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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蔺慎说他会留在京都。陈昊祖回头。仿佛没有说过那句话一样,蔺慎垂眸认真的一边翻书一边抄录,外面风声寂静。里面烛火摇曳。第二十三章傅修怀到清秋州的那一天,清秋州太守连忙率人迎接。半个月前得了陛下派遣傅修怀来的消息,他便命人将接待的侍馆粉刷一新,卧房、书房、客厅都换了文人墨客趋之若鹜的摆设,看过的人都说很好极妙极,想必傅修怀会很满意。马车停在了侍馆面前。驾车的少年翻身下马,掀开了车帘,躬身道:“公子,到了。”一指骨骼分明,十指修长的手扶住了马车的边缘,皎洁明亮的脸颊渐露,似云后的新月一般,五官流畅,惊艳一笔。傅修怀下了马车。他虽身无官职,然而身为名满天下的才学君子,祖父又是世人赞誉的傅太傅,日后傅修怀是要继了傅太傅的位,在场的人官职虽然傲视傅修怀,人却是不敢的。他们暗自斟酌对傅修怀的称呼,太守几步上前,拱手道:“傅公子,在下是清秋州的太守,姓诸葛,单字辙,侍馆已经备好,入帘上马宴定在今夜戌时末。”傅修怀颔首:“谢诸葛太守提醒。”众人跟他去了侍馆里,路上纷纷使了劲谄媚以言,虽然现在的傅太傅并无实权,然而积威甚久,人脉广博,名望扬大,在文官里依旧属于顶尖一辈的人物,更何况傅家是儒礼大家,从古至今出过的太傅翰林学士多不可数,这份底蕴,是常人无可比及的。面对他们的谄媚以言,傅修怀言辞有礼,其中不乏有考验他的,他也对答如流。临进门的时候,他顿了一会儿,揉了一下额头,面具疲惫之色,语气温和且淡道:“来的路上有些困乏,晚辈怕是无法招待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不如先行离去,晚辈稍作休息,戌时末的上马宴,晚辈会到的。”“从京都到清秋州的确很远,傅公子先行休息便是。”众人纷纷道,说了几句客套话,互相作辑后齐齐离去。待他们走后,傅修怀慢悠悠踏进了屋中,少年书童为他关上了门。房间透光明亮,采光极好,点有香草,弥漫着一股浅淡的香味,看得出来马太守下了不少的心思,槅窗大开,书童找到香草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将之抹灭,走到槅窗前开了槅窗,瞬间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里面设有紫檀暗八仙书柜,藏书颇丰。傅修怀走向紫檀暗八仙书柜前,挑出一本书,翻了一页,身边书童通风后轻声道:“公子不是困了吗?先休息一会儿吧。”傅修怀嗯了一声,手指扶着书背,将之推了回去。戌时末的时候,上马宴在太守府的院亭里举行。层层次第的帘帐,里面觥筹交错,昏黄灯光,人和酒杯的影子投射在帘帐上,像是妖魔鬼怪一般的张牙舞爪。傅修怀呡了一口杯里的酒。他坐姿有礼矜贵,俊秀明净的容颜表情淡淡,一身月牙长白衣,衣领处绣着不仔细观察看不到的花纹,像是寂静深夜的冷月,冰清玉洁。“诸葛,今科清秋州乡试,你是东道主,傅公子和各位内帘官远道而来,你要如何招待?”有人举杯笑道,对诸葛太守挤眉弄眼。这人姓李名盛,是内帘官之一,以往参加过不少的科举批卷,经验丰富。诸葛太守听后微笑,抚掌拍了拍,答到:“各位远道而来,我岂能没有些招待的东西?”掌声落下后,从亭子四面走来抱琴弄萧的女子。她们身着薄衣,肌肤似雪,带着香的柔夷缓缓掀开帘帐,半边脸颊若隐若现,如青叶后盛开被遮挡的芙蓉刺玫,让人想拨开那青绿的叶看到那花的真正面容。“我就说吧!还是……还是诸葛太守有情趣!”有人醉了,拍桌而起,伸手朝诸葛太守一指,会意笑了起来。在场的共有七个人,进来的也恰好是七个少女,她们身姿婉约卓越,俯身对众人行礼,露出胸前大片的风光。六人情不自禁将目光放在上面,喉咙动了动。傅修怀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垂眸玩弄着酒杯的边缘。行完礼后七名美貌少女风情万种的坐在地上,弹琴的弹琴,吹箫的吹箫,跳舞的跳舞。琴声悦耳,箫声动听,舞姿优美,若初春盛开的繁花,美得赏心悦目,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着别样的绵绵情意。跳舞的舞女俯身,挥袖,纤细轻薄的青色罗衣随风飘舞,长袖交错,曼妙的身段弯出蛇一样的弧度,魅惑人心。她仰头,目光扫过正襟危坐的傅修怀,一双眼眸亮了几分,更是卖力。美丽的舞姿妙态绝伦,如燕子伏巣,如青蛇游动,如飞鸟疾行,抓住人的心神,夺了人的魂魄。六人看入了神,就连那诸葛太守,心里也是十分赞叹,甚至隐隐生出后悔之意。唯独傅修怀神色清明,目光如水一样,清亮无尘。一曲后舞女香汗淋漓,伏地叩拜**。诸葛太守侧头对傅修怀道:“傅公子,你看青衣如何?”“舞姿甚美。”傅修怀答道。跪在地上的青衣心里一喜,原本潮红的脸蛋更是多了几分羞意,让人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道真是极品。诸葛太守笑着再问:“傅公子生平可有见过和青衣媲美之人?”傅修怀玩弄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目光看着杯里的酒水,缓缓笑了笑,“若是说能和青衣姑娘媲美的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见过舞姿胜青衣姑娘的人。”“不过斯人已去。”这语气竟是有些可惜。“青衣可是我花了大代价收罗过来的,本以为没有再比青衣更出色的舞女,没想到傅公子还见过更好的。”诸葛太守倒了一杯酒,灌入嘴中,道:“若不是斯人已去,还真想见识见识。”他看向另外几位,“各位说说,对否?”“那是自然的,自然的,哈哈。”欢笑声响起,傅修怀垂眸,大拇指摸了一下食指的指骨,淡淡道:“她不是舞女。”“她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