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胡乱刮下了几行铁锈,咯吱咯吱的声音十分刺耳。边跑边哭喊:“来人啊,他自杀了!快来人啊——”小兵的叫喊并没有引来多少关注,下人们提心吊胆地等着被提去审问,主人已经连着杀掉好几个人了,这样暴戾的举动令他们不得不惊恐起来。自己的命都管不了了,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死活?说到底,要不是他跟外人串通联合将人带出去,他们这些喽啰又哪里会跟着遭殃?恨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救他!于是一通呼喊除了给小兵招来几个大嘴巴子和怒骂,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小兵咬着牙挨完打,一张粗糙的大脸更显得狰狞了,那些人看着糟心,又因为实在没有心情再作弄他,你推我推地又将他赶了回去。“死就死了罢,做什么兴师动众,自己的命都顾不得还管那破事儿!”“他就是贱命一条!妈的,那监控绝对是他整坏的,害的老子跟着遭殃。要不是今天实在没心情,老子非要去折腾他一通,cao,端了这么多年了,骨子里不还是个贱/货!”“……”小兵喘着粗气跑回到地下室里,入眼就是大滩大滩的血,他不由得瑟缩了几下,脸烧的又烫又肿,心尖都在打着颤。可说到底这都是他惹出来的,唯一可能有线索的人要是真死了,主人还能饶得了他么?小兵眯着眼快步走过去,提了一口气将人从血堆里拽出来,抱到怀里试了试呼吸,好像还没死。小兵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脸,这家伙,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第30章29接下来的几天就是迷迷糊糊地发着高烧,小兵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床破被子垫在他身底下,拉拉扯扯地喂他喝水吃饭,只是他已经吃不下去了,偶尔抿一小口水润润嗓子,也是个只够度命的光景。小兵瞧着他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瘦下去,枯柴一样的胳膊从袖子里伸出来,惨白惨白的,再瞅他的脸,越发的面无血色了。不禁伸出手缓缓覆上去——“你干什么。”“嘿,你还能讲话啊。”小兵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红通通的糙脸在月色下也添上了几分柔和。“没死就好,”小兵仿佛在自言自语,呢喃着伸出手握了握阮臣:“我带你出去吧。”阮臣深知他是个胆小如鼠的性子,听了这话不禁在心里嗤笑,知道自己也苟延残喘不了几天了,见他一张脸红的十分认真,也就存了几分逗他的心思,轻轻问道:“走到哪里去。”不料小兵却将他的手捧到胸口,盯着他目光灼灼道:“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哈哈,”阮臣笑了起来,复而喘得厉害,小兵拍着他的背,语气有些哀伤:“江少爷的下落打听到了。”说着低下了头:“他们说,明天——”“他在哪里?”小兵有些疑惑地看着阮臣的眼睛:“你不关心关心你自己吗?你知道那些人的,他们要——”“我问你他在哪里?”阮臣却是少有的执着,他擦了擦因为咳嗽牵动嘴角伤口而溢出来的鲜血,浅褐色的瞳孔在月光下看上去十分纯净。小兵望着他漂亮的非比寻常的眼睛,整个人彻底陷了进去,他摇了摇头:“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也是要被抓回来的,主人他们已经出发了。”阮臣低头抿了抿嘴角,斜斜地陷回到角落里,一头银发也失去了光泽,小兵只听得黑暗里幽幽地一声叹息,像是诉尽了这些年的痴恋,他的声音声音低怨哀伤:“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是啊,他还在死亡线上扑腾挣扎,绝望地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主人就这么丢下了他!阮臣有些嘲讽地看了一眼小兵滚动的喉结,轻轻闭上了眼。这么多年的挤兑跟威胁,那些人——那些畜生都对他存了什么龌龊的心思,主人他一点也不知道吗?失去价值的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主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了。小兵的心揪了起来,一纵一纵地疼,他好像知道了阮臣话里的意思,他在哪里——他反正不在你这里!“别想了罢,”小兵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趁今晚他们都随主人去了巴黎,我带你走!”阮臣笑了起来,手点着他的胸口画圈,媚眼如丝地斜睨着他,忽而喷出一口鲜血,答非所问道:“世人千万种——浮云莫去求!”小兵惊出了一身冷汗,吐血是极凶的兆头了,他抖着手替他擦血,谁料怎么擦也擦不尽,小兵脸色刷白,急的快哭出来了。“你不要吓我,喂,醒醒!醒醒!”小兵的眼泪滑了出来,他抱着阮臣拼命地往外冲:“救救他吧,求你们了!他快死了,救救他吧,求求你们救救他吧……”少数几个留下来的下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他,好像看见了疯子似的四处躲着他。小兵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抱着浑身冰冷的阮臣跪在院子中央,上头悬着一轮孤淡清冷的月亮,照的人心头瓦凉瓦凉的。一朝得意万人仰,风情或做绕指肠。痴情付诸残魂消,来生愿做负心郎。不得哀怨别情长,少年扶马笑我轻狂!南朝快客剑萧萧,仰头对饮明月光。吟词引曲丛花中,前世恩怨都做空。捻叶怒笑随他往,指天占地只我为王!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来世可以做一个不为儿女情长所羁绊的人,一生洒脱肆意,逍遥明快。第31章巴黎篇30巴黎是一个看之不尽、看之不清的城市。美丽的塞纳河贯穿整个巴黎,阑珊灯火映照的苍茫夜空,浮云如被点燃的青烟,轻轻漂浮在湖面。夜巴黎如同一位华丽的贵妇,开始她风情万种的演绎,穿梭在左岸,又在右岸消失不见。塞纳河上空的夜色浪漫又多情,河边来往的行人也是慵懒惬意的。不时有晚风从街道对面吹过来,席卷了香水的清甜味道竟跟ChateauAusone有些相似,熟悉又陌生的毕业聚会仿佛近在眼前,那是江楼最美好的记忆,也是最不愿想起的梦魇。这样矛盾的回忆让江楼升起了一些烦躁的小情绪,喜欢的偏偏想不得!他揉了揉卷曲的头发,偏头去看旁边那人,接连几天的照顾和迁就让江楼渐渐放下了那些戒备。他一向是个善良大度的人,若不是——“让我拍一张嘛!”盛因摆弄着脖子上的TYP007左摇右摆,开心地朝江楼露出一口大白牙。他主动要求跟江楼一起离开,为此还跟何林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不过依江楼那个危险的情形,跟个人照顾总是好的,何林将药物重新调好塞进盛因的包里,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让江楼按时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