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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他自己从未系过领带也没打过——他年纪小,长得天真烂漫,出席任何活动都是直接带一个领结了事。沙栩风从未这般后悔自己小时候上礼仪课不认真听讲,他原以为自己用不到……后来喜欢这个人了,也从未觉得能嫁给他。沙栩风细长的手指不住打颤,半是激动半是紧张,他捏着一点点细滑布料,从领带结扣中将其抽出来,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不安地看向方来,怕他等得不耐烦,也怕他嫌自己笨手笨脚。少年未曾想男人一直在低头瞧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沙栩风便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两只手僵在他的胸膛,柔软指腹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心跳。他慌乱地低下头,躲开方来灼热的视线,一边平复呼吸和心跳,一边帮他解扣子,无措的指尖发抖。——被方先生凝视的感觉,仿佛全世界他眼中只有你一个人,真的……很好。下一刻,少年的双手便被人按住,对方轻轻的没用力,少年却还是觉得自己根本抽不出来,他睫毛剧烈颤抖,抬眼看向对方,无措唤他:“方先生……?”男人看着他的那双宝石般的眸子,眼中氤氲着不知名的情愫,道:“不脱了,直接洗吧。”沙栩风还未消化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被人拽着直接抱进了浴缸。第60章菟丝子夜色很浓,方家别墅的位置处于依山傍水的郊区,空气里总是带着一股青草香,味道还算好闻。周围只有它独门独栋,再无别的人家,据说是专门请了风水大师,依着人的意思将这块地买下来,才有了后来依山傍水的方家别墅。别墅追求的是现代化建设,方来是个沉稳的男人,但也是个兵不厌诈、目光毒辣的商人,他乐于享受,追求现代科技带来的舒适和便捷,尤其,他喜欢刺激和冒险。方家别墅一共三层,游泳池、花房都带着,占地面积不算小,方来所在的那东南方向的卧室内整整两面全是玻璃,单视向。白天站在落地窗前,可以将别墅周围的广袤场景尽收眼底,视野辽阔的很,到了夜晚则是另一幅情景,比如现在。孟一乐被方来在浴缸里呼啦啦‘清洗’干净,只说是从里到外都被清理了一遍也不过分,他此时别说是皮肤了,就连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和果儿都是红的,尤其是那条被折磨了许久的丁香小舌。方来将毫无经验的男孩从浴缸里捞出来,给他胡乱裹了件浴袍,将人抱着便往外走,对此半懂非懂的人儿缩在他怀中,眼尾泛红地伸出胳膊紧紧抱住男人的胸膛,一张小脸贴着他的颈子细嫩肌肤,气息不稳的小口喘息。被温热的水流泡过的皮肤刚接触开了空调的卧室空气,便不由得一瑟缩,他两条细长的腿不安地缠上方来的腰,对于对方仍在他身上流连的手,嘤咛着想躲,却又不敢。沙栩风不知道这时候该说该做些什么,他只是有些怕,不是怕眼前的人,也不是怕交出自己,就是没由来地感觉不安、惶恐。或许是太过于不真实,又或许是他们发展的太快——方先生连他的年龄都记不住,又谈何别的深层次的东西,他是十分虔诚地想将自己献祭给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却觉得面前的场景似乎并不是那么郑重。方来将怀中的男孩抱到落地窗前,让他靠在自己和窗子之间,低头瞧见沙栩风的神色,体贴地问他:“凉不凉?”沙栩风摇了摇头,如平常一般乖巧听话,“裹了浴袍,不凉的,方先生。”声音还是那么小,像是一只刚生下来的羊羔,只是此时干净的声线已经带着些甜腻和暗哑。小小的声音在偌大的卧室内衬的有些可怜,似一只虫子顺着人的耳朵直直爬进了心里。方来眼镜眯了眯,其内情潮暗涌,他最近为了忙婚礼和公司的事情一直在压缩睡觉的时间,精神已经有些疲惫,今日自己娶来的男孩和自己应酬了一整天,原本是想体谅他,两人先歇过这一夜再说别的。可这个人儿,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撩拨他,浑身都在散发着一个信号:请您疼爱我。方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已经和自己扯了证的,那便不忍了。他低下头,挺直的鼻子在沙栩风脑袋上的卷毛中嗅了嗅,沾了水的柔软发丝比平时更加卷翘,味道倒是好闻的很,这么一闻,便从上而下,直将人嗅了个遍。沙栩风被男人托的高高的,屁股已经到达方来肩膀的位置,男孩瘦挺的脊背抵着落地窗子,长长的丝质浴袍搭在地上,他的两条腿和手无措地抱住方来的脑袋,除了这个几乎再没受力点。男孩生怕从上面摔下去,一动也不敢动。沙栩风下面早就起了反应,被折腾了一会儿,强自忍耐许久,喘的厉害,终究受不住带着哭腔叫人:“……方先生?”方来两手托着他的臀部,听到男孩不安地唤他,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张混血小脸眼含雾气的模样,顿时只觉得什么克制力也没了,伸手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腿轻轻分开。……次日,孟一乐醒来,全身被阳光照拂,他身上青青紫紫一片,在白嫩的底子上尤其明显,他将已经有些发麻的胳膊抬起来,想去厕所,只是轻轻动了一下便觉得哪里不对。他愣了愣,直到腰间传来一股力量将他拽回床上,孟一乐这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仍呆在他体内不愿离开,只觉得别扭、尴尬地厉害。他又轻轻动了一下,腰间的胳膊直接拥紧了,孟一乐彻底摔回方来怀中,他小幅度地扭了一下头,迷茫地瞧了瞧身后,见十分有味道的男人仍闭着眼睛,他纠结了一下,抿了抿唇,又老实地扭回脸去,继续躺在床上耐心等着。男孩昨晚被人吻的红肿的双唇已经又恢复了梅瓣娇嫩的颜色,被阳光撒上的皮肤透明地微微泛着光,很白,很好看。孟一乐静静躺着,一分钟后脸色却悄悄红透了,连同小巧的耳垂。他不安地将自己的手覆上腰间粗壮的臂膀,小声唤人:“方先生?”身后没人应,他也不敢多吵,只好又迟疑着默默安静下来,顶着一张红透的面颊。又过了一会儿,孟一乐彻底躺不住了,他张开小嘴轻轻喘着气,微带着不安和无措再次唤人,“方先生……?”身后的人终于肯回应他,从鼻腔内应出一声慵懒的“嗯”。声调是上扬的,似在问他有什么事情。孟一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染上水光,咬了咬下唇,试探道:“您……您醒了没?”“别吵。”孟一乐也不想吵他,知道身后的男人这几天肯定忙坏了,可他这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