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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微信是“兜兜兜兜兜”☆、第十八章青青第十八章陆震霆的心里原本憋着一团火,从宫中回王府的路上走得飞快,但接近娜仁托娅的正院却又突然停下来,磨磨蹭蹭地好半天才穿过月牙门,低头窜进屋子里,跟蹭一下站起身的娜仁托娅撞了个正着。娜仁托娅生得高挑,也不比陆震霆矮多少,两人直挺挺地站着,大眼瞪小眼,瞪得娜仁托娅都快成斗鸡眼了,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陆震霆说:“哟,你这绿帽子王,总算回来了。你别着急发火,听我说完。”她随手端起一碗冷茶,咕咚咕咚灌两口,毫不讲究,“闲的没事儿抢着往脑袋上戴绿帽的,我这辈子也就见你一个了,你说你傻不傻,听风就是雨的,我要再晚去一步,你非得后悔一辈子不可。”她说完,又觉得一辈子太夸张,照陆震霆这个破德行,也就伤心个十天半个月差不多了。她高估了他,心里有点儿后悔。陆震霆却仿佛被她的一席话震住了,不再如进门时呼呼扎扎眼露凶光,反而绕到桌子后头给自己倒一杯茶,坐下说,“她怎么样了?叫过大夫没有?”娜仁托娅偷偷翻个白眼,放低了音量答:“还用得着你说,早就请过了,厨房正熬药呢。”陆震霆放下茶杯,又问:“不严重吧?”娜仁托娅道:“没死就是万幸。”陆震霆长叹一声,怅然道:“我一时昏了头了,原本只想晾一晾,省得她仗着有爷宠着,什么事儿都敢干。”娜仁托娅是局外人,好赖都跟她没关系,这会子居然生出一些打探的心思,好奇道:“那个江淮之……是真的……”“有也让他没有!”陆震霆一拍桌子,把角落的空茶杯都震起来,俊朗的面皮上装满愤懑,“胆子不小,敢跟爷抢东西,爷就让他有来无回!”话说得又狠又绝,显然江淮之已是凶多吉少。但娜仁托娅想的却是,有本事你拿这话去找四叔说,看他不赏你一顿板子吃。她面上做出些凄然神色,表现的很能理解陆震霆的苦痛纠结,再拿帕子在眼角按一按,点头道:“这当中必定有误会,meimei那样的人品,怎么会与个侍卫牵扯不清,王爷,您可要明察秋毫呀。”陆震霆道:“人都死了,还查个屁!”再一抬头,撞见娜仁托娅悲戚的脸,他那股子刚压下去的火蓦地一下又窜上来,“你哭什么哭?中邪了?”娜仁托娅立刻板起脸,“怎么?还不兴我幸灾乐祸喜极而泣啊?”“你!”陆震霆站起来,要发火,无奈又不能冲着娜仁托娅发作,这前后羁绊的,便撂下一句“你好生看管,爷回头再来”,便甩手走了,把进门前的打算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等院子里静下来,娜仁托娅才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苍白纤弱的青青,摇头叹息,“美人自古是祸水,我呢,却连当个祸水的本事都没有,只能坐台下看戏,好遗憾呐。”陆震霆几乎是落荒而逃。说到底,他害怕去见青青。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她就就仿佛是一个错字,不断提醒着他的愚蠢与武断。想也想不出办法,他索性一头扎进扬州美人的温柔乡里,来个醉生梦死才好。服过两帖药,第二日晌午,青青总算醒了。然则却没料到,她睁开眼第一个瞧见的人会是娜仁托娅。“你醒了?口渴了?绒花,快端杯温水来。”转过身又叫,“绒月,你也来。”她这一屋子的丫头,竟没有一个有好名儿的……青青仍在恍惚当中,头重得很,浑身酸得仿佛被人打断了骨头重新接起来,哪哪都觉着不是自己的。她靠着绒月半坐起来,就着绒花的手喝了半杯温水,缓一缓,适才找回三魂七魄,抬眼看着站在床边满脸堆笑的娜仁托娅,疑心道:“你笑得这样开心,可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娜仁托娅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堆纱宫花,讪讪道:“我这不是见你醒来了,高兴么。”她纯粹胡诌,青青根本不信,略咳了两声,牵出手臂一阵疼,等疼过了,忽然问:“他来过?”娜仁托娅起先一愣,随即点头,“你都知道呀?他可着急了,差点儿没把我拖出去噼里啪啦打一顿。你既知道,怎么也不睁眼和他说说话?我瞧着,他那模样也不像是装的,再说了,他何必装,装了给谁看呢?我可是抬头都不敢的。”青青略微愣怔,半靠在绒月身上,显出些许的彷徨与迷惘,不知所措的模样看得娜仁托娅的心都软了,只觉得但凡她开口,要她的命都成。转念一想,她便开始理解陆晟的不分好歹与胡乱攀扯,什么叫色令智昏呢?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她晕乎乎的坐在床边,自顾自嘀咕说:“我以后得少跟你说话,还得离你远点儿,省得……”青青却忽然说:“你替我叫金达过来,我有话说。”“哎?你才好呢,跟那个大阉人有什么好说的。”“我有话要交代。”娜仁托娅一撇嘴,“不去!把我当丫鬟差使呢?”青青歪向床内侧,没精力与她闲扯,“我眯一会儿,金达来了你再叫我。”“随你,反正我不去。”青青也不管她,指派绒月慢慢将自己放回床上,只眯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梦里依旧是那个人,板着一张脸,肃穆庄严,却捏着她的手指头说:“受了伤才老实?朕才不是什么嬷嬷,再乱叫,朕赏你板子。”真烦人,梦里也要耍威风。且等着,有你吃亏的时候。春天的天气一日三变,晌午时日头还好,到了午后竟然起了妖风阵阵,把定在院子中央罚站的金达冻得嘴唇发紫。金达一早就来了,但娜仁托娅非让他在外头站足一个时辰才叫醒青青。金达哆哆嗦嗦地几乎是爬进房里,跪在床下给青青磕头。青青跟前没留人,躺着说话不便利,因此长话短说:“之前的事全都打住,我另外有了主意,你和你太爷爷都别插手,老实待着。”“殿下……太爷爷为了您可是……”“为了我?省省吧,他能在新朝皇帝面前立稳根基,可见也并不是个忠心的奴才,倒不必在我面前演苦rou戏了。你回头告诉他,我的事他暂不必查收,他那么耳聪目明的,自然一听就能明白。”金达楞得很,没想过女人的心也和这春天的天气一样,一日三变,一时拿不准,支吾道:“这……这……”“你再给王爷带句话。”她久未发生,声音带着少有的沙哑,倒显出些少年老成来,“跟他说我好了,问他打算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