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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力量基本上势均力敌不分伯仲,这个隐藏在北欧的s级异能者看来比星野和米勒要难缠一点。不过单单是领域场的较量,还不能判断对方的异能究竟是什么性质,有些异能,即使主人力量不强,本身就已经非常可怕。此刻虽然看上去对面的试探者已经偃旗息鼓,陆沉却不曾放松警惕。他回头看了床上的陆昇一眼,想要确保他还安稳。然而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沉睡中的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看不出人到底有没有清醒,唯有眉头微微皱着。“贺拉斯……”从陆昇嘴里吐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同时,毫无预兆地,他突然放出了他的异能。四周的空间波浪般扭曲起来,打开了一道裂口。陆沉还没来及阻止,就听半空中“哎呦”了一声,一个红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狼狈地从空间裂隙里面滚出来,手忙脚乱地摔倒在地上,一边叫唤一边拿手揉着自己的脑袋。面对陌生人忽然闯入,陆沉立刻构筑出一个牢笼,果断将对方困在笼内。一脸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惊讶地看了陆沉一眼,仍旧笑嘻嘻的,似乎并不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惊慌,举了举双手作投向状说:“哎呀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实力嘛,华国炎组的s级异能者陆沉,是吧?”陆沉不置可否,他依旧不生气,乐淘淘地自顾自继续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拉斯,就是封锁了北欧的人,对了,我也是s级异能者。”他如此坦白,倒是有点出人意料。陆沉之前也考虑过北欧这个神秘的s级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居然有点不着调,在s级异能者中简直像个异类。而且,贺拉斯……刚才陆昇喊的名字就是这个吧。他怎么会认识贺拉斯?难道说,他不是新盟派来的人,而是北欧这边派来的人。这么想也不是说不通,北欧虽然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可不是出不来。而且贺拉斯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明显是被陆昇的异能传送过来的。之前星野中招是因为那时陆昇足有s级的力量,现在他可只有a级,居然能把贺拉斯弄来,除非贺拉斯根本就没反抗。陆沉狐疑地去看床上,却见陆昇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睡过去了,不但对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根本一无所知的样子,而且,怎么看都不像装睡。偏偏这时候,贺拉斯还一脸好奇地去看陆昇,嘴里叽叽喳喳地不停说:“我本来以为陆老大会带你身边那个精神系异能者来,没想到炎组居然还藏着这么厉害的人,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走了,还以为这次自己死定了,好险好险。他是谁,异能是空间转移吗?真有意思。”☆、第40章他倒是十分自来熟的样子,半点都不介意一个势均力敌不知敌友的人就在旁边,自顾自凑到床上去伸手就想要去摸陆昇,可惜立刻被挡在了半空。贺拉斯见状只好耸耸肩,目光仍然流连在陆昇身上,头也不抬地对陆沉说:“好吧,自己的宝贝总是不想让别人摸的,我明白。”他眼尖,一下就看见了床上人系得松松垮垮的浴衣下面□□出的肌肤上那暧昧的红痕,虽然空气里几乎已经闻不到某种味道了,仍然能让人一下就猜到之前发生过什么。意外啊,他一直以为陆沉对这种事不怎么感兴趣呢,毕竟从来都没传过桃色新闻。贺拉斯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充满期待地对陆沉说:“我知道你来是想干什么,我也可以不站在星野小姐那一边。不过嘛——你要把他给我,怎么样?这样的尤物人间真是不多见,比我的情人们可爱多了。或者我也可以拿他们交换呀。”“贺拉斯先生。”房间里无端吹起一阵风,陆昇的衣服顿时被掩得严严实实,陆沉面色不虞,冷冷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沉声说:“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本来不是。”贺拉斯全然不惧,甚至满不在乎,仍然把眼风扫向凌乱的床铺,意味深长地说:“但是现在是了。”陆沉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贺拉斯居然异常坚持,他不由地打量着笑嘻嘻不太正经的男人,没有回答,却也没有让步,两人就此对峙起来。如果此刻卫波在这里,一定要捂着脸说一句蓝颜祸水啊蓝颜祸水。不过两位s级异能者却全都心知肚明,对方分毫不退,绝不仅仅是因为看上别人情人这种原因,只是双方还都看不透对方正在打算些什么。然而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陆沉都不可能在这里放开陆昇。对于为什么甫一见面的贺拉斯对他如此在意,恐怕只有这位北欧之“神”自己心里清楚。至少,陆沉觉得,对于异能者、对于地球如今的现状,可能这个红发男人知道的东西比新盟和炎组加起来都要多。他之前觉得贺拉斯待在这里应该是等着炎组和新盟鹬蚌相争好最后让他渔翁得利,但如今试探过对方的实力后,他确信北欧这道屏障绝不是他一个人能布下的。那么贺拉斯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了。至于陆昇……此刻,房间里两个人站着四目相对,一人躺在床上仍旧宿醉未醒,气氛诡异中又带着微妙的平衡。而外面则已是深夜,整个城市开始陷入安静的沉眠,似乎没有什么会来打破这样僵持的一幕。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拉斯却主动移开了目光,抬眼望窗外看了一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来了。”他话音未落,陆沉就感觉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刹那间穿过了他的身体与灵魂。如果要找出什么形容去比喻的话,就好像自己的身体是一面鼓,而空气中迎面有一柄看不见的鼓锤敲响了鼓面,同时让整面鼓都震响了起来。一瞬间,好像有无数道声波传进脑海,在他的思维深处窃窃私语,那是种十分凌乱的语言,来自无数个生命体,在突然间与他的灵魂发生了共鸣,只是谁都听不懂那些东西究竟说了些什么,却能让人心跳加速、掌心发热、全身的肌rou都紧张起来。陆沉抬手捂住胸口,盯着贺拉斯,本觉得是他搞鬼,对方却也扶着额头,目光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似乎正在思考又可能只是在聆听。就连宿醉中的陆昇,身体也微微一震,睡梦中蹙起了眉尖。这种感觉大约持续了三十秒左右,陆沉身体里的“那面鼓”才停止震颤,重新安静了下来。贺拉斯也轻轻出了一口气,重新开口:“你感觉到了吧,那种东西。”“那究竟是什么?”陆沉没有退开床边,探手试了试陆昇额头的温度,见他已经重新安稳地睡去了,顺势挡住贺拉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