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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价三千贯,就是差不多三千两银子,可他那个是宝刀。这余打铁说大刀是六十两,可见那铁并不是多好的生铁,只是比一般的要好一些罢了。更何况那刀还是三哥打出来的,充其量只要付些材料费,银子肯定不值六十两,刚二嫂还说菜刀才要三十文一把呢!那生铁能有个十两银子就是冲天了的。心里有了成算,抬头看何氏还在和余打铁扯皮,说的是唾沫横飞,喷的余打铁一脸的唾沫星子,还阻隔了余打铁瞄向吕氏的视线。顾诚玉嘴角微勾了一下,竟然发现此时的二嫂真可爱。顾诚玉走到顾老爹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子。顾老爹本来见余打铁老瞧他婆娘,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这个狗东西,就要上前找余打铁掰扯银子的事。,就发现小儿子扯他的袖子,显是有话说。“爹,咱可不能被他骗了,那刀还是三哥打的呢!咱顶多付点生铁钱,别叫他占着便宜。”顾诚玉在他老爹耳朵跟前说出了他的想法。顾老爹正为着六十两银子的事上火,那可是六十两,全家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银子。一听小儿子的话,觉得有道理啊!那刀是三儿打的,余打铁可没出上力。若是人没跑,余打铁一文不给,老三也没话说,可是现在人跑了,那就只给出生铁钱也是常理,顶多再加点。第三十五章我不同意顾老爹越想越觉得那六十两绝对不能出,“余打铁,本来老三未经过你同意,就接了活是他不对,不过他也是想着那人急,你又不在,才接了活。现在人跑了,咱也没法子。你是他师傅,就不能宽容宽容?还要叫老三赔上整把刀的钱?这说出去,你也不好做人吧?不如我们赔了你生铁的钱如何?”顾老爹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解决方法,根本不想和余打铁扯皮。余打铁见做主的人来了,也不想和何氏干嘴仗了,不过也听出了顾家不想多赔,“顾老哥啊!你家老三在我铺子里大半年,我可没亏待过他呀!我的看家本领都交给他了,不然他也打不了大刀,这大刀与其说是六十两银子,其实这块生铁可贵着呢!要六十两都亏了,这样吧!瞧在诚廉是我徒弟的份上,我就收他五十两银子吧!我亏就亏点。”余打铁挥挥手,装着无奈退让的样子。其实余打铁心里也是嫉妒万分,他打了这么多年的铁,都没能打出一把大刀,顾诚廉才刚学了大半年,就能单独打一把大刀了。这铺子里,是坚决不能再让他待了。顾诚玉一听,都觉得好笑,这话说出来谁信呐?这个余打铁可真是贪,肯定是想借着这个事儿来顾家讹钱呢!顾诚廉也叫余打铁气的够呛,这是骗谁呢?那铁匠铺子里的东西加起来都不值这五十两银子,把这块生铁加上去也不值。这个余打铁,平时就不肯好好教他,还是他在一旁偷学的。余打铁的手艺并不算好,一般大件复杂的铁具,他都做不了,做了二十多年了,那铺子还是租的,可见也没余下几个钱。这次肯定是想逮着他的错处,狠狠咬上一口。顾诚廉气的直打颤,五十两银子,顾家咋可能拿的出?顾诚玉此时走到顾诚廉身旁,扯了扯他。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顾诚廉听完眼睛一亮,接着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小块铁疙瘩。“师傅,咱好歹做了大半年的师徒。师傅当初收我做学徒,我感激在心里,毕竟是门吃饭的手艺。今儿的事是我不对,没收下定钱就给那人打。更不该师傅不在,就擅自做主,把师傅的宝贝用了,还私自接了活。可是那块生铁值多少银子,师傅想必心里是清楚的。我打完了刀,还剩下了一小块,我给带了回来,想着太少了,留着也没用。师傅也别说那五十两银子的话,该赔多少,重新说个数,咱也好商量商量。”顾诚廉照着顾诚玉的话说了出来,心里也憋着口气,余打铁是一点师徒情也没顾的,好歹他们还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余打铁本来还想死咬着五十两不放,谁想顾诚廉竟然还剩下了一小块。这一小块要是拿给同样打铁的铺子去看,准保能认出来,也就是比一般的铁好些罢了!那人说的六十两确实价高,虽然最后没付钱。何氏一看,事情有了转机,更来了劲,“我说余打铁啊!这铁要是拿去别家认认,指不定连一两银子也不值呐!你可得想好了说。”余打铁本来听顾诚廉说学徒的事,心里还有点心虚,当初招学徒,其实也是想招个既不花钱,还能帮着干活的人罢了,可不是真心想找学徒的,他可一点手艺没教他。“诚廉啊!既然你这么说,师傅心里也不好受,也罢,你就给十五两罢!剩下那些银子,也算全了咱的师徒情分,往后到了别处,可不能冲动了啊!”顾诚玉觉得这余打铁的脸皮可真厚,被人拆穿了,还面不改色,而且竟然还想辞了三哥,不过他三哥想来也做不下去了。顾诚廉心里也不好受,铁匠铺看来是去不成了。“余打铁,十五两肯定不成,姑且不论那铁值不值这些银子。你看,咱顾家也不宽裕,能不能通融通融?十五两实在拿不出来啊!”顾老爹又继续讨价还价,希望还能少点。“顾老哥,你也知道,我这打铁的铺子也不是天天都有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也没赚到多少银钱,十五两着实亏了。更何况,诚廉好歹还在我那儿学了大半年吧?我平时也是尽心尽力地教他的,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也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嘛!”哼!他就从师徒的情谊来说,我教会了你打铁,你却要我陪老本,这说不过去吧?顾老爹沉默了,掏出烟杆子,抽了起来。这事要是说出去,肯定是对老三的名声有损,再咋说也是有师徒情的,也不好紧紧相逼,可是十五两,太多了,若是拿出来,家里就剩不了银子了,老四的祛疤膏还没着落。顾诚玉看事情僵在那里,商量了半天,余打铁也不肯退让,只得跑到顾老爹身边出谋划策,耳语了一番,叫顾老爹按他说的做。没办法,人的话没人听啊!还是老爹出马最合适。“我说余打铁,这铁值多少银子,你心里有数,我们最多赔十两,若是你不同意,咱就报官,反正这刀是别人拿走的,跟老三可没关系。要是报官了,那铁能赔多少银子,让县里的打铁铺一瞧就晓得,咋地?你是同意不同意?”顾老爹也是豁出去了,咬牙回道。其实让他去见官,他可不敢,也就是跟小宝说的一样,吓唬吓唬余打铁,而且报了官,老三也不一定能不受罚,毕竟是私自挪用了那块铁的。余打铁见真的占不着更多的便宜了,只好作罢,他也怕见官呐!“好,既然顾老哥这么说,那肯定是要给面子的,那就十两吧!”“啥?真要给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