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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巫女生子,就是老天让巫族抵上一族的命运,就是在考验巫族到底该不该有着知晓天命的能力。男子看着女子,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将女子好好放在地上,看着女子清瘦的面孔,轻轻笑了笑,走了。女子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伸出的手没有拉住他。两人像是没碰到过一般,各自掉头走了。永卿看着两人渐远的身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以为两人应该是一见钟情,这么看好像不是。情景很快的转变起来,两人再见面时,就是寒冬。女子好似长大了好多,可是身形又没这么变化,看着稳重很多,脖子上的纹路这次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是在一个院子里,应该是皇宫里,因为永卿看见男子穿着黄袍。“好久不见,皇上。”男子沉默着没有说话,视线落到女子冻得略红的手,走过去,将自己的手覆在女子的手上。“小心冻伤了。”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大雪地上,共享自己的温度。永卿明显地感觉到,这次两个人的氛围不一样了,有些不可言说的暧昧,可是纷飞的大雪似有若无地预示着不幸。同时,永卿也可以从他们彼此变暖的脸上看出,他们是开心的。永卿看着他们,心里不断涌上一股暖流,将他的心烘的暖暖的。时间过得很快,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任何障碍,水到渠成地过上了一段很短的时光,因为很快,男子就要亲自挂帅出征。两人分离了相当一段时间后,男子才回来,带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疤,还带着尸体。将军战死,举国哀悼。永卿借着这个梦,倒是看到了小小的沈忻。很小的身躯就这么跪在大堂上,宽松的白麻布磨着他小孩原本细嫩的皮肤,两只手无措地一直搓着衣袖,背挺得很直,小小的脸上一片灰败。永卿从未见过沈忻这幅样子,让他心里发疼,在他还没有遇见沈忻之前,沈忻就已经经历这么一些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个人早就忍受过更重的伤,永卿想过去抱抱他。男子突然握住了那只小小的手,“疼吗?”手指头被磨得红红的,都快见血了。“不疼。”男子跪下来,跟小孩平视,伸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愿意跟朕去皇宫吗?”小孩歪过头看着他,双眼通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太久没有休息。小孩没有说话,转过头又看向长长的棺椁,好像这么些天下来,小孩也明白什么叫死了。就在永卿以为沈忻会拒绝的时候,小孩开了口:“可以头七之后吗?”男子苦笑了一下,“当然可以。”男子站着陪了一会儿,又安慰了几句,就走出去,看见了身着白衣的女子,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男子远远地看着,像是没见过这番,愣了很久,一点也没了在堂中的隐隐的威慑和疲倦。女子见他迟迟不过来,就自己走了过去,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人抱住了。“别说,什么也别说,让我休息一下。”女子回抱住了他,将脸埋在男子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永卿计算了一下,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女子怀上了自己,而后的一次出征成为两个人的生离死别。不出所料,时间很快就推到了第二次出征,千军万马在百姓还有文武百官的注视和祝福下出发的。这根永卿当初的出发完全不同,毕竟是皇帝亲征,还是带着一次战绩凯旋归来的情况下,民心更加激昂。这一次他看见了赫太后,那个他只在宴会上远远一瞥的女人,她拉着尚小的李毅,穿戴着华贵的衣服,跟在百官后面。男子看见了她,微微向她点了个头,算是向她行了个礼。可是男子环视一圈,就是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他皱起了眉,又环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当他想派人去找的时候,时辰已到,长长的号角声吹起。而那时的赫太后深深地看着男子,脸上突然浮起笑意。谁也不知道赫太后是怎么找到巫族所在之地的,反正女子已经被巫族捉了回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皇城之中。永卿看着赫太后伸手拉过当时还小的皇帝,没有顾小皇帝脸上的不舍,就带他离开了。第六十一章永卿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虽然他觉得赫太后很奇怪,但是他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心底浮起一阵烦躁,扰得他的心很乱。幸而,这个梦境没有多少时间给他,场景很快就转换到了女子那里。永卿说不清这里是什么地方,反正他从未见过。房屋旁着山河,房子上落满了植物,牵牛花从屋顶上挂下来,还夹杂着一些白白的小花,房子外面都是树,只有一条小径弯弯曲曲地通向里面。有两个人从小路上走过来,一个长满银发,有些佝偻的老人,还有一个小碎步紧紧跟牢的姑娘,手里拿着一个篮子。两人走到屋子门外,敲了敲门。女子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是六长老吗?”“巫女小姐。”女子好像极轻地叹了一口气,“进来吧。”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进去了。女子正坐在竹桌前,桌子上还躺着一本书,看来刚刚是在读书。“在这里太过烦闷,闲来无事也只能读读书。”老人拿过姑娘的篮子,从里面拿出食盒,放在女子面前,说道:“小姐现在看看书也好,免得闷出病来。”女子勉强扯了扯嘴角,低头扫了几眼菜肴,像是没什么胃口,也没有要动筷的痕迹。老人看了女子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小姐还是保重身体的好,现在可不止小姐一人。”女子动了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还没有起伏的肚子,又看向桌上的东西,拿起了筷子。女子吃得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碗筷,眼睛无意一般地扫过姑娘,轻轻咳了一声。姑娘收碗筷的手不可微查地顿了一下,眼睛微微往下看了一眼,就马上转眼,视线落在食盒上。老人见女子喝完安胎药,就带着姑娘走了。走出房门的时候,姑娘的裙子底下落下了一块帕子。永卿看着女子,果然女子走过去,拿起了帕子,将帕子浸在水中,上面就浮现出字来。眼见女子的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永卿心里升起nongnong的不安感,等他想凑过去看清楚帕子上写着什么的时候,场景又转换了。一群将领聚在大帐外面,高声呼喊,在里面永卿还看见了那时略微青涩的莫青。披着红鞍的战马送来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