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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配饰都没有,一眼看出身无长物。名单不会短,因为还要多少说明一下对方的身份和能够发挥的作用,必要的时候还要拿出来作为钳制,但是也不可能弄厚厚一卷书带着。太不方便了。所以……微雕?她在那琢磨,那少年说完,似乎十分颓丧,退后一步,干脆坐了下来,抚了抚靴子的滚边。他坐的位置正在先前那两屋中间槅门的位置,燕绥正在喝茶,忽然目光一闪,劈手就把茶泼了过来。茶水离杯而出,凝为一体,半途有如炮弹般呼啸,力道惊人。那少年却已经哈哈一笑。于此同时他身下有什么东西猛地一拱,他瞬间弹射而起,直飚上天。平静的河水也哗啦一声,一条长长的套索飞出,霍霍一声,套住了他的腰。然后河底那东西便飞快前行,速度又快力气又大,拽得那少年如个风筝般,一路向外飘去。德容言工们纷纷搭箭,但对方飞太高,射程不到。河里的人去追那个游得飞快的东西,也始终追不上。少年的笑声在空中飘出很远,“哈哈哈,想要名单,想得美!燕绥,我这机关怎么样?从此以后,把这机关大师的名号献给我吧!”他话音未落,忽然身子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割断了绳子,翻翻滚滚地落下去,也算他机变,落下去的时候抓住了那半截绳子,随即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水花里一线白色发顶起伏,想必他落下也没丢了绳子,一路被那奇快的水底之物拖拽着滚滚而去,时不时被颠得一浪一浪,想必受罪不轻,再也说不出话来。河里和岸上的人都没追,静静看他装逼。文臻凝望着那条浪里小白龙,唇角露一抹诡谲的笑。……当夜,一众老臣被连夜急召入宫,当夜景仁宫灯火一夜未熄。第二日,朝廷每旬一次的廷辩讲经提前举行,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齐齐入宫,景仁殿大门紧闭,金吾、羽林、龙翔,护卫皇宫的三卫全员在岗,将整个皇宫警戒得水泄不通。与此同时天京暂停夜市,临时宵禁,城门每日只有固定两个时辰允许进出,来往人等一律加强盘查。当日廷辩从太阳升起一直持续到月色高悬,也不知道怎的,竟然吵起来了,最后发展为全武行,连太子殿下都揍了,陛下大怒要问罪,太子殿下为他们求情,还还是收押了几人,黜落了几人,另外申饬罚俸了好些人,并勒令他们在家自省,陛下怒气消散前不许回朝。就这样还没完,陛下事后还派了亲卫龙翔卫前往各家受罚大臣府中,查看他们的自省情况,每日要交一份认错书,由御门监封存。还派了旗手卫专门看守各家犯错大臣府邸,别说犯错大臣,便是府中婢仆也不许轻易出府,进来出去都要搜查,因为陛下余怒未消,说这些人rou食者鄙,都是肥rou吃多了塞住脑袋导致昏聩,反省期间还不许吃rou食,此事交给新任光禄寺少卿负责,每日周转各府中查看。新任光禄寺少卿者,文臻也。陛下在廷辩中气得上火,腮帮肿大牙痛,多亏文女官多日精心调养,陛下恢复之后,便道要履行当日承诺,转文女官为前朝官员,就任光禄寺少卿。光禄寺掌朝廷祭祀、朝会、饮宴等事务,主官是光禄寺卿,从三品;其下有少卿二人,从四品;其下还有丞二人,从六品。文臻原本在宫中做女官已经是四品女官,转到前朝为从四品,比皇帝承诺她的还少半级,本身是委屈了,又做的是符合她本来职能的光禄寺少卿,早些年也有过女性先例,因此众人都没有意见,很顺利地通过了。所以文臻最近也变得十分忙碌,林飞白所谓的中毒已深自然是假,他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之所以深居不出,连三纲五常都不让见,目的就是为了封锁消息,好做下一步的计划,诈出背后的人。廷辩吵架当然是假,不过是为了找个由头将那些被蛊惑了福寿膏的大臣们控制起来,本身有问题的臣子直接罢官,严重一些品格没问题的而地位又比较高的就留在宫中,由已经有戒毒经验的文臻负责,比较轻一些的就回家自己处理,怕他们不知道严重性,又安排龙翔卫看守,并让文臻每日轮流去督促。务必要让每个人彻底摆脱福寿膏的瘾。燕绥的中毒自然也是假,不过是为了让文臻有理由去接触对方,但这个理由瞒不过对方,燕绥和文臻也没想瞒过,最后的目的,还是好让文臻去做诱饵,诱使长川易家对她动手,挖出长川易家在天京的老巢,端掉他家留在天京的所有人手——长川易家要想在宜王府的压力下掳掠文臻并顺利离开天京,就必须集中所有的精力人力,用上最精妙的布置,而燕绥和文臻并不在乎主事人是谁,只要能打击门阀的势力,就是成功。经此一役,长川易家损失的并不仅仅是花费了很多时间调教出来,潜伏天京的精锐人手,以及在天京留下的同样花费很多精力打造的老巢,更多的是福寿膏上的投入——要想大量购买这种东西,并在长时间内慢慢推销给目标臣子,这其间的精力心血,难以言述。长川易家也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人认出了这种刚刚问世的东西的害处,在计划还没完全展开的时候,就给他们致命的一击。那个白发易家少年也没想到,文臻其实早就看到了名单。在他的靴子的滚边上。微绣技艺非常高超,不扒上去根本看不清。所以那少年有恃无恐。但是文臻那双眼睛,别说那字如蚂蚁,就是如细菌,她想看也看得见。她一直装傻,趁那白发少年和燕绥讨价还价,早已将名单来来回回背熟。不去追,只不过是麻痹对方罢了。只挖一个坑怎么够?还有一连串的坑等着长川易家呢。……是夜,某院某宅,一灯如豆。屋子里的人焦躁地走来走去,靴子磨得青砖地面夸夸作响。“为什么还不送我走!再不走夜长梦多!”“稍安勿躁。”“你怕什么?怕名单泄露了,现在的严查是找我们?你放心好了,名单没泄露,天京经常有一阵子的严查,不要草木皆兵!”“名单真的没有泄露吗?”“当然没有!”“我报几个名字给你听。”“……怎么会这样!这名单……这名单……”“这是前几日廷辩中冲撞陛下而受罚的人员名单……但是,你觉得真的有这么巧吗?”“……这……哦我还有事,我想到法子自己出城了,不劳烦你们了。连日来承蒙照顾,多谢多谢,再会再会。”“……易公子真是敏锐……可惜,有点迟了呢……”“……啊……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你们竟然敢……你们!”一阵寂静,风里掠过隐约的铁腥气息。片刻后。有人淡淡道:“易公子,你本不该死的,谁叫你得罪了宜王殿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