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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还是这几天来,郑凤馨第一次开口同他说话。“我是来看大哥的……”郑凤馨别扭的别开脸去,她听说今天陈星他们要给郑凤炽施针,左右等着,却没等到郑文华的人,只好自己过来了。“好好,那同我一起进去吧。”郑文华脸上露出抹笑容,对着郑凤馨温和的说道。这是一年来,郑凤馨头一次同他低头先服了软,他反倒觉得不适应。郑凤馨微微颔首,父女俩一起进了里屋。看着浑身扎满针像只刺猬一样郑凤炽,郑文华脸色白了白,郑凤馨更是眼睛都红了,氤氲着雾气,捂着嘴失声道:“哥……”陈星示意他们坐着等,“并不疼的,你们别担心,不出意外,半个多时辰他便能醒了。”“真的吗?”郑凤馨愣愣的道,他哥这是犯了什么错,竟要遭受这样罪,只可惜她丝毫痕迹都查不出来。不然要是她哥真出了什么事,她不管是谁,定要叫他陪葬!她一直盯着张氏,从他哥出事起,她便认为是她做的,却苦于无证据,她父亲也不信任她,她只好暗中自己查。一年来,故意装成泼辣不通情达理,让大家以为她是受了她大哥的刺激,导致性情大变,而明着与张氏对抗,就是给她父亲看她的态度。让她心寒的是,郑文华依旧偏袒着张氏,认为她是温婉之人,对他们如亲身儿女一般,不会做出害郑凤炽的事。只认为郑凤炽的事是意外,是真的生病了,而不是人为。昨天陈星的一句话点醒了郑凤馨,她装泼辣无知,似乎真的变得无知起来,既然一年多来都没抓到张氏的把柄,反而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将她父亲越推越远。倒不如恢复曾经的乖巧,讨他父亲的欢心,看他父亲是疼一手养大的女儿,还是疼这继室,就算郑文华偏向继室,那也不会同她像现在这般好过就是。所以想了几天的郑凤馨终于想通了,按耐不住就过来了,稍稍服软,她父亲就受不住了,态度对她来了个大转变。有了曾经父慈子孝的影子,所以说这法子是可行的,就是她大哥……受了太多的罪了,该死的张氏。郑凤馨心里想着自己的事,垂着通红的眼,好不委屈。在郑文华看来,便是他这个女儿,在心疼她大哥了,仔细一想,女儿性情之所以大变,就是他哥出了事,才成了这样,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错,让乖女儿寒了心,他真是糊涂啊!若是他能转变一下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不一样结果?郑文华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偏颇得太过厉害了,这么一想,果真是!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专听张氏的话,忽略了女儿的感受,这完全不像他,却郑文华心下深觉得不安。他们父女没有开口,陈星师徒也照样没有开口,大家就这么一直沉默着。郑文华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打破这寂静的气氛,床上躺着白花花的人有了动静。只见轻微的抽气声传来,接着更是微弱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重。郑文华父女俩豁然起身,走近了些,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看。一阵咳嗽过后,郑凤炽还没睁开眼,却先小声道:“疼……疼……”郑文华没听清,郑凤馨也是一脸雾水,看着她父亲道:“我哥他这是怎么了?”郑文华摇了摇头,“不知道。”又静默了一会,床上的郑凤炽似乎攒足了劲声音大了点道:“疼!”这回终于听清楚了,“疼?”“嗷,疼!”面色着急的看着陈星,接着又是一愣,猛的回头一看,他儿子竟然能说话了。“凤炽……”郑文华激动的看着床上人,不敢动一分一毫,就怕错过郑凤炽的脸色。这时郑凤炽的眼眸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顿时又被强烈的光刺激到,又将眼睛闭上了。片刻后,适应了光线,颤颤巍巍的将眼睛睁开,微眯着眼,看着周围的人,最终目光落在郑文华脸上,轻声道:“父亲……”又看了看郑凤馨,动了动唇,“凤馨……”“凤炽——”“哥——”父女俩异口同声的道,眼里皆是含着泪水。郑凤炽嘴唇勾了勾,想说话,却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僵硬着脸,定定的看着喝茶的陈星道:“道长,我疼!”把陈星吓得呛咳了起来,狐疑的看了看床上的白斩鸡,他该不会知道自己拍了他一掌的事吧?他那时昏迷着,按理说不应该的,那为何对着他喊疼,而不是他师父,那他就是知道给他扎针的是自己了?陈星莫名觉得心虚,清了嗓子,稳住心神道:“好好,我现在就给你拔针。”陈星面无表情的收着针,郑凤炽时不时抽着气,倏然一笑,轻声道:“道长慢点吧,可别像之前一样,扎错了xue位,让我又疼上一次。”陈星抽了抽嘴角,僵硬了身子,这家伙果真早就有意识了,还懂他扎错xue位的事,竟能强忍着,没让他察觉分毫。陈星心底愤愤,有点本事!第57章郑凤炽盯着陈星那张明艳的脸,嘴角笑意深了些,这个小道士有点意思。其实在陈星给他下针时,他就有些意识了,只是还昏昏沉沉分不清楚,但陈星下针时扎错了好几个xue位,这才生生的把他疼醒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在他父亲和meimei进来时,才小声的呢喃着,希望他们能注意到自己,结果他们以为是幻听呆愣住了,不来帮他,郑凤炽便大声了喊了出来。昏迷半个月的人醒了,郑文华一个中年汉子,竟同郑凤馨一样,喜极而泣,可又觉得丢人,将自己的眼睛捂住,又忍不住一笑。“父亲……”郑凤炽看着又哭又笑的,郑文华心下也感慨万千,他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些,容易被其他人左右。不论之前态度如何强硬,稍微服软,向他吹吹风,便立马心软了。“父亲……我没事。”郑凤炽拉回思绪,笑了笑道,虽面色不比常人,却好看了许多,不再是蜡黄色,苍白还带着些红润。郑文华拿着衣袖擦了擦眼角,重重点头,“嗯。”他儿子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