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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铮也觉出后怕了,要不是薛知和他躲得快,肯定会被发现。那时候就不是单单的挨军鞭了,肯定连命都保不住。到拂晓的时候,薛将军一身血腥味的回来了,他和冯铮才被解开绳子,将近一整天的捆绑让薛知根本直不起腰背。哆嗦着走了两步,被英姿飒爽的薛夫人一巴掌拍到地上,“小子,你还挺机灵的,不然今天我军损失可就大了。”薛夫人显然没想自己这一巴掌能有多大力,她说完了想说的,拍拍屁股走人,徒留儿子跌在黄土堆里爬不起来。这对薛知来说并不算什么美好记忆,但并不妨碍他故技重施,“你要真想回去,明早给我爹递个信就行,你跟着我偷跑。”“小将军你莫害我,当年偷跑那是没官没职的光棍一个,现在可不行,我是薛将军贴身将领,怎么能随意走开。”“那你就在这喝沙子吹北方,陪着我爹。”冯铮还是不甘心,“要不我去和薛将军说说?”“行啊,不过成功的几率不大,”瞄到了他母亲的军帐,薛知勾笑,“对了你知道薛将军不答应你要怎么做吗?”冯铮来了兴趣,“怎么做?”薛知瞟他一眼,眼神轻飘飘,吐出的字眼也轻飘飘“哭。”冯铮瞪大眼,中气十足“娘们唧唧。”当夜里周围军帐里的士兵都听到主将帐子里穿出的雄厚的哭声。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一章是昨天的因为存稿箱时间定成了2021年所以没发出来(我真像个傻子)还有一件事,因为作者要体育考试了(鼓掌)所以今天要练习太极拳,今天的更新不能保证了。对了,考试还是视频模式哦(我可真高兴)日常唠嗑冯铮:哭?娘们唧唧沈修宴:有被冒犯到。☆、第32章昨日晚上冯铮是有多丢脸,今天早上就有多高兴。天还没亮,就把包袱收拾好了。等薛知从军帐出来就见帐篷前杵着一人一马。人在傻乐,马在打响鼻。“小将军走吧?”“走!”薛知一捶他胸口笑说。十几人的小队集合成排,跨上马直奔京城。如今的副将不如当年那般魁梧,这几年他大多是坐镇后方,原本挺直的脊梁被北疆多不胜数的军务压弯。现在他站在将军面前一如既往的汇报。“将军,小将军他们走了。”“嗯,粮草运来了吗?”副将靠近几步低声说“再过几日就到北镇了。”北镇是大梁最北边的一个小镇,也是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镇集。不过因为位置偏远,北镇里经常流窜朝廷逃犯或者是各路土匪。所以朝廷每次运军粮都不会从北镇过。薛将军放下手里的军务,思忖一会说:“到北镇后跟交接的人知会一声。”副将眼神一闪,试探着问“是直接放到北镇?”“对,直接放到北镇。”薛将军抬头,满脸笑意。眼神却是尖锐的很,直戳人心。副将自知事情不对,立马起身奔出军帐。噗的一声,刀剑刺入皮rou,血马上涌出来染湿了他半边盔甲。滴答,滴答。薛将军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过来。副将被人从外面拖到帐子里,血在地上淌出一条长印。薛将军伸手托起他的头,“张副将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八年了吧。”副将身子起伏,断断续续的说:“将军你这是何意。”“你不是靖王派过来的狗吗?”转手抓起他的头发,表情突然狠厉,“养不熟的东西留着干嘛!”副将几次起伏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直到死去都没能吐出一句。“将军,尸体怎么办?”沙场上每天都有人在牺牲,官级不高的能有个土坑就行。像张副将官级至副将,自然有特权能把骨灰送回家乡。薛将军扯过一旁的干巾擦手,闻言低头看了眼地上死透的人,“张副将在去北镇的路上遇上土匪,因寡不敌众被土匪绞杀。”随意丢下手里脏了的干巾,“薛将军体恤他劳苦功高,特准火化,允许送回老家。”“是。”“下去吧。”沙场上每天都有许多人在死去,若非亲友谁又会真的关心呢?边疆风平浪静,副将突然死去的消息被压得紧紧的,没引起任何的风波。北镇偷运来的粮食也没泄露风声。大梁看似海晏河清。而此时的京中除了修皇寺一事外也没有其他重大事项,朝廷政务进入一年一度休假期。但皇帝陛下显然闲不住,靖王不除他心里就难受。沈修宴最近又和石凡走的近了,皇帝这次没拖后腿,他把目标换了一个。皇帝三天两头的用皇太后想念女儿的借口,把安阳公主叫进宫里。住在慈宁宫里的皇太后并不是安阳公主的生母,一次两次的安阳公主还乐意陪他演戏,但时候多了安阳公主就不耐烦了。成日的入宫,先是要和皇帝打官腔,然后再去慈宁宫对着不熟悉的太后装装样子,结束了还要再被叫去御书房。“皇帝真是没事干了。”“公主慎言。”马车上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街道上人们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怕什么,都出宫了。”安阳公主沉吟一会开口,“你回府后拟帖子,本宫要在后天宴请京城夫人。”婢女难言,“公主一个月一次的宴请还没到时间。”“本宫想宴请还愁没人来?”换了一个坐姿,示意婢女揉另一边的肩膀,“有走动的都请来,本宫就不信了,就这样皇帝还能再让本宫进宫。”婢女不敢回话,皇帝与公主间的私事也不是她能随便撺掇的安阳公主回府后,嬷嬷倒是过来劝了几句。但安阳公主不给兵符,这个事情便是无解。先皇当年没有把兵符的全交给皇帝,就是不放心他能拿动这么大的权利。但先皇一定没想到他走后没半年儿子手里的兵符就被靖王匡走了。不过好歹拦住人只让她请了熟识的几位。人请的越多不就是越打皇帝的脸吗,倒不如装作是普通宴请的样子,都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柳婉玗是人在家里坐,帖从天上来。“后天?时间这么紧?”感觉奇怪但她还是准备去一趟,三番两次拂人面子着实不是好习惯。后天她赶了个早起来洗漱,“你怎么也起来了?”沈修宴一转头就见柳婉玗从床上折腾起来,慢吞吞的拿衣裳。他系好腰带顺手帮她把外衣套上,“今天有事?”柳婉玗头靠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