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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书的也奇怪,在茶楼里还带个帷帽。”“带帷帽?”小厮点头,以为她也觉得奇怪,“他说书的时候倒是把帷帽取下来了,但是人却躲到屏风后面去了。一个男子做事竟然如此扭捏。”柳婉玗追问:“他穿的白衣?”小厮点头。还真这么巧,前天刚见过今天又听人说了一嘴。想着他如此遮掩自己的容貌,柳婉玗随口问了句,“你看见他长什么样了没?”小厮还没回答便被一道熟悉的身音打断:“谁长什么样?”伴随着脚步声,沈修宴进了门。柳婉玗窒了一瞬,又展开笑脸:“夫君怎么又回来了?”“忘记拿公文了。”晃了晃手里的书册,“不过我好像听见夫人又在问谁的长相。”柳婉玗正色,“你听错了。”“是吗?”柳婉玗不出声,用真挚的眼光看着他。沈修宴眼神冷冷,嗓音低哑:“白衣的说书先生长什么样,我也很好奇。”沈修宴把手里的公文随意的扔在桌上。啪的一声,跟打在柳婉玗身上一样。“怎么不说话了?”沈修宴看她不出声又问:“忘记中午怎么答应的?”她讪笑,“没忘,没忘。”“你觉得他长得好?”“没有没有。”沈修宴抓紧她手腕按在桌子上,听不出喜怒,“不觉得,打听他长相干什么。”柳婉玗没反应过来,“随口问问。”“怎么现在承认了?”他捏紧柳婉玗的手腕,“你为什么总想对我撒谎?”“刚才不是说没打听别人的长相吗?”柳婉玗不知所措,她也不想对着他撒谎的,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生气,她照着心里的想法把话说出来。“我就是怕你心里不舒服。”“我还没有那么小气吧,为了一个外人和你吃醋。”他松开摁着的手,转而掐着她的脸,声音淡淡:“但你为了个外人来骗我,反而让我更难受。”自知理亏,她软声解释:“我真的是怕你生气才这样说的,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真的?”“嗯。”“算了,反正都栽在你身上了。”因这句话心里砰砰跳,她低声说:“以后不会了,还有我也没有把你当外人。”沈修宴很满意,掐着的手换了种方式去揉着她的脸:“记得自己说的话。”脸被揉到变形,声音模糊的从嘴里挤出来。他笑在拿起刚刚扔在桌子上的公文:“我先去中书省,晚上回来了再说。”柳婉玗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府。沈修宴上马车前,不顾在府门口有人看着就把她一把拉进怀里,温声安慰了两句:“好了,我不生气了,也不用太自责,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蹭了蹭她的脸“晚上回来给你带好东西,乖乖等着。”柳婉玗被感动的鼻酸,把头缩在他怀里:“嗯。”松开人时见她神色不正常,虽然很快的低下头但还是看见她眼角的红晕,轻声问:“又怎么了?”她身音中带着nongnong的鼻音,“我好喜欢你。”话中带笑:“夫人这还在外面呢。”“我知道,我还是好喜欢你。”沈修宴笑起来,把自家夫人按在怀里,“你这样我都不想去处理公务了。”说到这,柳婉玗这才松开环着他腰的手,羞红了脸,拉紧他的手“你快去吧。”默了会又小声的加了句:“我等你会来。”沈修宴没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脸,“好。”这下是全红了脸,手指紧抓衣裳,头都抬不起来。沈修宴倒是没事人的样子,轻笑一声说:“进去吧,不然等会要被围观了。”她喃喃的嗯了一声,松开手轻咳一声,勉强稳住步态回府了。坐在椅子上灌了好几口冷茶水,心情才平复下来。没出嫁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能清心寡欲,做一个明事理的温柔大度的主母。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想到沈修宴,她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白衣说书先生最近不好过,今天茶楼里撞上的官家夫人差点让人把他打一顿。最近是倒了什么血霉,京城里的贵人都这么暴躁,动不动就要揍人。不过等他好兄弟回来后,他再也不用到处找地方说书了,每天为了填饱肚子而奔波还是好几年前的事。说书先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义父传信让他回京城干什么,到如今什么人都没见到还在路上被人偷了包裹,如今身无分文,换洗衣物都没有。整天一身白衣连吃饭都不敢大动作。前天还在公主府里丢了个帷帽,今天被人撞坏了一顶,又是两大开销。生活不易啊,唉,还得赶到另一个茶楼去说书。晚上沈修宴回来后,果然带了个好东西。柳婉玗坐在屋里老远就瞧见他怀里护着什么,好奇心催促着她上前,“抱的什么啊?”沈修宴露出怀里东西的一角,是白白的皮毛,柳婉玗觉得有点熟悉,就见那皮毛在沈修宴怀里动了起来,接着探出一条全白的尾巴。白色的尾巴在空中甩了甩,柳婉玗伸手去勾,那尾巴尖也不害怕,感觉有人在碰反而去圈住她的手指。她猜:“是猫?”沈修宴笑着点头,“还是那天晚上吓到你的那只。”抓着猫的后颈把猫托起来,“应该是误跑进花园里的小野猫,兽医说它没病,想不想养着?”“好啊,养着它。”被托起的小白猫转了转头,发现没办法逃开后,索性就用小rou爪去勾柳婉玗的手。沈修宴也瞧见它的动作了,有些奇怪,“这不是还没到春天吗?”自言自语,“难不成它是只公的?”说着就想翻小白猫的身体。柳婉玗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看看它性别。”“要是它是公的你不会就不养了吧。”沈修宴盯着怀里不安分的小白猫,把它伸出去勾人的小rou垫扒拉回来,思忖了会说:“是公的话就看它表现吧。”柳婉玗在旁补充:“它只是只小猫。”沈修宴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啊,但是养公的挺麻烦。”柳婉玗其实挺想问他麻烦什么,但顾忌他面子还是没问。憋笑问:“你把它洗干净了吗?”“让兽医洗的,指甲也修了。”柳婉玗握住小白猫的rou垫摇了摇,小白猫朝她软软的喵了几声,忍不住摸摸它的头问:“你给它起名字了吗?”“还没有,你来想。”边说边把小猫放到桌子上,小猫被放下后也不乱走,就盘着身子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