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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之命,王爷不必惊慌。”于是沈言束退了回去,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中途喝了水,一路昏昏沉沉睡了好久,恍然间,马车停了,有人抱他出去了。陈设奢贵的宽敞房间,沈言束躺在铺着松软罗衾的床榻间。模模糊糊的睁眼,沈言束坐起身,发现两只手腕被一截黑色缎带绑住,他张嘴在打结的地方咬了咬,想解开束缚。这时,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榻边。毕烛渊盯着床榻间面露惊诧的人,狭长的眼眸比以往冷漠了些。他摘掉头上华贵的发冠,随手抛在地面,在对方微微惊慌的喊出“毕烛渊”时,俯身亲了亲张开的唇瓣,按住挣扎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他的腰带。“欢迎来到幕国。”低沉轻缓的嗓音在室内淡淡的响起。沈言束喘息着,全身细腻白皙的肌肤溢出薄汗,眸光有些涣散。长途跋涉,他已经疲累至极,眼下一番折腾,已然累到精疲力尽难以动弹。但毕烛渊仍不肯放过他,一手扣住柔韧的腰肢,伴着身下之人咬唇发出的细微呜咽,低磁的嗓音冷然响起,带着藏匿已久的愠怒。“钟域回国前,深夜到洛王府,待了足足两个时辰!你们在做什么?!”“他回熹国给你的十二封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看完就烧了!”“刚当上皇帝,就邀你去熹国,如果我没有从中作梗,你是不是想去!”他抛出一个个问题,却不给回答的机会。沈言束偏过头,攥住被单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半埋在枕头的侧脸汗湿,到最后才出声,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混蛋。”毕烛渊勾起薄唇,漆黑的眼睛像被阴霾笼罩,阴沉的可怕。沈言束晕了过去,毕烛渊捏着他的下颌注视良久,解开缎带,数道凌乱的红痕落在雪白的手腕。“真可怜,”毕烛渊说着,脸上却露出笑意,眉宇带着化不去的戾气,嘴唇在红痕处吻了吻。在他书房的秘格,摆满两年来辰国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他知道两人的事,远不止这几件。“这身体是不是快不行了。”一觉醒来,沈言束面容还算平静,蹙眉想坐起身,但稍微一动,腰身以下止不住的发颤,酸痛交错使不起力。系统支吾了声:“主神是太累了。”沈言束“哦”了声,懒洋洋的不再动弹。“人到啦。”寒宗一大早见到毕烛渊,一瞅神情,笃定道。毕烛渊处理着奏折,闻言眼皮一掀,意味不明道:“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寒宗一噎,良久无言,毕烛渊将批好的奏折放到一旁,出声:“昨夜到了,你来得正好,等会去瞧瞧他。”寒宗干笑:“洛王爷有陛下就够了,微臣和他不熟,见面什么的就算了吧。”“朕接下来会很忙,皇宫中,他只认识你了,”毕烛渊停笔,缓声道:“大典期间,由你照顾他。”寒宗表情怪异的点头,目露疑惑。要说忙,忙的也是负责登基大典事宜的诸位尚书,陛下只需到场即可,哪里忙了。他去卧寝见了沈言束,把脉时发现手腕仍未褪去的勒痕,瞬间解开疑惑。这是······不敢来见了吧。“他如何?”刚关上门,抬眼便瞧见不远处的毕烛渊,寒宗俯身行礼,“洛王爷有些疲惫,又睡了。”毕烛渊“嗯”了声,深邃的眸光落在紧闭的房门,片刻拂袖离去,“天冷,多备暖炉,除了不准离开,他要什么······都可以满足。”此后,毕烛渊只有从寒宗那得知沈言束情况。“他又在房间待了一天?”寒宗苦着脸,“对呀,他一句话不讲,仿佛不认识微臣,要不陛下亲自去看望。”“他不会想见到朕。”毕烛渊指尖敲着桌案,须臾道:“让人去辰国寻一个东西。”寒宗一愣:“什么?”一大清早,沈言束被窗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推开窗,一只鸟头探进来,头上顶着三根彩羽,黝黑的眼睛转动着,高喊道:“美人,美人,又见到美人了。”啪!窗户重重的关上。这鸟被拒之窗外,但毅力十足,蹲在窗沿,叽叽喳喳的吆喝个不停。到了傍晚,房间的人嫌烦,纤白的手指伸出窗外,把它弹飞出去。次日,这鸟又来了。它亮起嗓子,在窗边连唱了好首乐曲,沈言束没有再赶,接连几日,似乎被神鸟锲而不舍的精神打动,在下大雨的夜晚,紧闭的窗户开了个缝,让被淋得惨兮兮的鸟钻入房中。登基大典结束的第二日,神鸟扑朔漂亮的翅膀,飞到御书房,落在紫木桌案,完成任务的它骄傲的扬起脑袋。“美人摸我头了。”它言语间带着炫耀,“摸得我好舒服。”“是嘛,”毕烛渊伸手按了按它的头,“今晚御膳房······”神鸟眸光闪亮,留下垂涎三尺的口水,“吃······”“烤鸟吧。”毕烛渊面无表情的说。神鸟噗通倒在桌案,决定装死。昨夜国宴,毕烛渊饮了些酒,推开搀扶的宫人,径自走到沈言束门口,他立了良久,眸光闪烁盯着房门,直到灯光熄灭才黯然离去。他想问出的困惑,最终艰涩的咽回喉间。把神鸟赶走,毕烛渊独自在御书房待了许久,直到掌灯之际,才出了门。他到的猝不及防,沈言束端起药往窗外到的时候,恰好被逮了个正着。夺过只剩小半的药碗,毕烛渊怒不可遏的一把摔在地上,“你在报复朕么!”这些天不吵不闹,原来在拿自己的身体出气。沈言束皱眉:“陛下误会了。”“让太医院再熬一碗送过来,”毕烛渊不理,冷声朝外面吩咐,旋即攥住沈言束的胳膊,一把将人拽到怀里。他垂着眸,眼神冰冷而固执,“你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