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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是一愣。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当面落了面子。 就听陆云妆道:“先前救你们也不过是出于道义。毕竟你们同我夫君也认识那么久了。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什么事情都会帮。” “再者,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我凭什么为了你们得罪公主,惹祸上身?你们有本事做难道没本事认吗?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凭什么让别人替你们擦屁股?我又不是你爹娘,你们自己拉的屎自己解决!” 听了这番话,二人惊得眼珠都掉地上了。不是说吕少夫人是一个十分守礼的大家闺秀吗?怎么会说出这般粗鄙的话? 吕元亮见场面有些尴尬,便在后头拉了拉陆云妆的衣袖,示意她少说几句。 可陆云妆却没理会,继续道:“趁着今日,我在这里郑重说一遍。从今往后,我夫君同你们两不相干,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话音刚落,不止是朱孙二人,连吕元亮都有些惊讶。陆云妆怎么连招呼也不打就自顾自地替他做了决定?虽然他确实也没把这两人当成真正的兄弟,可这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听闻,朱孙二人的脸黑如锅底。 片刻后,朱文瑞看着吕元亮,冷哼一声道,“呵,桥归桥路归路?想的倒挺美。” “想散伙可以,拿散伙费来,咱们从此往后两不相欠。不然的话……”说着,他又看了身旁的孙循一眼。 那孙循撸起袖子,忙接过话茬道:“不然的话,别怪兄弟几个不顾往日的情面了!” 朱文瑞心中很是得意,他们有两个人,还都是男的,若是真打起来不带怕的。吕元亮除了带了个媳妇和一个丫头还有谁啊? 难道还指望那个开船的老船家帮忙?不可能的事! 陆云妆冷笑了一声,竟然讹钱讹到她头上来了。 朱文瑞笑了笑,道:“怎么样啊?散伙费是给还是不给啊……哎呦!”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见“扑通”一声,湖面溅起了一大坨水花。 吕元亮一脸惊异地看着陆云妆面不改色地收回脚。 “敢问姑奶奶要散伙费,去湖里洗洗脑子吧!” 第34章护短 一旁的孙循也是没想到陆云妆会来这么一出。刚刚她说了那番要吕元亮同他们散伙的话,二人一时气不过就想找麻烦。可谁曾想竟然踢到铁板了。他在一旁看的是清清楚楚,吕少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朱文瑞给一脚踹进了湖里。这哪是弱质芊芊的官家千金啊,简直就是母夜叉好吗? 看了一眼在水里头扑腾的朱文瑞,陆云妆转过头看向孙循,道:“你是不是也想下河去洗洗脑子啊?” 孙循虽然心里头对陆云妆有些怵,但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面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露怂呢?更别提对面他们船上还有不少人盯着看呢,他要是露了怂,这传出去多丢面子啊。于是,他便梗着声道:“你这是在故意伤人你知道吗?小心我去报官!” “报官就报官,怕你啊?”就见陆云妆叉着腰道:“我爹就是知府,你去告啊!是你们两个先讹人钱财在先,还要出言威胁,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还有,你们调戏公主和顾家姑娘的事还没完呢!” 听闻,孙循猛地一抖。就见陆云妆眯着眼道:“要是我回头告诉我爹,你们得罪了公主……” 见她拿着这件事威胁,孙循也没法强撑着了。忙跪下高呼:“嫂子,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弟这一回吧!是我们错了!”见陆云妆不理,他又转头一把抱住吕元亮的腿道:“亮哥!是我们两个猪油糊了眼,您跟嫂子说说,这散伙费的事权当没有,饶了小弟这么一回吧!” 吕元亮见昔日的玩伴舍弃尊严抱他大腿求饶,内心十分复杂。腿上湿漉漉的十分不舒服,他强忍着把人踹开的冲动,对陆云妆道:“娘子,要不饶过他们这一回吧。” 陆云妆瞥了他一眼,看出了吕元亮的不自然。便道:“想要我饶了你们,先答应我三件事。” 听闻,孙循忙道:“什么事?嫂子您说!别说三件,十件我也答应!” 那厢朱文瑞已经被对面画舫的人从水上救起,见到孙循这么个窝囊的样子,气得脸都绿了。 听闻,陆云妆懒懒掀了掀眼皮道:“十件倒不至于,答应我三件事就行了。” 孙循见状,当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只听陆云妆道:“第一,今后不许找我们的麻烦。第二,松开我夫君的腿。” 听闻,孙循赶忙松开手,吕元亮当即后退了老远,拧着眉理了理被濡湿的裤腿。 “这第三嘛……我暂时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说着,陆云妆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孙循见状,连连点头,就要上对面的画舫。朱文瑞见了,有些不服气,大声喊道:“你这是暗算!趁着我不注意就将我踹下水,算什么真本事?” 陆云妆听闻笑了,淡声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就暗算了怎么着?你们不也趁火打劫想讹我们钱吗?很公平啊!” “你!”朱文瑞一时语噎。 孙循心道,他们是想讹钱,可不也没讹到吗?大姐你可是结结实实地踹了他一脚啊! 当然,这些话他也没敢当着陆云妆的面说,生怕得罪了她。若是她一个不高兴就要去寻陆知府告状,那说不准就要挨板子了。 于是,孙循躬身行了一礼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上了对面那艘花船。 见事情已了,陆云妆便吩咐船家掉头离开。 回去的路上,吕元亮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好歹也是旧相识一场……” 陆云妆看了他一眼,道:“旧相识?你拿他们当旧相识,人家当你是钱袋子,是冤大头,是踏板。就这样的旧相识,你还敢要?” 听闻,吕元亮默了默。自然是不敢要的。 半晌,只听他道:“虽然我以前也没把他们当成特别要好的兄弟,只是在一块儿玩的玩伴罢了。可好歹大家也是认识那么久了,如今不和他们来往了,他们却是这么个态度,实在是想象不到。” 陆云妆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人也会变。人心本来就是捉摸不定的东西,大家都是趋利避害的。你对他们无利了,他们自然不可能像从前一般对你,这就是现实。” 见吕元亮意志有些消沉,陆云妆便拍了拍他的肩头劝慰道:“你难过什么?不过就是两个不足挂齿的人物,就算没了他们你也一样过的好好的。你应该感到庆幸,早点认清他们的真面目。这种人就是势利眼,一旦在你落难了,绝对不会伸出援手的,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