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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林x谢谦】为报复父亲,谢谦决定勾引继母

    苍时出宫建府前,曾向明林撒娇,借了谢府办宴席请姐妹游玩,明林作为女主人,自然也陪着她们入席,只是年轻人聊的的话题,她总觉得有些插不进去,因此频频走神。

    苍时注意到了,便问明林是否觉得无聊。

    明林本来就是陪她们玩的,对她笑道:“不用管我,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苍时说:“这宴席多亏了舅妈,怎么能冷落舅妈呢!”

    她眼睛一转,突然将身边一人往明林怀里一推,嘴上笑嘻嘻地说:“听闻舅舅近日都在军中待着,正好我有一人,供舅妈解闷,舅妈看看像不像?”

    明林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被推到她怀里的是苍时的琴师。琴师一直低着头跟在苍时身边,明林未曾注意过他的容貌,现在一瞧,她几乎愣在原地。

    微微下垂的含情目,抿紧的薄唇,惊艳的容颜仿佛和她的丈夫谢子迁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谢子迁是断然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的。

    “怎么样?像不像?”苍时得意地问。

    明林回过神来,收回自己刚才下意识扶在罗谦肩上的手,往旁边站了两步。她脸上有些发热,不知是气苍时的胡闹,还是急于掩盖自己的异样,她忍不住恼怒道:“苍时!”

    明华突然插嘴:“那个……姑姑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吗?”

    “……不行。”明林环视一圈,才发现这些桌上地上都多了不少酒瓶,她叹了口气,“喝多了就在这里胡闹……时间不早了,都准备休息吧。”

    罗谦上门认亲。

    谢子迁十分吃惊,反复查看了信物,让下人去请明林。

    “这是我在外面的……我的儿子……”谢子迁解释。

    明林去看他,谢子迁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明林情绪意外地稳定,甚至有种果真如此的感觉,她确实爱谢子迁,但每次想起他年轻时那点破事,就连谢子迁的美貌也令人索然无味起来。明林兴致缺缺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人……

    这不是苍时身边的琴师么?

    明林震惊地微微瞪大双眼。

    “阿林?”谢子迁轻咳一声。

    明林回过神,语气一贯地温和:“谦儿真像你父亲。”

    谢谦的衣食用度,一应由明林安排。

    她对谢谦太好了,好到谢谦对谢子迁心生忮忌。

    抛弃罗珈的谢子迁,凭什么可以得到如此完美的明林的爱意。

    谢谦想到了报复父亲的办法,他要勾引明林,让谢子迁也尝尝被爱人抛弃的滋味。

    只是这个报复计划,实施起来并不容易。谢谦煞费苦心,除了请安,平日只有借着向明林讨教功课的机会才能见到她。

    明林对他十分耐心,有问必答,但也只是解答而已。

    她的目光几乎没有落在谢谦身上过。

    谢谦盯着镜中的自己,他特意挑了浅绿色花纹的袍子,衬得他肤白如雪,头发也是特意梳过的,头顶的发髻旁又扎成几个环,发尾柔顺地垂在身后。曾经苍时在府上设宴,夫人小姐们的目光几乎都控制不住地落在谢谦身上,如今明林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的脸几乎跟谢子迁一模一样,还更年轻……明林分明看着他的脸失神过。

    谢谦心生烦躁,他发泄似的扯开发髻,带下几根绿色发丝。

    明林很好,是他从未见过的正人君子,谢谦对明林了解更甚,就更忌恨谢子迁。他不愿承认,却也意识到除了报复生父,自己也对继母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谢谦摸着镜子发呆片刻,扎好头发重新出去。

    马上到谢家人吃晚饭的时候,谢谦过去时,桌上除了他只有谢彦休没来。明林和谢子迁说说笑笑,她在谢谦面前向来是稳重的长辈,此刻眼波流转间是对谢子迁掩不住的爱意。苍时也来了,正坐在谢述身边,谢谦坐下时分明看到苍时在桌子下捏谢述的手。

    明林和谢子迁还顾忌颜面,苍时和谢述动作亲密,全然不顾旁人在场。谢谦觉得很没眼看,苍时笑着转向他:“谦儿这是寂寞了?”

    谢述小幅度戳她,苍时转回去:“长嫂如母,我怎么叫不得谦儿了?”

    谢述脸一红,两人又靠在一起你侬我侬了。

    谢谦几乎想从门口逃走。

    好在谢彦休终于来了,他气喘吁吁,大约是刷完马才匆匆换了衣服,谢子迁皱眉说他几句,让他不要整天待在马厩里。谢彦休敷衍地答应两声,看到苍时眼睛一亮:“阿时!过会儿帮我看看我的马,小黑今天少吃了二两草,小花……”

    眼看他又要对他的马展开长篇大论,明林连忙打断:“先吃饭,其他的过会儿再说。”

    谢谦还没从国子学毕业,苍时登基了。

    谢谦对苍时这个前主人感情复杂,她把还是琴师的谢谦从清音坊赎出来,让他过得比幼时好许多,谢谦很感激她。但面对苍时时,谢谦总有种遇上天敌、被看透的感觉,让他不太喜欢跟苍时共处。

    她当了皇帝,谢谦竟然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只觉得本该如此。

    谢家的生活没什么变化,只是谢子迁给谢远南安排了镇西军校尉的官位,谢谦日后大约不会去军中了。

    恰逢西树sao扰边境,谢子迁率兵出征,苍时登基后办的第一个宫中宴会,谢家只有谢谦和明林能去了。

    苍时兴致很不错,挨个和重臣们喝酒,到了谢家这里,她对明林晃了晃杯子,笑道:“舅舅不在,舅妈要替舅舅喝了。”

    明林无奈应了,她酒量尚可,但宫中的酒也不是寻常能比的,苍时看她喝得晕晕乎乎,忙说剩下的让谢子迁欠着,接着找别人去了。

    明林撑到酒宴结束,起身时身形不稳,谢谦连忙去扶她。明林眯眼看向他,语气飘忽:“子迁?”

    谢谦的心停跳了一拍。

    他拂过肩头的发丝,让它们落在身后,他听到自己学着父亲的声音应道:“阿林。”

    明林果然没起疑心,谢谦扶着她进了卧室,他把头发绑好,把自己脱了个干净,赤身裸体地跨坐到了明林腰间。

    宫中的酒后劲大,明林早已忘了丈夫远在西树。她看着身上人,觉得他比往日更让她有兴致,伸手去摸他的腰。

    “近日工作辛苦么?怎么瘦了这么多……”她颇为心疼。

    谢谦低低喘气,忍着被进入的疼上下摆腰,哑着嗓子喊阿林。

    以明林的性格……只要他们做了,他必然有机会……有机会取代谢子迁……

    谢谦不擅长武功,身上没什么肌rou,摸着软绵绵的,明林摸了又摸,醉酒的大脑实在想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谢谦被摸得浑身颤抖,小声呻吟着,又不敢求饶。好不容易让明林发泄出去,对方却得了趣,一个翻身把谢谦压在了身下。

    谢谦绿色的长发散在身后,她恍若未觉,低下头亲吻他。

    他的嗓子都叫哑了,明林才放过他,谢谦浑身酸痛,大腿根被蹭得通红,花心沾满了粘稠的白浊,赤身裸体躺在她身旁,完全没有清理自己的打算,他心中兴奋不已,只想着明林见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会说些什么。

    明林循规蹈矩一辈子,看着光溜溜的谢谦说不出话来。

    谢谦雪白的皮肤上散布着点点红痕,原本柔顺的长发乱糟糟地散在脑后。明林想起自己把他当成了谢子迁,她木然看着谢谦睁开眼,修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羽扇的末尾拍打在手心上,令人心痒。

    “明…郡主……”谢谦唤她。

    明林没在意他的称呼从夫人变成了郡主,她听着他沙哑的嗓音,给谢谦倒了杯水。谢谦坐起身来,低头喝水的模样看着很乖巧。

    神态气质完全不同,自己是怎么把他认成谢子迁的呢。

    明林叹气:“我去叫水。”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已经成婚,与继子做出这种事,实在是不应当,完全没想到跟谢谦继续发展一些不一样的关系。

    于是出浴的谢谦得到了明林真诚的道歉。

    他特意扯开一半的领口、被热水蒸得泛红的洁白肌肤,照旧没换来明林一个眼神。

    谢谦觉得自己大概被挫败得麻木了,他攥紧了衣角,看向明林:“郡主……我是真心爱慕您……”

    “昨晚……我也是愿意的。”谢谦在衣服下死命掐自己,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委屈一点,“父亲有什么好的,能不能喜欢我?”

    明林愕然,面上的神情精彩万分。

    “谦儿,你还小。”她说,“不要胡闹。”

    明林飞快地走了,背影总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谢谦伸出手,低头看自己手掌上道道掐出来的指甲印,只觉得自己气得要冒烟了。

    总之这次献身一点没推进他们的关系……至少看起来是这样。谢谦有心借口讨教功课画技亲近明林,明林却惦记着避嫌,与谢谦谈话时身边总是开着房门,身边陪着数个侍从,让谢谦想做些小动作都不能。

    又过了几天,苍时给明林安排了兵部的官职,明林每日不是上朝,就是去衙门,等到家时往往连晚饭都用过了,谢谦连着几天没见到明林的人影,情绪越发焦躁。

    谢子迁大败西树,班师回朝,庆功宴是太后谢曼办的,苍时亲自去城门迎接,又请谢子迁上她的御驾,谢子迁推辞几番,才与苍时共乘。

    苍何在位时,谢子迁也曾生出可取而代之的心思,但苍时登基后立谢述为后,苍时对他又依旧器重亲近,相比其他家族,谢家在这次巨变中可谓最大赢家,谢子迁对现状也相当满意了。

    谢彦休和谢远南此战中都有建功,谢子迁这时想起了自己还在国子监读书的私生子来,他琢磨着等谢谦再读几个月,就给他安排个文职,因此带着谢谦与他相熟的文官走动。谢谦端起笑脸赔笑,好不容易与这些人寒暄完,谢子迁与明林小别胜新婚,腻在一起你侬我侬。谢谦看得更气了,想要借酒消愁,喝了两杯就犯恶心,连宴席也吃不下了。

    谢谦离席想去花园中走走,他走出宫门,一头撞上一人,差点摔到,幸好对方及时拉住他,谢谦觉得头更晕了,他连声道歉,抬起头看到苍时颇为新奇地打量他。

    她的手还捏着谢谦的手腕。谢谦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挣脱出她的手,准备跪下来请罪。

    “免礼免礼。”苍时笑眯眯地扶了他一下,这回只碰到了袖子,“谦儿身体不适?去你兄长宫里坐坐吧。”

    她继续朝正殿走去,谢谦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他皱着眉摸了摸,总觉得苍时的笑容里别有深意。

    明林许久没见谢子迁,十分想念,两人在席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到了晚间,更是要温存一番。

    谢子迁十分热情,紧紧缠着妻子不放,明林亲吻他绿色的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双略带委屈的褐色眸子。

    还有柔软单薄的皮肤,与谢子迁完全不同……

    明林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连忙强迫自己专注眼前的情事,只是到底有些心不在焉,只做了一次就结束了。

    宫里派太医来了谢家。

    帝后请平安脉时,皇帝想到自家舅舅姨母年纪都不小了,就让太医去谢家走一趟。

    太医给谢家人轮流摸脉,轮到谢谦时,对方在他腕上一捏,表情顿时有些古怪,沉吟着迟迟不松手。

    谢谦想起,庆功宴那天,苍时就是这样捏他手腕的。

    他今日总是容易感到疲惫,也没什么胃口。谢谦心口一跳,莫名紧张起来。

    太医看了看屋里站满的人,为难地示意谢谦私下说。

    谢子迁担心儿子的身体,找了空房间,与明林进去,示意太医但说无妨。

    太医一咬牙:“柱国,这位公子……是喜脉啊!”

    “什么?”

    谢子迁又惊又怒,未婚先孕,在世家是极大的丑闻。

    而且他从未听说谢谦与那位世家贵女有关,若是怀了不明不白女人的孩子……真不愧是清音坊出来的。

    他沉浸在情绪中,没注意旁边的明林脸色一白,摇摇欲坠。

    谢谦低着头,偷偷瞥见明林的反应,心中暗喜。

    谢子迁暴怒,逼问孩子的母亲,谢谦摇头不语,他宽大的袖子中指甲狠狠掐在手心,才能勉强掩饰他不断上扬的嘴角。

    既然得不到明林的爱意,愧疚也不错,谢子迁骂得狠,他就不信以明林的心性能坐视不管。

    明林回过神来,去拉一副气得想要动手的谢子迁。

    “你别拦我。”谢子迁说,“私生子怀上私生子,谢家颜面何存!”

    他气得口不择言,谢谦越发高兴,表面上捂着肚子往后躲,一边说他一定要为爱人生下这个孩子。

    明林拦住谢子迁,深吸一口气:“子迁,你别怪他,都是我的错。”

    谢谦是谢子迁风流债留下的私生子。

    如今自己又让他怀了孩子,谢谦日后又要如何自处。

    明林想着,心中被愧疚填满了,她下定了决心,抱歉地看向谢子迁:“子迁,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