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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找罪受。以前是林司没注意,现在说破了,更在乎了,人也敏感了,看事情无法那般无所谓。那些稀疏平常的话语跟动作,被嫌隙滤镜一过,统统变了味儿。不管是乔一心,方子绪,还是那些祖曜泽身边停留过的人,与谢锦年一比,都不值一提。同样,谢锦年给自己带来的危机感,不仅莫名其妙,还是前所未有。如果恋爱可以让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这么多想法,他真的宁愿不谈,做炮友轻轻松松的,多好。可林司又说不出不谈的话。他想,可能是今晚聊太多了,睡一觉或许就好了。手指拨过祖曜泽的盖住眼睛的几根额发,林司唤了声:“阿祖……”祖曜泽收紧抱着他的手臂,吻着他的下巴,问:“怎么了?”“我好喜欢你……”林司低声告白,祖曜泽闭着眼,轻笑着,吻移到林司嘴角,说:“我也是。”第44章假期第一天,理应用来睡懒觉,但祖曜泽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谢锦年的助理樊简九命连环,祖曜泽是直接被震醒的。祖曜泽奇怪樊简为什么找自己,接起电话就听那人急吼吼的叫祖少。祖曜泽还以为是谢锦年出事了,耐心听了两句,才知道原来是宜传游戏的事。宜传游戏收购现在的买方财团里,有一家美国某投资控股集团。谢锦年那边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包括黄行捷跟陈崇西,昨夜通宵,一宿没合眼。现在他们的报告跟资料都准备好了,就等谢锦年拿主意。谈判桌上的时间角力虽是博弈手段之一,但他们至少要先把方向确定才好继续。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背,问:“你们找过林司吗?”“林总的手机也关机,我打算晚点再试试。祖少,麻烦您去找一下老板吧。”这话听奇怪,谢锦年家又不是不让樊简进,何必非要他来叫?樊简的言辞闪烁,似乎是有难言之隐。祖曜泽挑了挑眉,心想这个助理谢锦年用得是顺手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便答应了。看林司还在拱被子,祖曜泽本还不想叫他,但对方一听是找谢锦年,立马翻下床,要跟祖曜泽一起去。祖曜泽说林司狗腿,不过也好,一大早上的,叫完人他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林司来时从简,直接先借了祖曜泽的衣服,两人穿戴好出门,一个小时后到了谢锦年家。林司看是早上,先下了车去买早饭。祖曜泽把门卡都给了他,自己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刚进门,祖曜泽就觉得不对劲:玄关处的鞋子乱飞,实在不像是谢锦年这个洁癖会做出的事。再往里走,祖曜泽踩上了地板上的衣服,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短袖,快步进了谢锦年的卧室。床上的两人还在睡,身上赤条条的,只盖了床薄被,祖曜泽下意识往外退了一步。怪不得樊简偏要他来叫人,这情形连他都惊诧。祖曜泽在门外站了会儿才迈步进门,他先拉开了窗帘,随后再到床边。谢锦年被人抱在怀里,祖曜泽推了推他,见没有反应,加重了手劲,就听谢锦年迷糊地哼哼了两声,又翻身睡了过去。这么一带,倒是把身上的痕迹都展露了出来。吻痕,抓痕,咬痕,还有床上的一片狼藉,足够说明昨晚的战况是多么激烈。加上谢锦年很少睡得这么沉,他的生物钟一向是早上六点半起,被叫了还不醒,一切都显得太不寻常了。祖曜泽放弃去吵谢锦年,转而去叫床上另一个男人。那人在祖曜泽拉开窗帘时眼珠就动了动,但没醒透。祖曜泽狠狠推了两下,那人嘟囔了句,“谁啊,别吵。”祖曜泽失了耐心,将他一把拽下了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那人彻底醒了。他的惊呼声还没发出,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祖曜泽怕他吵着谢锦年,按着他,低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祖曜泽等待答案的同时开始细细观察着面前人的长相,眼睛还可以,身材在他看来凑合,眉眼间算硬朗,不算平庸,也够不上优秀,实在想不出谢锦年怎么会跟这个人上床。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被他捂久了,看神情似乎有些不对。祖曜泽放开了那人,催促:“我问你话呢。”“你他妈的找打是不是!”说完那人先给了祖曜泽一拳,祖曜泽一下跌到在地上。他抹了把嘴角,立马扑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他们打架的动静大,吵得谢锦年也醒了。他头疼,非常不舒服,身上也黏腻腻的,很不自在。躺着时不觉得,一旦动起来,这腿根的酸疼感痛得他直抽抽。谢锦年挪到床下,慢慢走到祖曜泽身后,一把握住了他抬拳的胳膊,说:“阿祖,我想洗澡,你帮我去放水。”祖曜泽转头见谢锦年还没穿衣服,忙放开了身下的人,先从五斗柜里抽出一件睡袍披给他,再去的浴室,他没走两步,又重新指着地上的人说:“你丫有本事别走。”谢锦年听到水声后,才扶着床沿又坐了回去,那人也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上罩了件也分不出你我的衬衫,打算去摸烟。谢锦年看他开始抽,提醒他开一下阳台的落地门,“屋里的味道太重,我不喜欢。”那人倒也尊重主人家的要求,即便被祖曜泽打得起不来身,还是咬着牙挪去了阳台边,把门打开了。谢锦年笑着道了声谢,那人抽了两口烟,说:“这小兔崽子是你的伴儿?你有人了敢把人带回家?胆子可够大的。”谢锦年正要解释,祖曜泽过来了,温湿的大掌拂过谢锦年的背,说:“去洗吧,这边我来收拾。”谢锦年就着祖曜泽的胳膊起身,又转头对地上那人说了句抱歉,“他还是小孩子,比较冲动。”那人听后不屑地笑了,说:“小?我看到是很成熟了。”祖曜泽对这人印象不好,对方说什么都是在他的火上浇油,他还要上前,却被谢锦年拉着往浴室走。谢锦年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看完整场戏的林司,还有他手上的早点,胃里咕咕叫,说:“林司,你买了灌饼啊,我……”“你给我把身上的东西都洗了,脏不脏啊还留着。”祖曜泽二话不说把人推进了浴室,林司举着东西问:“真不给年哥啊?”“他没办法吃这些,我等下去给他做粥。”祖曜泽不给谢锦年,自己却要先吃。他边吃边观察屋里的那个陌生人,同为男人,他们都清楚,出于本能会在伴侣身体的什么地方留下痕迹。谢锦年留下的抓痕较多,不知是疼的,还是推的。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人的精神状态不对,对方时不时的恍惚跟躁怒的情绪,都让他起疑。祖曜泽看他最后装腔作势地拾起了早被压得没型的金丝眼镜,搭配在一起就是活脱脱的衣冠禽兽,越发觉得这人不应该是谢锦年主动招惹的。老谢品味这么差?见了鬼。真是越想越不爽。