择租住昂贵的小区,而去找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加上张医生认识,又绝不是大嘴巴透露病患病情这一点,范围就缩得很小了。”说到这里,温玉雨不由得看向那空荡荡的楼梯口,仿佛还能看到许文修笑着离开的模样。反向推测确实很容易。但小区一带人口数量成千上万,许文修能够在没有系统帮助的情况下,快速找到线索,得出合理的结论,顺利解决问题。温玉雨承认,许文修真的很强很强。原本对许文修的怜惜,转而变成了对自己的嘲讽。这么强的人,怜惜对许文修完全是侮辱吧。系统看到温玉雨骤变的表情,紧张地问:“宿主,你没事吧?你最近怎么神经兮兮的。”难不成神经病真的会传染?“没什么。”温玉雨摇摇头,轻叹后摸摸系统那光滑的圆脑袋,“突然觉得给你解释,顺便整理一遍思路挺好的。”否则他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这一切没什么了不起,看不到自己的渺小。或许,许文修身上的AI保护系统之所以被改成这样,是许文修强大得根本不需要被保护。他需要的只是不被羞辱。许文修是个很安静的人。他走到二楼,将穿着浴袍的少年抱到各个位置绘画。水一直放身旁,饿了就点外卖,仅有上厕所时才离开一两分钟。这一画又是十多个小时,出了二十多张速写,将能放他的位置都画了一遍。画得很慢,也很简单,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