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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对他风尘仆仆的赶来,一来就先来看自己而十分感激,只是...“劲松兄觉的,我会任由这样尘埃落定下去吗?”长孙劲松有些不解,即便赵时煦心有不甘,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时煦,你别乱来,你瞧你的脸色,白的都不像你了。”长孙劲松轻声说道。赵时煦垂了下眼眸,并未多言,这沉寂的空气中仿佛冻起了无数冰渣,令长孙劲松浑身一冷。“劲松兄,你快去见他吧,违了皇命不妥。”长孙劲松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大靖侵占了赵王府,即便赵王府在理论上也是属于大靖的,但从来都只是挂个名的感觉,对南境而言,他们早就自成一国了,而大靖的所作所为,与鸠占鹊巢无异。所以,长孙劲松一时间也有些踟蹰,“时煦,事到如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赵时煦知道长孙劲松是真的关心他,虽然他们见面次数不多,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怀不是见几次面能决定的,长孙劲松是那种能让人感受到真诚的人。在他面前,赵时煦会不自觉的展示出自己‘弱’的面,连戒心都会弱一些,“劲松兄眼中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孙劲松正要回答,赵时煦却打断了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楚轻知道长孙劲松去见了赵时煦,如果不是确定长孙劲松对赵时煦只是朋友之间的关怀,对于他的殷切,他定会有些吃味。不过,长孙劲松来了,也算是能让赵时煦安心踏实一些,也是极好的。“朕不在,这南境和赵王府上下就交给你了。”楚轻并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进入正题。长孙劲松原在发呆,忽听楚轻这么来一句,一时有些反应过来。他一个读书人,功夫也只会点三脚猫的,如何能挑起这样的重担。不过他倒是没有过于的惊讶,毕竟来之前,他爷爷已经给他做过心理准备了,楚轻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强行把他位列朝堂啊,大靖果然有些缺人才。“你比任何人都适合。”楚轻笃定道。长孙劲松定定的看着上方的帝王,实在不知道他对自己盲目的信任是来源于谁给他的自信。不过,他爷爷倒也这么说。楚轻确实并没有给他解释什么,但他知道,长孙劲松有那个能耐。不然,长孙长吉不会让他来瞎掺和了。“朕知道你和时煦交情匪浅,但你也看到了他如今的情况,若朕离去后,他离开了南境,朕唯你是问!”楚轻眯起眼威胁道。长孙劲松未有多言,只在心底叹了口气,想着来时他爷爷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们可劲儿折腾去吧,如今这节骨眼,劝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等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他们才能停了折腾,到那时候,该哭的哭去,该笑的笑去,该后悔的后悔去,都是自个儿选的路,那就自个儿受着。所以你此去,该干嘛干嘛,不必顾忌其他。”想到这番话,长孙劲松才开了口,“劲松遵旨。”***他二人交谈之际,赵时煦再次通过床下的地道溜了出去,在全淼的掩护下爬上了地牢那扇狭窄的窗户。那窗户的容量刚好能够让他探进一个脑袋。这一探,他瞧见他父王正盘腿坐在床上,手上脚上乃至于身上都被铁链锁着,即便常年习武,锻炼的身姿威武,可连日征战奔波,又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形容也是说不出的憔悴。说到底,他父王也是因为他才遭了楚轻的道。“父王...”赵时煦轻轻唤了一声。赵王耳朵一动,瞬间睁开了眼,从声源望过去,小声的惊呼了一句,“时煦?”赵时煦没有时间寒暄,直接进入正题,“父王,十四王爷给您的那枚玉佩,您放在哪儿了?”当时,赵时煦就是带着那信物入的京都,虽然最后没有派上用场,但他父王能笃定那信物能护他周全,便说明十四王爷的实力足够强大。当时,他将那信物还给了他爹,如今又需要了。赵王眉头拧了起来,“你要做什么?”“孩儿时间不多,您快告诉我。”赵王瞅着他,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心疼不已的说道:“你现下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孩儿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时煦...”“父王!”赵时煦压着声音唤了他一身,而后咬牙道:“孩儿不甘心!”赵王看着他,叹了口气,“是父王对不住你。”“别说这些了,在哪儿?”赵时煦问道。赵王没有立刻说,只道:“我孙子好吗?”赵时煦愣了下才从跳跃的话题中反应过来,“嗯,他很好。”“记得要让他姓赵,他是我赵家的血脉,跟姓楚的,跟大靖没有任何关系!”赵王蕴藏着怒气低声喝道,眉头紧紧的拧着。赵时煦木然的点着头,有些恍惚。“孙子的礼父王早就准备好了,也跟你说过放在哪儿的。”赵王看着窗户外的赵时煦,心口发沉。赵时煦一听,立刻明白了,“父王,您再委屈些时日。”说着,赵时煦便要离去,赵王却忽然唤住了他,“时煦...杨毅...十四王爷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赵时煦顿了一下才明白他父王话中的意思,他父王估计觉的他只是为了跟楚轻赌气,单纯为了报复楚轻才这么做,但那位十四王爷是个任何事都动真格的人。赵时煦握了握拳,“孩儿明白。”*入夜,楚轻再次推开了赵时煦的房门。不知怎的,对于这种他随时来,赵时煦都在房中的感觉,他感到十分欢喜。就好似赵时煦一直都在这儿等着他,哪儿都不会去一般。但其实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对于赵时煦来说是一种侮辱。毕竟他不是他后宫中的嫔妃,也不是他的男宠,但对于这种欢喜,他确也按捺不住。章节目录后会有期赵时煦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知道楚轻进来了,他身形未动,只在心底叹了口气。楚轻的目光一直在他一动不动的背脊上,那背脊不知何时已变的十分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