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朕要这个孩子名正言顺。
自动靠近热源的萧钰本能的把自己埋进他的胸口,庆帝伸手揽住已经圆润不少的腰肢轻轻揉捏却毫无睡意,心中思绪万千闪过无数画面,想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困苦,想那些腌臜神鬼手腕,想胸胁中无尽的抱负与希冀,不过眼前的困顿并不能桎梏这位帝王,云烟虫蚁安敢蚍蜉撼树。 当晨曦的阳光照耀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时女孩儿才幽幽转醒,凤眸婉转暗藏风情与惺忪,水润的眸子眨巴看着眼前的男人,“大早上的,这么盯着我做什么?”伸手描摹他的眉眼,却从面色中察觉出些许不虞。皇帝含住她的手指轻吮,牙齿轻微啃咬着指腹,“他们来报,淑妃在龙阳宫前跪了半夜,”不屑与冷哼从喉头滚动出来,他现在已经无需再看任何人的脸色,随心所欲。 “怎么,心疼了?”萧钰扶着腰身坐起靠着软枕,调笑似得看着男人,说真的,他眼含杀意的时候最令自己动心,若非此时肚子里揣着个快要出生的小家伙,相比女孩儿早就翻身骑在他腿上索爱了。 知道女孩儿是拿他打趣也不生气,庆帝一并坐起身,拆掉冠冕银簪的长发散在肩上却丝毫不减英气,让人着迷的贴上去。伸手轻拍拍她的脸颊,捏着人下巴交换亲昵的吻,“乖,无论今天听到什么都别影响心情,朕去上朝了,估计会晚些回来。” 朝堂上御史群情激奋,就差手舞足蹈的演说,庆帝坐在主位上有些无聊的撑着脑袋看他表演,刚才漠然路过淑妃时自己都不曾施舍眼神,如今倒是要让耳朵饱受这种折磨,真是无趣至极。等到那土埋半截的老爷子终于意识到皇帝神游天外时才痛心疾首又捶胸顿足的呼天喊地,嘴里嚷着先帝就要撞柱子,所有人都看出他其实在冲过去时停顿了一下,然并无一人伸手拉拽一把,仿佛看了出笑话般任由他满头鲜血的昏死过去。 这样的场面当然不会触动帝王,庆帝大手一挥內监鱼贯而入的将人抬走又整理好大殿,血迹被擦拭干净,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带头的御史躺着出去,其他人也不会被放过,陈萍萍拿出准备好的奏疏细数几人与废太子的联系,甚至包括前日都还在通传消息,都无需交给有司审理发落,全部流放了事。 而迎娶那位并不存在的二小姐为后,自然板上钉钉。 他若想做什么,谁敢忤逆? “怎么一觉醒来,我便妖妃祸国了?”萧钰揽着晨袍站在窗前面带得色听着盼兮描述早朝后的众臣议论,因着刚殁了个女儿,若想躲开孝期便要百日内完婚,不然就要等上三年,显然皇帝是有些急不可耐的想给她名分。有些为难的伸手抚着肚子,倒并非不愿嫁他,就是这日子确实有些紧张。 从书房回来已经接近晌午,烈日当头淑妃还跪在殿外,摇摇欲坠的身子半数靠在身边的婢女身上,庆帝站在她身后眼神晦暗不明,后宫皆是棋子,如今他却想把那里变成家,那就要将房子挨个打扫干净,省的碍人眼。“陛下……”淑妃伸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衣摆,对上那双无情冷漠的双眸还是瑟缩一下,她幻灭般的颤抖,自己怎么配去祈求他的垂怜。皇帝伸手拉出衣袍半蹲在女人面前,“你应当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虽然朕从没想过把他逼到这个份上,”轻声叹息的挑着她下巴端详,不施粉黛的脸颊憔悴不堪,倒是惹人怜惜,可惜……“送淑妃回宫,任何人无朕旨意不得随意出入。”转身对上窗口那张明媚娇俏的脸颊时男人亦轻轻勾唇,快步走进大殿将女孩儿拥入怀中。 “我是妖妃祸国,那你就是昏君无道。”捏着人手臂用尖牙在手背上留下齿痕,她可是是睚眦必报的小混蛋。萧钰得意洋洋似是摇动着狐狸尾巴般娇媚,许是孕期的缘故脾气也有些难以琢磨,揽着她同坐在软榻上安抚,顺了许久的毛。“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典礼上你只需随着仪程走,”握着女孩儿的手指把玩,“朕要这个孩子名正言顺。” 再也克制不住悸动的压在他身上亲吻,轻而易举勾起早晨那被压下的yuhuo,虽然只是隔着衣料磨蹭彼此的身体聊做抚慰。 胡闹了半个时辰两人才衣衫不整的从软榻上起来依然缠抱在一起,懒得好好穿衣服的女孩儿酥胸半露擦拭着掌心沾染的白浊,唇瓣嫣红锁骨上到处都是吻痕,空气中腥瑟的充斥着麝香的味道。 “真的不怕叛军打到京城来?”萧钰喑哑着嗓子还是不解的轻声开口,男人闭着双眼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情事,掌心贴着挺翘的臀rou轻轻揉捏把玩,“胡莫是我的人,假意投诚而已。”颍川掌握着四万精兵,与废太子聚集的那帮心思各异的乌合之众不同,“他虽然曾是后族党羽,但李承乾没能力将那人收归己用。”原来如此,枕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况且若不是胡莫,怎么能挑动北齐与东夷都卷进来。” 萧钰此时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真正野心,难怪他假意让哥哥班师却不见动静,原来是一直在等……“所以你早就知道李云睿的动作?早就知道太子会谋反?”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若如此,自己与这深不可测的帝王心机相比,当真稚嫩的可笑。“朕又不是神仙,不过是等那么个契机,也算没白养这两个儿子。” 这话真假难辨,萧钰依偎近他的臂弯只觉庆幸,还好自己得到了他的心,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